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王軍隊進去齊地後,一路勢如破竹。
他們並沒有隱瞞自己的蹤跡,那麼多人也隱瞞不住。
沿海附近的齊王之子們收到消息後慌了。
他們沒有想到魯王居然連麵上功夫都不做,就直接朝著他們打了過來。
他們還沒有成為齊王,還沒有成功收複齊地,此時就要麵臨如此危急的局勢,這讓一直躲在齊王羽翼下的他們一時間沒了主意。
“如果我們父王還在,魯王他又怎麼敢造次。”一個齊王之子通紅著眼睛說道,和兄弟們一起罵天罵地罵魯王。
既然魯王都不顧道義了,那他們又何必把他繼續當成長輩。
但是他們除了謾罵,卻想不出能夠擺脫這個局勢的辦法來。
其實破開這個局勢的辦法也不是沒有,那就是推選出來一個領頭的,畢竟齊兵和魯王的魯兵完全有的一戰。
隻可惜的是,哪怕到了如此緊要和危急的關頭,那些齊王之子也不願意聯起手來,去向彆的兄弟臣服。
齊地沒有一個能服眾的領頭者,自己就沒辦法發揮出齊兵的全部力量。
少少幾個少數清醒的人,眼前仿佛已經看到了齊地被魯王擊潰並收複的未來。
“當初死的人怎麼不是魯王呢。”齊王七公子不禁呢喃道。
他這話讓他身旁的兄弟眼睛不由一亮,不由高聲道,“對了,我們可以派人去刺殺魯王,隻要魯王也死了,那魯地也必亂,這樣一來,我們齊地的危機自然迎刃而解。”
“這個辦法不錯,說不定我們父王就是魯王派人刺殺的。”齊王之子們道,直接把齊王之死扣到了魯王的頭上。
這並不是毫無緣由的,之前齊魯兩地就展開過官員刺殺,齊王說不定真的就是魯王下的手。
一想到這個,齊王之子們眼睛都紅了。
他們既想手握權利,又想有來自齊王的庇護,卻忘了,這兩者之間是有衝突的。
現在失去了齊王的庇護,他們隻能被動接受魯王這個皇叔的挑釁,這才想起齊王在世時候的好來。
不管是不是魯王殺掉的齊王,在外人看來,也必須是。
齊王之子們當即就派人去魯地散播魯王對齊王行的凶,更是在自己兄
長屍骨未寒之際就對眾多侄子們痛下殺手,已經有不少齊王之子命喪魯王之手。
也不管楚驚他們是誰殺的了,總之,什麼都推到魯王的身上就對了。
而齊地人的動作再快,也快不過已經在路上的魯王大軍們。
齊王之子們自然沒有寄希望於那些流言就能讓魯王退兵,他們要讓魯王哪怕得到了齊地,也要在天下人的心中背負千古罵名。
更彆說,齊魯大地最盛產文人,是天下讀書人心中的聖地。
魯王在這樣的地方‘作惡多端’,名聲能得一個好才怪。
於是,還沒等魯王的軍隊來到齊王府呢,齊地各處就已經開始了魯王軍隊不好的傳言。
隻是亂世的文人聲音最是微弱,再者說,做之前魯王就已經考慮過這個後果,但是他有信心自己能笑到最後。
史書向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齊王已經死了,自然不會再從棺材裡爬出來和他爭鋒。
所以此次,魯王對齊地勢在必得。
眼看魯王軍隊離他們越來越近,齊王之子們也開始各找出路。
聯合是不可能聯合的,大家都是齊王之子,憑什麼就得聽你的,就算打贏了魯王,也是領頭的吃肉,他們其餘人喝湯。
誰都想當吃肉的那個人,自然不可能團結一心。
既然聯合不成了,那就各自多為戰吧。
聽到這話,那些手握兵權的齊王之子們笑了。
“好,我們倒要看看魯兵有多厲害,我們會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們齊王府的齊兵也不是吃素的。”一個手握部分兵權的齊王之子鼓舞士氣道。
然後他看向了那些沒有多少實力,隻空有齊王之子的弟弟們,道,“你們可以加入我們的麾下,也可以選擇離開。”
“但是要記住,外麵世道危險,魯王已經和我們為敵,你們若是落在他們的手中,齊王之子的身份可以很好的祭旗對象,可彆指望魯王這個叔叔突然大發善心的放過你們。”
原本還打算悄悄離開,手中沒什麼東西的齊王之子們被他說的頭皮發麻。
彆說,他們真要是落到的魯王軍隊的手中,齊王之子的身份可以令魯兵鼓舞士氣,相比之下,加入那些兄長們的隊伍已經是一個相對較好的選擇了,彆的不
說,安全起碼比自己獨行要有保障的多。
那些年長的齊王之子也不是白提醒他們的,因為這些弟弟們齊王之子的身份,一旦被魯兵祭旗,那他們齊兵這邊必將士氣低迷。
等把那些沒有勢力的弟弟們給刮分到各個手握兵權的兄長們帳下以後,就有人開始帶著自己的人馬準備選一塊地方駐紮。
那麼多人,自然是不能擠在一起的。
就在此時,那些和王家結過盟的世家們紛紛把信送來了王淳之這邊,問王淳之接下來該怎麼辦。
雖然齊王死去,他們免於危機,但是現在魯王到來,在齊地內掀起了更大的風浪。
魯王軍隊並沒有特意針對世家,但是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魯王拿到齊地後,也會讓世家都臣服於他,再沒有第二種可能。
牛不喝水強按頭的滋味太過讓人難受了。
王淳之說把事情交給他,齊王死了,齊地的世家之危自然解除。
現在魯王來了,那些和王淳之已經合作過一次的世家們下意識的來問王淳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