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王淳之還沒回到家裡,信件就已經送到。
當王淳之處置王若岩的事情傳回村子裡後,不出所料的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雖然沒說王淳之做錯吧,但是也都覺得王淳之做的太狠了。
王若岩身為家族子弟,也是為家族做了不少貢獻的,不能因為一件事情而徹底否定了他的所有。
不過王淳之說的那些話也讓他們跟著沉默。
“行了,事情都做下了,現在再談這些又有什麼用,再說淳之這孩子說的也沒錯,王若岩這輩子受我們自己族人沒有他嶽家多,現在就當人家把他給打回原形吧。”王家村的一個族老說道。
族人們跟著歎氣,的確,他們王家出力沒有王若岩嶽家使的力多,要是沒有李家人數十年從不間斷的送錢過去讓他打點,他絕對升不了這麼快,家族這邊資源又傾斜不到,他能做到七品幾乎頂天了。
“我們也沒說什麼,就是怕淳之這個孩子考慮的不周到,把那些人脈什麼的給落下了,那才是咱們家族的大損失呢。”族老們歎道。
王善才老爺子沒有說話,得知王淳之在處理王若岩以後就直接去了王善文那裡,說實在的,他心裡是擔憂的。
從小開始,王善文就對他懷有敵意,長大後那種敵意越甚,隻是王善文那個時候已經學會了隱藏,在外時對他這個王家族長也很恭敬。
他年輕那會有心抓王善文的把柄,但無奈王善文行事滑不留手,讓他找不到什麼有用的把柄,總不能空口白牙的就把人治罪吧。
等後來王善文離開王家村去外為官多年,離的太遠,隻有寥寥幾封書信,他已經很久沒有掌控到王善文那邊的動向了。
去那邊的族人也沒有給他彙報過王善文的野心,直到前不久的那封信才讓他心中徹底的起了疑心。
王善文真要是想欺瞞家族,必然繞不過他身邊的那些王家族人,可是以前那麼多年他都沒有收到一點風聲,這次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巧合的就傳出信,還把王家的新任族長給引了過去。
他不怕和王善文那支族人撕破臉皮,就怕王善文對他的大孫子耍陰招。
“善才,善才,你怎麼了?”族老
們問他道。
老爺子把自己內心的擔憂一說,族老們道,“王善文那一支離我們太遠了,這些年和我們也少有走動,家族的生意在他手裡也沒幾分起色,就看看他這次想做什麼吧,真要是起了壞心眼,還有我們這些老骨頭呢。”
“更彆說淳之身邊還有他們暗中保護著呢。”
“說的也是,是我杞人憂天了。”真要是就四個人上路,他哪敢放自己孫子跑出去啊,更彆說現在世道不安全,得提防個萬一。
隻是估計連老爺子都沒有想到,王淳之壓根就沒用上他們的機會。
數十家族兵丁不遠不近的綴在王淳之的後方處,口中快速啃著乾糧,吃完就準備上路。
回程時他們被王淳之一分為二,一部分人留下負責處理王善文那一支的後續,如生意、府宅等問題,剩餘的人則繼續跟在王淳之的身後保護著。
與他們一同隱藏在暗處的還有道長一行人,他們在暗中保護忘川已久,有時候看見了雙方還會點頭示意。
隻可惜他們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們的身邊,忘川是身上有魯王通緝令,不宜目標太大,王淳之則是不需要,不需要……。
光是想一下就讓他們傷心不已,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表現的這麼沒用。
每次都還不等他們衝出去救主呢,他們的主子就已經把所有的事情給快刀斬亂麻的理清,他們出最大的力就是善後了。
前方王淳之一行人離開的並不順利。
魯王非常看中他的能下金蛋的大公雞:忘川,通緝令伴隨著他對魯地的日益掌控越來越嚴格,幾乎達到寸步難行的地步。
齊魯交界處,王淳之一行人足足走了三天,回家的行程被嚴重拖慢。
雖然隊伍中的老弱婦孺們速度本來就不快,但是王淳之幾個還是知道真正的根子在忘川的身上。
魯王就差掘地三尺的把忘川給找出來了,更是為了忘川開始封.鎖齊魯兩地的交界線。
“遭了,前麵已經下隻能進不能出的命令了。”趙有田回來報告道。
王淳之和王沛良兩人不由看向了忘川,忘川心裡一緊,道,“彆忘了我們才是一夥的啊,你們可不能把我給交出去啊。”
“沒打算把你交出去,但是你得改
變一下你的裝束了。”王淳之對他道,也不知道黑白字畫是怎麼把人畫的那麼傳神的,隻要忘川一露麵,立馬就能被人給認出來。
這樣一來,常規的躲避方式就不合適了。
“那你們說怎麼辦?”忘川比王淳之他們還急。
他想儘快的離開魯地,要不然就感覺不到絲毫的自由。
王淳之想了一下,對王沛良悄悄說了兩句,隨後王沛良眸光莫測的看了忘川一眼,而後跳下車跑去找後麵馬車裡的人。
不知為何,忘川的心有些方。
這個預感在王沛良抱著一大堆的女式著裝後達到了巔峰。
忘川雖說情商差了一點,但是智商絕對不差。
見到他們這樣,還有什麼不理解的,“你們是讓我男扮女裝的混過去。”忘川不禁鬱悶道。
“趕緊吧,隻要把忘川這個人徹底的藏起來,我們的行程就不用這麼慢了。”王沛良道,隨後就把衣裙推到了忘川的身前。
忘川白如玉一般的容顏上乍紅乍白,給自己做著思想工作,最後到底還是遠離魯王的念頭占據了上風,看著那些漂亮的衣裙,捏著鼻子認了。
“你們還在車裡乾什麼?我要換衣服了。”忘川對王淳之兩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