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縹緲,層巒疊嶂的山林間,一間古樸的四合院坐落在半山腰上。
神修更加注重天人合一,蘇綰綰自然也是其中翹首。而這座古樸又帶著小清新的屋子就是她常年的落腳處。
庭院內,帶起了一絲絲的煙火氣。
蘇綰綰坐在正中央,眼神有些發沉。
“神君?”
蘇綰綰淡然地頷首,“邢掌門。”
看著蘇綰綰那張滿是神性的臉,邢鶴仙君突然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他們門派的神機子算出不日修真界即將有一場大劫,在此劫難中,各界的尊者都親臨了戰場,仿佛有著開天辟地之勢。
而其中,最令他們擔憂的,是站得非常顯眼的,岑仙君。
那個曾經的第一仙門首席,也是曾經被推舉為修真界第一仙尊,不到三天又被爆出心性不端的禍害。
他不知道對方這些年去了哪,但在神機子的預言中,顯然他是站在戰場上的,而且說不準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邢鶴仙君不敢賭,也不敢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這些大能都齊聚戰場。
他隻知道,他們這些小門小派承受不住這次的打擊,還不如躲在彆人身後混口湯。
他們幾個門派一合計,就想著來拉攏一下一些新出現的強勢實力當聯盟,希望日後能合作一番,當他們的炮灰。
畢竟神修最近勢大也是因為有了個驚才豔豔的蘇神君,真正的實力,也不是太高。
邢鶴仙君蠕動了下嘴唇,道,“神君近日和天機閣似乎頗有往來……”
蘇綰綰得體微笑,“仙君不妨有話直說,我們修神道的,不怎麼喜歡繞圈子。”
這話就是直截了當絲毫不給麵子了。邢鶴仙君有些訕訕的,但還是順著蘇綰綰的話語。
邢鶴仙君扯出笑容:“是是是,確實該有話直說。”
他略微沉吟:“是這樣的,我們鶴山宗曾請神機子算了一卦……”
他將自己的來意簡要說一說,然後暗含期待地看著蘇綰綰,“神君,未來不可逆,但卻可以挽救。岑魔頭雖然強,但我們萬眾一心,總會……”
“等等,”蘇綰綰微眯起眼睛,“你說,岑什麼?”
邢鶴一愣,了然撫掌輕笑,“神君怕是不知道,這岑魔頭曾是……”
蘇綰綰陰沉著臉,打斷邢鶴的補充解釋。
“岑魔頭?我怎麼不知道,我師尊成了魔頭了?”
她冷笑,“先不提我師尊本就該是仙道魁首,不過是看不上你們這群孬種,才離開的。就提現在,你算什麼東西,敢這般汙蔑我師尊?”
邢鶴整個人都呆滯了:“你,你師尊?”
蘇綰綰右手在半空中揮舞,瞬間將邢鶴給吹出了門外,她懶得和這些宵話。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們鶴山宗千百年來倒是沒什麼長進。”
“砰!”
隨著一陣門聲種種合上,整個四合院上方出現了一尊神聖的爐鼎。爐鼎在半空中瘋狂轉圈,散發著濃濃的神威。
邢鶴仙君這才反應過來,倒退了好幾步。
岑溪的徒弟,一尊造型奇怪的爐鼎,千百年沒長進……
“這便是鶴山宗?不過如此,除了閒言碎語還能做什麼?誰給你們的膽子,議論我師尊?”
“這次先給你們一個教訓,希望你們千百年後,也能有所長進。”
那清脆的少女聲音仿佛噩夢般伴隨了他上百年,直到對方身死道消的消息傳來了,邢鶴才得以安然修行。
可如今……
邢鶴滿臉驚恐與駭然。
那魔女沒死,回來了?
邢鶴仙尊再也不敢停留,忙不迭地跑走去給第一仙門的現任首席報信去了。
*
蘇綰綰本來接到一個壞消息心情就不怎麼好,這傻逼玩意兒還跑來一口一個魔頭一口一個他壞,蘇綰綰這怎麼能忍?
她憋著氣,要不是急著去找肖和清他們,怕不是當場要將人給打死!
因為這股子氣,她這次去找人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
柳雪玉還在擺弄自己的羅盤,日常卜算自己師尊的位置。
看見兩人來找自己,眼皮子都不帶抬起來的,“喲,廟小也能引來兩尊大佛啊?”
“少說屁話,”蘇綰綰暴躁將鞭子擲在桌麵上威脅,“姓柳的,你他媽到底靠不靠譜?為什麼師尊還有彆的徒弟?”
柳雪玉原本淡定的臉色全給拋下了:“你說什麼?”
她算了這麼久,才把肖和清和重生的蘇綰綰算出來,後來又算出了她師尊和上古神獸有緣,進一步推算出了安染。
這他媽的,還能有誰捷足先登?
肖和清被蘇綰綰急衝衝地拉過來,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事。他皺眉,“是不是那隻龍崽?”
是的話他無所謂,反正那剛重生的龍崽肯定打不過他。
不足為慮。
“放屁!”作為唯一一個和岑溪行過拜師禮,能感應到同門師兄的人,蘇綰綰瞬間炸毛,“是宮角羽!那個妖族的尊上。”
她死死看著柳雪玉,一字一頓,“這就是你說的,沒其他人了?”
柳雪玉:“……”
不等她說話,肖和清率先發出質疑,“不可能,那家夥出名的時間和師尊齊平,怎麼也不可能……”
他突然想起,自己就是在小世界遇見的岑溪,瞬間沉默。
蘇綰綰冷笑:“不可能?那隻龍崽子也拜師了!”
媽的,他們三個在這爭來爭去,反倒是讓他們兩隻獸捷足先登了!
蘇綰綰雖說拜過拜師禮,神魂有聯係,但這一具身子還沒被官方蓋章過,名不正言不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