96、決戰(2 / 2)

李姒初所料不差。

待小初和小白進了屋子後不久,一道黑影果然從屋外竄了進來,手握一把□□直奔向那縮在屋子角落的兩個孩子,卻並不急著殺人,反而是像在玩貓捉耗子,同他們玩著追逐戰。

聽著屋子裡男子爽朗的笑聲,李姒初暗暗鬆了一口氣。

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如此這般,但不得不說,他此番確實給了她準備道具的時間,若是他一來就直攻而上,那麼她必死無疑。

“好了,玩也玩夠了,差不多也該結束了。”

男子涼涼的聲音送簷下傳來,李姒初心道一聲不好,也不管道具是否準備完畢,單手撐著地就這樣飛了下去,順便甩出一把飛刀。

等不及了!保命要緊!

龔淩還在屋中貓捉耗子一樣逗著他這兩位帶給他無窮麻煩的死敵,看著他們被自己逼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模樣心情就好的不行,正當他準備結束這場遊戲的時候,猛地聽見身後傳來咚了一聲響,接著一把刀便向他從背後刺了過來。

那刀快,極快,可他更快!

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微微一側身便避開了李姒初的偷襲,飛刀穩穩紮在身後的木板上,嚇昏了嬌小的姑娘。

“哦?你是誰。”

李姒初站在樹上對他抬手又是一刀,她心裡清楚自己和龔淩的差距,若是近身自己必敗無疑,遠距離作戰還有一線生機。

她瞥了一眼道具準備的進度條,心下一橫,又向後蹦了幾步,甩出一把飛刀。

小初和小白還在屋中,當務之急是先將龔淩引出來!

***

高手過招,招招致命。

一黑一白兩人已在夜風中纏鬥了將近幾百招,幾人從樹上躍到樹下,又從樹下躍到房簷上,兩人越打越遠,直至最後營地的篝火都看不見了,也未曾見到他們停下來。

白季梓穩住馬步,捂著心口咳出一口血,冷笑出聲:“想不到七皇子殿下還是個硬漢子,還專門帶我到沒人的地方打,怎麼,怕以多欺少勝了不光彩?”

“白季梓。”青年抬起眼眸,白衣上血跡斑斑,如染了點點紅梅,“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我不想將彆的東西扯進來。”

“私人恩怨?誰和你私人恩怨!”

兩人一人使刀一人使劍,兩把上好的兵器在猛地撞到一起,濺出一串火花。

“初兒的事我聽說了。”他向左一踏,避開白季梓的劍,“此事是我的錯,你若是想要揍我無可厚非,但你若是想取我性命,恕我無能為力。”

“哈,說的好聽。”他也不甘示弱,劍鋒直擊對方,不帶一絲猶豫,“初你媽的兒啊,這名字是你能叫的嗎!”

“白兄,你——”龔淩蹙起眉頭,斥責的話還未說出口,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道白光閃過,長劍如離弦的箭一般向前刺去,撞在那把雪亮的斬·馬·刀上!

黑夜中猛地迸發出一道巨大的火光,一時間煙塵四起,待煙霧散去時,隻見那短刀與長劍皆斷成兩截躺在一旁,黑白兩道光影交融在一起,一時間不知誰勝誰負。

“哈。”白季梓低頭看向穩穩插在自己胸口中的匕首,吐出一口濁氣,“龔淩,你以為你贏了嗎?”

兩把匕首,一把插在喉間一把插在胸口,兩人緊緊握著刀柄處,誰也不肯服輸。

如今誰也動不得誰,隻能乾耗著,看誰能撐下去,誰就是勝者。

白季梓看著被自己摁在身下的青年,笑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插·進·你的喉嚨嗎?”

胸腔的血滴答而下,他卻不覺得疼,反而笑的越發燦爛。

“初兒這兩個字,你不配叫。”

***

同樣瀕死的除了白季梓,還有同他一起穿越了時空的李姒初。

此時她脖頸上正抵著一把匕首,那人將她摁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用空出的那隻手蹭她剛剛複原的臉。

該死的係統,什麼時候失效不好,偏偏這時候失效。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啊。”

他似乎很喜歡看獵物在自己身下掙紮的模樣。

於是他丟了匕首,用手摸向少女修長的脖頸,隨後一點點收緊。

“李姒初,你彆怪我,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來不了這裡,我來不了這裡,自然也就殺不了你。”他看著身下少女漸漸翻起的白眼,笑道,“雖說這裡的許多門道我都不理解,但那又有什麼關係,隻要你能死就行了。”

“你......為什麼一定......要殺我.....”窒息感越來越強烈,若不是有係統道具幫她撐著,現在隻怕是已經死了。

還有一點點,要拖延時間。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和你那個相公太礙事!”他猛地睜大了眼睛,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許多,李姒初白眼一翻,差點死去,“你們為什麼要阻礙我當皇帝,我苦苦經營多年,我容易嗎!”

“本來你是不用死的。”他又放緩了手中的力道,給李姒初喘了一口氣,“隻可惜你知道的太多,會給我的計劃帶來太多變數,為確保萬無一失,最好的方法就是將你除掉。”

見她抬眼好像看向了自己身後,他冷哼一聲:“彆看了,你們都得死。”

“反正早死晚死都是一樣的——呃!”

一陣劇痛從胸腔內傳來,他還未來得及說完便倒了下去,大雪太厚,青年倒下時隻發出了一聲悶響。

這一場變故來的實在太快,他倒下時腦內一片空白,就隻記得死前看到的最後一幕:

瀕死的少女從身後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他的胸口,扣動了機板。

她眼底含笑,像是浸了滿滿一池子的桃花。

“大人,時代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人,食大便了(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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