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是楚申的人馬在他的身後,把他的退路給堵住了。
楚河咬牙道,“還不趕緊閃開!”
“後麵已經沒路了。”楚申對他道,也很無奈。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楚河把所有的士兵都安排了過來,這樣的確有了足夠的安全感,卻也變相阻擋住了他們的退路。
誰能想到在自己的地盤也需要後退啊。
眼看那股詭異的霧就要蔓延過來,楚河眸色一冷,下令道,“衝上去。”
那些士兵們一愣,誰也不知道進入那股霧會是什麼下場,這是要推他們去送死啊。
“十七公子,我們是將軍的人。”楚申的副將緊抿著唇說道。
言下之意,他沒有指揮他們的資格。
楚河不由一噎,不由看向了楚申,“十五哥,你來下令。”
楚申不由垂眸,道,“我不能讓他們去送死。”
主要還是因為要救的並非是他,而是楚河。
哪怕身為血親兄長,也沒有這麼大方的道理。
楚河對他的敵意他又不是瞎子,怎麼會感知不到。
這是削弱楚河實力的一個大好機會,他同樣也不會錯過。
楚河眸子一下變得狠厲起來,而後直接拿出自己已經開過刃的劍殺掉了楚申的副將,速度隻在眨眼之間,隨後,楚河準備殺掉更多楚申的人。
他是王侯子嗣,那些士兵哪敢還手,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他們隻能以躲避為主,倉惶後退。
“你瞧,路這下不就出來了麼。”楚河對楚申笑著說道。
楚申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鐵青來形容,當著他的麵殺掉他的人,簡直就是用腳把他的臉麵給踩在泥濘裡。
不過這樣一來,的確出現了一條帶血的通道,顧不得和楚河算賬,楚申連忙先行撤退。
有來不及跟上的士兵開始身體無力起來,武器“叮叮咣咣”的掉了一大片。
“跑的了麼。”王淳之嗤笑道。
城門已經被他徹底的封閉,他們注定難以逃脫。
隻是王淳之還是小覷了彆人的智慧和心狠,在知道城門行不通後,楚河和楚申帶著人直接來到了城樓之上,而後,他們命令那些人跳下去給他們當墊背的。
城門有多高?一
個人平躺下來可以折疊不知多少層,而直接跳下去給人當墊背的,這條命可就沒了。
那些士兵們沒有想到短短半天就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危機。
隻是這次,不僅是楚河催促,還有楚申在一旁的默許,感受到自家將軍對他們的態度,不少士兵都感到心寒。
“如果你們這次不幸身死,一人十兩銀子的喪葬費。”楚申開口道,不同於隻知道命令人的楚河,他太清楚自己手底下這群兵的尿性了,這就是一群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果然,聽到死後也有錢埋葬或者留給家人們,當即就有一群要錢不要命的人爬到城樓上跳下去。
“啪!”一團血肉模糊的肉泥出現在城池底下。
楚河催促道,“還不趕緊快點。”
說著,他就要直接推人下去。
被他推搡的那個士兵心頭一駭,腦子一片空白,直接給了楚河一刀。
楚河不敢置信的看著身上的傷勢,萬萬沒想到他沒有傷在敵人手中,卻被自己人給擺了一道。
王淳之在後麵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那股霧氣如影隨形一般纏繞在他的周圍,伴隨著他的到來,一個又一個士兵身體無力的倒下。
很快,身受重傷的楚河和楚申身邊就沒剩多少人了。
反倒是那些身體軟綿無力的士兵在感受到自己還活著後,打從心裡鬆了一口氣。
比起跳下城樓給人當墊背的,這樣的結果可好太多了。
見到王淳之,楚河和楚申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我們是齊王侯的子嗣,你真的敢殺我們?”楚河忍著身上的痛楚咬著牙道。
“總不可能就隻能你們殺我,而不讓我反擊吧。”王淳之感到好笑道。
要知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人總不能還不如兔子吧。
除非那些經過種種訓練已經讓心裡有問題的,要不然受到傷害就去反擊是人身體的本能和天性。
光聽楚河這話就知道他一點也不了解人性。
也對,他本身就不是一個有人性的家夥,做不出人事也情有可原了。
“我這個十七弟在齊王府特彆受寵,殺了他絕對得不償失,還不如拿下我們來換取那些錢財不好麼?”楚申開口道,儘管他知道自己哪怕說了也希望渺茫,
從一路上的相處他就能看出王淳之是一個心智堅定之人,輕易不會因為旁人的話而改變自己的主意。
固執有時候會是一件好事,但是放在眼下這種情況,就絕非善事了。
“不,可能你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死能夠帶來多大的價值吧。”王淳之走向他們道。
比起那些外物所帶來的東西,齊王府兩個兒子的身份能夠讓那些已經開始學會反抗的百姓們得到精神上的升華。
他要讓他們成為百姓崛起路上的兩塊踏腳石。
楚河兩人自然不肯引頸受戮,楚申到底是在軍營裡摸爬滾打上來的,到了這會已經拿出武器準備和王淳之一戰,楚河卻是個貨真價實的公子哥,王淳之往前一步,他就直接躲到了楚申的身後去。
隻是楚申會保護這個三番兩次落他麵子的弟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