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之呢?”沒有看到淳之的身影,王善才老爺子沉聲問道。
他的身後還跟進來不少王家族老,和老爺子一樣皆麵色微沉。
見狀,老太太麵上一垮,傷心道:“他媳婦正在房裡給他上藥呢。”
老爺子和族老們一愣,立馬關心道,“淳之這孩子傷到哪了?嚴不嚴重?”
老太太道,“淳之說他身上沒傷,要不是我親自檢查了還不知道呢,那孩子,淨報喜不報憂啊。”
王淳之聽了這句話腳步微頓,而後配合著自己奶奶的說法麵色微白的現身。
顧不得問王淳之王善文一事的細節,老爺子和族老們忙關心道,“你這孩子,跟自家人逞什麼強呢?”
“我這不是不想讓家裡人擔心麼。”王淳之笑著道,愣是讓長輩們看出一抹故作堅強之態。
頓時,長輩們對他憐惜不已,連問話的時候聲音都輕柔了許多。
雖然他們剛進門時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並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村裡麵的確有親近王善文那一支的人,但是大部分人還是旗幟鮮明的站嫡支這邊的。
嫡支就像一個家族的主心骨,怎麼可能會被輕易動搖。
這就像一個人選擇摘掉自己的腦袋而後用屁.股去指揮身體一樣,怎麼可能行得通。
說到王善文,幾個族老歎道,“可惜了他爹英明一世,死去卻被這麼一個不孝和數典忘祖的兒子毀了一輩子的清譽。”
對於王善文,族老們自然是唾棄的,就是可惜被他這個兒子給牽連的父親,他們這一次來找王淳之,為的就是解決這件事情。
“王善文不對在先,被誅殺除族都是應有之理,但是他這麼一走,他父親膝下就徹底荒涼了。”
簡稱:香火斷絕。
所以他們想著,要不要讓那些王家少年們回來一個,繼承王善文父親那一支的香火。
對於這個王淳之並不抵觸,卻道,“他們從小被王善文耳熏目染,之所以能活下來並不是因為他們本性純良,而是他們年紀還小,還來不及做許多壞事,與其讓一個根子已經歪了的孩子傳承我們王家香火,還不如找一個根正的,看看他們在村子裡麵的表現吧。”
“
如果改過來了,就讓其中一個回去傳承他祖宗的香火,要是改不過來,就從族中挑人吧。”
“這是應該的。”族老們同意道。
隨後他們問起王淳之處理王若岩和王善文兩人的後續,王若岩那事他們就不說了,他拿了嶽家的就當還回去了,但是王善文經營的那些東西可大部分都是家族的。
人脈、府宅、財務,王善文死了,那些自然要重新回歸族裡的。
“人脈已經都被王善文弄成他自己的了,還有很多家族財務,隻有府宅他沒怎麼動。”王淳之一一說道。
總體算下來,王家虧了不少。
王善文欺壓百姓,有的東西能還回去,有的已經找不到,自然是要補償相應價值的。
加上王善文為了拉攏人,揮霍的,雖然他多年來也賺錢,但是總體來說,家族是虧了,主要是為王善文買單。
資不抵債,所以王淳之才隻還了婦人們應有的嫁妝,那些王家少年的東西都被拿走。
“蛀蟲,真是蛀蟲,族長真是為我們家族除了一大害啊。”族老們感慨道,分外心痛那些被王善文糟蹋毀壞的東西。
就拿人脈來說,已經被王善文變成了自己的人脈,王家家族自然是用不了的,在這一方麵上王家可以說是損失巨大。
等他們心緒平靜了一會後,王淳之對他們道,“我在外麵收到了一個消息,說是齊王和魯王過不了多久就會在自己的領地中募兵。”這就是王若岩小婦人的爹那裡得來的消息。
這個消息對於王淳之不重要,但對於家族來說卻非常的重要。
王淳之到底不是孤身一人,他身為族長,家族自然也在他的考慮之中。
所以這個消息才那麼的值錢。
“募兵!”王善才老爺子和族老們口中不禁倒抽涼氣,急問道,“知道他們想招募多少兵丁麼?”
募兵和征兵是不同的,征兵是國家名正言順的服勞役的一種,是定期的,而募兵,則是私人性質,目前都以民間居多,比如王侯和世家一類。
身為齊王和魯王,他們的身邊自然少不了保護他們的人,數量肯定是足夠的,這個時候居然想要募兵,那肯定是屯兵用。
而一個王侯開始屯兵,肯定不是把人擺放著好看
用的。
更大的可能性就是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