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半大的少年於人群中孑然而立,衣著、配飾、神態,和周圍大都隻著粗衣麻布的百姓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光是一看,就能看出他們並非一般的人家。
再加上人小,心智不堅定,往歪路上把人一拉,等把他們在賭坊內成功變成賭鬼後,他身後的家人還不得乖乖給賭坊送錢贖人。
這招對於賭坊來說早就已經是輕車熟路,被他們拉過去的人一開始自然是不願意賭博的,但是隨著被賭坊的人強壓著贏了幾把錢後,後麵賭坊的人就是趕他們他們也不願意走。
所以縣城的百姓們對於禍害人的張家賭坊打從心底感到深痛欲絕。
“官爺,官爺,就是這個小子心狠手辣的把我們的胳膊給剁下來的。”躺下地上的賭坊的人見到府衙的人,連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道。
隻是可惜的是,迎麵送給他們的是衙役的一句,“該。”
總不能他們做了初一,不讓彆人做十五吧。
“這些人想要拉我去賭坊,府衙的人都不管的麼?”王淳之皺眉道。
府衙的衙役對王淳之苦笑道:“實不相瞞,牢房裡麵都已經被賭坊的人給裝滿了,但是沒辦法,張家有錢,多的是人給他們賣命。”
王淳之道,“牢房滿了殺了位置不就空出來了,張家賭坊再有錢,那也得他們有命花才行啊。”
眾人被王淳之這句殺氣騰騰的話給驚到,尤其是衙役,更是咋舌,他們堂堂縣令,居然還比不上一個孩子有魄力。
不過他沒說什麼,隻對王淳之兩人道,“你們趕緊離開吧,要不然張家不會放過你們的,記得以後出來不要再穿這麼好了,要不然還會被盯上的。”
地方賭坊的人流著眼淚哎呦著,紅色的血染了一地。
隻可惜,不管是哪方人都沒有去管他們,還恨不得他們體內的血給流乾淨才好。
官府的人不管事,百姓們更不會多做阻攔,賭坊的人眼睜睜的看著王淳之兩人揚長而去,把他們扔在原地不管。
這也就是王淳之不知道他們心裡的想法,要不然一定會慷慨的送他們踏上黃泉路。
“等以後我們要是再遇到張家賭坊強拉人,就一起上,彆讓他
們再禍害人了。”王淳之走後,百姓們突然說道。
“對,賭坊的人再多也沒有我們的人多,不能再讓賭坊的人繼續禍害我們了。”百姓們義憤填膺道。
王淳之的反抗讓他們看到了另一條沒有想過的路。
雖然他們不像那個少年有那麼好的身手,但是人可比賭坊要多。
馬車內,王沛良鬱悶道,“張家的人簡直缺德的冒煙。”
為了錢,可以說良知都不顧了。
王沛良正鬱悶著,就看到王淳之看著自己的衣服發呆,“怎麼了?”
“這是你嫂子給我做的新衣服,被那些人給弄臟了,當時應該徹底解決他們的。”王淳之道。
這件衣服他才第一天穿,誰知就被那些人給弄臟了。
張家賭坊的人已經上了王淳之的黑名單。
另一邊,見到自己的人損傷的這麼重,賭坊的負責人張文軒眉頭緊皺,“能查到那兩個孩子的蹤跡麼?”
他們張家可不會吃這麼一個大虧。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那兩個小子分明就是不把他們張家給放在眼裡,這讓他心裡分外氣憤。
從張家開始動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的不給麵子。
“回老板,那些百姓們都擋著路,沒有看到那兩個少年人的蹤跡。”
“繼續去打聽,我要知道他們的身份,讓他們付出代價來。”他要讓他們知道他們張家可不是好惹的。
回到家後,王淳之把衣服褪下,交給鄭琇瑩,“衣服怎麼了?”見到王淳之把衣服交給自己,鄭琇瑩問道。
“在縣城被人給拉扯了一下。”王淳之道。
王沛良的衣服也有些開線,他不想回去讓家裡人擔心,就讓鄭琇瑩也給他縫補縫補。
鄭琇瑩拿著針線筐,選出相同的絲線後就給王淳之兩人縫補衣服,直到這時她才知道王淳之兩人差點被人給拉進賭坊去,不禁感到一陣後怕,道,“縣城不安全,你們兩個以後彆去了。”
“恩,我們本來也去的少,是張家先不長眼的。”王淳之道。
賭坊求的是財,拉人自然看衣服,但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的找到王淳之的頭上。
王淳之本身並不是脾氣多溫和的人,他人畜無害的一麵基本隻留給自己人,對於那些冒
犯他的,他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
而張家,本身已經招惹王淳之兩次了。
一會後,鄭琇瑩把兩人的衣服給拉好,從外麵一點也看不出來縫補的痕跡,王沛良把衣服穿好以後,對王淳之羨慕道,“嫂子真是心靈手巧,我什麼時候才能有個媳婦啊?”
王淳之看著他道,“你現在就是有媳婦也是有心無力,沒看到忘川那麼大年紀不也光棍著呢。”
忘川:“……”剛過來就聽見有人在diss他。
他咳嗽了一聲,道,“我那是不想找,你們也知道我之前的情況,找了就是禍害人家,要不然我脫單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王沛良嗬嗬,“那你倒是找一個試試啊。”
“咳,我這病不是還沒徹底根治麼,等徹底好了我就找。”忘川道。
這借口一聽就是在拖延,王沛良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忘川過來是有正事的,他手裡有技術,但是原材料不夠,簡直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所以他是過來找王淳之兩人想辦法的。
“道長們手中的硝石和硫磺消耗的很快,我們總不能坐吃山空吧。”
王淳之想了一下道,“我們可以去找那些賣煙花的人家,他們手中基本都有大量的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