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他徐季算什麼東西啊,又不是我們王家的人,才來我們王家幾天啊,結果我們族長居然越過我們這些族人而選擇了那些外姓人,實在是不公道。”
“還有我,我家當初就是占了彆人一點地,結果我們族長讓我們加倍賠償,不賠償就讓我們滾,當時我們沒有走,繼續留在村子裡麵可把日子過得憋屈的啊。”
他們紛紛義憤填膺,說的楚容眉眼頓跳。
直到近距離接觸之後,他才看清楚投靠他的哪裡是王家人才,這壓根就是一群小人啊。
不過小人也有小人的好,那就是隻要礙了他們的利,反水對他們來說不是問題。
也隻有用王家的小人反過來對付王家,才能一解他心頭之恨。
就在這時,楚容聽見王河東垂眸道,“公子,我曾聽村裡人說話,張家氏族在我們鎮上開的賭坊就是被王家族長給用計搗毀的,也許我們可以從王家的敵對世家想辦法,借助那些世家的力量毀掉王家。”
袖子裡,說這些的時候,王河東緊緊的攥緊自己的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手心裡。
他告訴自己不能心慈手軟,比起那些已經被他拋下對他沒用的親人們,現在還是取得齊王公子的信任更重要。
等話說出來以後,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直覺心裡某處突然一輕,好似突破了某種桎梏一般。
他不知道那是他的下限。
有些人做了壞事以後心裡會覺得不舒服,會產生負罪感,可是等壞事做多了以後,那點負罪感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在心裡已經不覺得是自己的錯了。
楚容驚疑的打量著王河東,看向王河東的神色帶著欣喜,“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來一個借刀殺人。”
“叭。”喇叭花切斷了那邊的聯係,王沛良臉色鐵青道,“真是一群徹頭徹尾的小人。”
這要不是監聽了那邊,他都不知道那些人能惡心到這個地步。
可把他惡心壞了。
也難怪大佬不願意重用那些人。
王淳之默不作聲的起身,道,“我出去辦點事,你們先做火鍋,我一會就回來。”
“你是要去對付他們麼?”謝小天有些擔憂道,認為王淳之一個人
太過危險。
楚容可不是隻帶了幾個人,而是一整隊的人馬。
“良子也會跟我一起去。”王淳之,隨後就帶著王沛良離開了王家堡。
留下原地忘川和謝小天兩人麵麵相覷,不過忘川不像謝小天沒有見過王淳之的身手,道,“我去準備火鍋底料。”
楚容他們並沒有離開太遠,事實上一離開王家堡後楚容就變了臉色,不複之前的好說話。
嘴上說的好聽,說不介意王家的拒絕,可實際上楚容是對王家動了殺心的。
等周邊都是自己人後,他就無所顧忌了。
“沒有找到王家打造兵器的地方還真是可惜。”楚容看著已經漸漸遠離的王家堡呢喃道。
他派人去探查過,可是卻沒找到王家堡冶煉兵器的地方。
王河東到底不是王家核心人,說出來的話可靠性不大。
但是走一遭空手而歸的感覺還是讓楚容覺得難受。
就在這時,於馬車內閉目養神的楚容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大喝,“你在乾什麼?怎麼又把車往王家堡趕了?”王河東大聲斥責一個馬夫道。
那個馬夫是給楚容駕車的,走在最前麵,他一變方向,後麵的車自然也會跟著一起轉彎。
一開始還沒有發覺,可是等到車隊返回,又看到王家堡高高的圍牆後,就有人納悶了。
他們試著和那名馬夫溝通,卻發現那名馬夫隻埋頭趕路,一點搭理他們的意思都沒有,沒辦法,他們隻能用大喝來提醒楚容。
楚容一驚,掀開車簾一看,果不其然,他們的車隊居然又回到王家堡了,“怎麼回事?”他皺眉。
給他駕車的馬夫把車停下,頭深深的低下去,不敢去看楚容的臉色。
到了現在,楚容哪裡還不知道自己的人已經背叛了他。
這讓他喉間差點吐血,眼神憤恨的看著那名馬夫,快速的從旁邊抽出自己的隨身佩劍,直接把那名馬夫給捅了個透心涼。
“公子……小心。”那名馬夫道,臉抬起來,楚容覺得他的麵容突然有點眼熟。
很快,他就回想起來了,這就是他派去探查王家打造兵器一事的人,他回來稟報說王家並無打造兵器的痕跡。
自己人的話他肯定相信,卻沒有想到,才和王家堡的接觸多
久,就如此輕易的背叛了他這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