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灰,當爹的送給自己兒子綠帽子,特指不正當的公媳關係。
王淳之剛才就有些奇怪新娘子為什麼會選擇王善文來說事,而不是王家那些年輕的子弟們。
也許,新娘子並非亂說,而是確有其事呢。
而王善文的發妻早就死了,後院卻有很多有實無名的妾室,也就是說,他非常有可能真的做過扒灰一事。
畢竟王家府宅的臟事也不差這一件了。
王淳之這話一出,王善文就下意識道,“誰指證的我?”
“看吧,你已經心虛了,要不然就是否認了。”說著,王淳之環視院落中的眾人,道,“你們中間肯定有知情的人存在,如果繼續沉默下去,後麵對你們的懲罰會加重,而說出來,是可以適當減輕刑罰的。”
王淳之的話讓王家府宅的家丁丫鬟們麵麵相覷,男女主人們互相對視,猶豫不決著。
就在這時,一個跪著的婦人突然抬頭出聲道,“我說,據我所知,公爹和家中大部分兒媳皆有染,他們身邊的仆人都是知情人,一問便知。”
那名婦人話音未落,就被身邊的中年男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瞬間把婦人頭上的發釵晃的淩亂,怒斥道:“賤婦,居然敢信口雌黃,汙人清白。”
“清白?我呸,隻要他們敢做我就敢說
,我雖然不像小弟媳那般剛烈,但是也不能給你們這群人麵獸心的王家人打掩護。”婦人大聲道。
從她決定開口那一刻起就沒打算善了。
抽打她的人是她的夫君,也就是王善文的長子,婦人則是王善文的長媳。
王善文猛的回頭,眼神凶惡的就像是要吃了她一般,那些有可能真的與王善文這個公爹有染的兒媳則大聲尖叫著想要撕了婦人這個大嫂。
“讓他們安靜下來,把那名婦人單獨提出來。”王淳之道。
圍觀的賓客們猝不及防的聽到這麼**的內宅事情,隻有極少數才有那個心情繼續聽下去,大部分的賓客神色已經隱隱的發青發綠。
要說為什麼,大概是因為他們都是王善文兒子們的姻親吧。
王善文要是扒灰事件的男主角,那他們家出嫁的女兒很有可能就是其中的女主角了,這讓他們臉色能好看的了才怪。
當即就有人起身準備阻止這樁醜聞的繼續擴大,但是稍微一起身,就被負責看守他們的遊俠給用力壓回了板凳上。
“老實點,人家王家的事你們瞎摻和什麼啊。”遊俠們不明所以道,讓那些很可能被牽扯進去的賓客們氣的想要吐血。
王善文的大兒媳被單獨從人群裡麵拎出來,王淳之讓她繼續說,王善文的長媳道,“最開始這事是在家婆離世後不久,家公說他身體有恙,就讓我們這些兒媳輪流去侍疾。”
然後侍著侍著就侍到公公的床上去了。
“用的是幫自家夫君儘孝的名義,有多少兒媳願意那樣侍奉自己的公公?可是公爹一個孝字壓下來,就連她們的夫君都不敢說什麼,隻能這麼生生的吞下這枚苦果,繼續荒唐。”
“到了現在,這個家裡麵已經妻不成妻,夫不成夫,公不成公,媳不成媳的,就那麼亂了。”
“我覺得就是沒有族長過來這裡,這個家也撐不了多久了。”王善文的長媳苦笑著說道。
王善文他身邊缺少女人麼?不缺少。
雖然朝廷規定男人不到一定官職或者一定年齡不能納妾,指的是那些有身份,要去衙門登記的妾室,而天下男人大都夠不到這個層次。
那他們該如何滿足自己的好色?不記名的通房丫鬟和鋪床
丫頭應此而生。
丫鬟就隻是丫鬟而已,隻是身體多了一個男人,還不是自己的夫君,想要得到妾室的名分,幾乎難如登天。
至於她們本身的意願,並不重要。
所以凡是有點錢和有點權的男人想要繞過朝廷的規定擁有更多的美色,是有心就能辦到的事情。
身邊不缺女人,卻還是對兒媳下手了,這就是禽獸不如了。
王善文受不了多方打量的異樣眼光,不禁惱怒道,“她們夫君皆為我骨血所化,生他們養他們育他們長大成人,讓她們代替她們夫君儘孝怎麼了?”
“然後就儘孝儘到你的床上去了?”王淳之冷笑道,“彆用儘孝的名頭遮掩自己的肮臟和齷齪,扒灰就是扒灰,為世俗所不容。”
“你已經觸犯了王家的第二條家規:黃,俗通淫,你可知沾染上它的代價?”王淳之問王善文道。
“還有誰也沾了這個字,一起站出來吧,我一塊料理。”王淳之冷聲道。
整個院落瞬間寂靜無聲,而後傳來婦人們跪伏哭泣的聲音。
她們的心理防線比男人弱,早就受不了王家長媳把這樁見不得人的醜事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現在更是恐懼不已。
王淳之沒有看她們,隻是道,“你們哭什麼哭,隻要不是自願的,婦人可以免於處罰。”
重點是在王家的男人們身上,他們在外可沒少做強搶民女,逼良為娼的事情。
王家男人們沒有想到王淳之會把這事重點放在他們的身上。
要知道自古以來隻有女人會因為此事受到處罰,男人可至今未有過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