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同等級的官職,一個潛力已經徹底耗儘,一個還有上升空間,這兩者之間的差彆可是巨大的。
這個時候再給他們一樣的資源,很可能會造成極大的浪費。
聽到王淳之這麼說,老爺子先是一愣,而後問道,“那你想怎麼辦?”
“先按照他們原有資助的基礎上略做增加和刪減。”王淳之道。
家族的資源是有限的,這個時候就隻能精打細算,合理的分配每一份資源。
看到王淳之這樣,王沛良道,“我們就不能做生意麼?”
“沒什麼比做生意更掙錢的了。”
種地所能得到的資源是極其有限的,更彆說家族內的錢財大部分還供應給了在外麵為官的子弟們,導致族內現在除了孩子們的基礎教育以外,生活一點都不富裕。
王淳之道,“那些世家大族們和我們一樣,也是以土地為根本。”
“那他們為什麼能那麼的有錢,而我們則這麼窮?”王沛良心中疑惑道。
“一,他們家裡土地的麵積是我們王家家族目前的十倍、百倍之多。”
王沛良淚目,忘記地主和地主也是不同的。
“二,他們暗地裡有來錢的營生,明麵上也有很多源源不斷,卻細水長流的商鋪進賬。”
“他們為什麼能做生意?”王沛良驚詫道。
“事實上我們王家也有不少生意,比如各種店鋪之類的,出麵負責的都是簽了死契的下人們,我們王家和彆的世家一樣,家族子弟是不被允許沾染這個的。”
自家的弟子自然是要讀書為重的。
王沛良瞪大眼睛聽著這些家族機密,這些東西是他生活多年都不曾接觸到的。
他知道,這些信息一直都被限製住,隻有極少數有身份的人才會知道。
而王淳之就是有身份權限的那個人,連帶著他也跟著一起沾了光。
如果不是王淳之,恐怕他也隻會以為一個家族會非常的簡單,哪怕想要看到其中的彎彎道道,那也得很多年以後,他身居高位才有一定的可能性。
莫怪那些世家族長們從不入仕,光是家族裡麵的事情就足夠忙碌了。
“我們王家目前都有什麼類型的生意?”
“首先
是布匹、酒樓、首飾鋪子這些比較常見的,像那些賺錢的錢莊、私鹽、鐵礦之類,都沒有涉獵,以我們家族現在的規模,也擠不進去。”
想要分到美味的蛋糕是需要資本的,那些世家大族們動輒數百年的底蘊,蛋糕早就被他們給瓜分乾淨了。
除非天下大亂利益再一次重新分配,要不然現有的固定格局不會輕易被打亂。
王沛良又仔細詢問了一下家族的商鋪,提議道,“比如布匹,我們可以推出新潮好看的衣服。”
“然後轉眼之間就會被心靈手巧的女人們給模仿出來了,在女人大部分都會針線活的時代,賣成衣是很虧本的。”
因為窮人都是節省的,扯一匹布和買一件成衣,兩者之間的價錢差距是巨大的。
“酒樓我們可以按照五星級的酒樓來布置。”王沛良沒有氣餒,繼續說道。
“你會布置?”王淳之看他道。
“我……不會。”王沛良不由沮喪道。
他隻有一個大概的點子,但是一到具體步驟,卻實施不起來。
“那首飾鋪子呢?”
“主打珍珠、玳瑁、玉石類飾品。”王淳之道。
“珍珠?是從海裡麵撈出來的麼。”王沛良睜大眼睛道。
王淳之點頭,“山東近海,是珍珠的盛產地之一。”
“那鹽呢?我們離海這麼近,不能插一腳麼?”王沛良興奮道。
“自己吃可以,一旦販賣,就會被那些有靠山的私鹽販子舉報,把事情捅到官府那裡,身上會沾到腥。”
“他們販賣私鹽已久,環節早就被他們打通,吃官司我們贏不了的,喏,你看這份資料。”王淳之遞給王沛良一份有年頭的資料。
老爺子年輕時又何曾沒有想過往私鹽裡麵摻和一腳,他們山東背靠大海,資源豐富,晾曬海鹽販賣這個念頭就這麼升起了。
那個時候,王家家族還不像現在這麼勢大,朝廷的官員也沒有現在這樣腐壞,貿然和那些強橫世家對上的結果就是年輕的老爺子被人按在地上不停的摩擦。
王家為耕讀世家,身為王家的少族長,老爺子的學問不用說,可就是因為這件事,他被那些世家給徹底的阻斷了仕途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