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姓們的圍攻和群毆之下,那堆人漸漸沒了聲,他們身上什麼傷口都有,拳頭、棍棒、刀子、牙齒印,百姓們有什麼用什麼。
直到他們全都沒有了呼吸,處於極端憤怒中的百姓們才慢慢的回過神來,見到仇人徹底身死,他們大仇得報的同時也升起一股慌亂感。
他們問王淳之,“王家族長,他們死了不會給你惹上麻煩吧?”
“不會,他們都是王家的人和簽訂了死契的奴仆,我有任意處置他們的權利。”王淳之對他們道,百姓們這才安了心。
這就是身為族長的權利,可以掌控一族的生殺予奪。
再說,他可沒有濫殺無辜,能被聚集到這裡的,哪一個不是有罪的存在。
國法既然處置不了他們,那他就用家法處置。
很快的,又有一批人用另一個罪名被挑選了出來。
這一次王若飛再也沒能逃的掉,以貪墨王家財產的罪名。
雖然那些錢沒有全進王若飛自己的口袋
,但是他幫著王善文這一支用家族財產來肥某一些人,是不爭的事實。
王善文那些比較出色的兒子和孫子,還有那些比較得他用的王家族人們基本都背負著這個罪名。
他們身上另外的仇先交給百姓們去報,王淳之這邊並不嫌晚。
親眼目睹自己的子孫後代們被一一誅滅在自己眼前,王善文感受到了一股不亞於被煽的恨意。
恨上加恨,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想必王淳之已經被王善文給殺上千八百遍了。
“畜生,你這個畜生,他們和你身上流著一樣的血脈,你這是在手足相殘啊。”王善文壓下心中澎湃的恨意對王淳之大聲說道,試圖喚起王淳之心裡僅有的一點同族良知。
“嗬,我可沒有這樣一群畜生不如的同族們,他們的人命是命,死在他們手中的人命就不是命?有這樣惡心的族人,以後也不需要百姓們辛苦的為自己討回公道了,我自己提前處置就行了。”王淳之對他冷笑道。
“不過,你要是把和你勾結的人和家族都說出來,我可以考慮送那些人痛快的上路。”
王善文口中一口黑血來,“那不還是死。……我可以用那些東西換取他們活下去。”到了現在,王善文已經彆無所求。
他輸的徹底,已經沒有了再翻身的餘地,更彆說身心都受到了重創,讓他失去了先前所有的雄心壯誌。
王善文知道自己今天絕對活不下去了,但是他想保住自己的血脈,因為要按照王淳之這樣用罪行處置的方式,他的血脈能活下去的寥寥無幾。
他已經不是男人了,不想再看到自己的血脈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了。
“你想什麼呢,讓他們活下去禍害更多的人麼?還有,是誰告訴你死和死是一樣的。”
“有的人壽終正寢,有的人遇上飛來橫禍,更有的人英年早逝,都是死,點天燈、千刀萬剮、淩遲處死、五馬分屍,酷刑那麼多,你想不想你的子孫們挨個的都試試看?”王淳之看向王善文道。
放了那些人是不可能的,王善文要是不說,他可以讓他們死的更淒慘一點。
百姓們手上沒有章法,折磨人的手段還是太弱了。
王淳之嘴中每說出一個刑罰王善文的嘴唇就哆嗦
一下,他後麵的子孫們則是整個身子都打起了擺子來。
“爹,我實在受不了了,你就把事情都說了吧,你讓他們給兒子一個痛快吧,兒子真的再也撐不下去了,爹,求求你了,我不想被點天燈,我不想被五馬分屍啊。”王善文的一個兒子崩潰道。
他和自己父親承受了一樣的處置,那就是被煽,一想到還有比做不成男人更重的刑罰,他哭的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恐懼在王善文的子嗣中蔓延,就連那些尚未來得及做壞事的孩子們也被感染的大哭起來。
他們害怕的給王善文施壓,寧願讓王淳之給他們一個痛快,也不願意去體驗一下王淳之口中的那些酷刑。
富貴窩裡麵長大的他們怎麼能忍受的了那樣的酷刑,光是想一想就讓他們害怕死了。
兒子的聲音王善文還可以硬著頭皮死撐著,但是孫子們的哭聲王善文卻無法做到置之不理,就連那些婦人們也開始勸說王善文。
“老東西,你罪該萬死,但是我的孩子沒有做過惡,他是可以活下來的啊,你也不想你最小的兒子在你麵前受折磨吧。”再也顧不得什麼顏麵,生死攸關之際,王善文的一個兒媳對他破口大罵道。
她的話讓在場的人愣住,“王善文的幼子不是今天的新郎官麼?”
但隨後他們反應過來,新郎官隻是王善文的妾室生下來的孩子,屬於明麵上的幼子。
說話的那個婦人可是他的兒媳,就算真的給自己公公生了孩子也不可能捅破這層身份直接叫王善文爹,而是得叫爺爺才行。
名義上的爺爺,實際上的親爹。
這句話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王善文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佝僂了下去,“……我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