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瀨織津姫15(1 / 2)

渣男製造姬 慕光翼 8771 字 5個月前

宇智波族迎來了定居火之國的第一場戰役。

——他們被雇傭往南邊兩個小國接壤的戰場,任務內容為切斷敵國的後方供給。

從秋季的末尾出發,本來預想的時間不長,但因為水土不服的事情,在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一去就是大半個月,回來的時候天空已經開始下起小雪。

「泉奈大人受傷了。」

得知到這樣的事情,放生澪還在用竹條製作年後要用的破魔矢,這個時候也到了歸還祈福用品的時候,她和姥姥要儘快準備好新的福物。

雖然是箭矢,但沒有箭頭,不具備任何殺傷力,箭翎上一點的部位掛上繪馬、鈴鐺,塗上豔麗的顏色,再加持過神職人員的祝福,基本上就完工了。

根據神社的不同,每座神社的產出種類不同。

但總之,比起威力,這樣的福物要更側重於觀賞性以及美好的寓意。

她對製作流程爛熟於心,製作起來也事半功倍,隻在從姥姥那裡聽到這樣的話過後。

手上一頓之際,繪馬的圖案立刻也變得扭扭曲曲來。

——

竹林中的那場有關「聯姻對象為何選了弟弟」的話題,以白發的小巫女理所當然、又令人無法反駁的話語做出了結尾。

自那以後,兩人的感情似乎微妙起來,介於一種很朦朧的狀態。

但因為種種緣故,兩人依舊也沒怎樣見麵,後來宇智波族接受到雇傭,由族長帶隊舉族離開了南賀川。

宇智波泉奈也跟著一起出發。

因為走得太匆忙,甚至隻在他離去之時,兩人也隻在山坡上遠遠見過一麵地告彆,放生澪手裡的禦守都沒來得及送出去。

·

冬天的夜晚,宇智波宅邸中庭下點起了篝火,回來的第一天夜裡,是慶祝戰爭的勝利。

通過慶功宴,幫助族人們從戰爭時緊繃的狀態過渡回平常的狀態。

從因陀羅的時代起,這樣的慶祝就存在了,放生澪見過的最盛大的一場,就是因陀羅的弟弟、阿修羅繼承忍宗時,六道仙人所為他舉辦的慶祝宴。

走廊外人來來往往,笑聲不絕,火把將本來就很明亮的黑夜照得亮如白晝。

透過格子紙,外界的光隱隱約約散射進來

遠離喧鬨的屋子裡,在離榻榻米幾步遠外的地方,地板切開四方形,圍成的地爐中掛著一口小鍋,正煮著什麼地沸騰著。

鍋下劈裡啪啦燃燒著的火焰,照亮了沒有點燈的屋子的一隅。

橘色的火光在燃燒著帶來溫暖,被烘烤的乾燥的空氣中,彌漫著苦澀的藥的氣味以及紅豆湯的甜香。

微光裡,灰塵沉浮在自窗外傾斜而下的光柱中。

宇智波泉奈自稀薄的空氣中醒來,隱隱約約聽到了外麵的歡聲笑語。

他下意識去聽,總感覺是自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並不能聽得很清楚,這樣出神一會兒,也就放棄了。

記憶逐漸回籠,他慢慢想了起來。

原來,在準備撤離的時候,他們的隊伍遭受到了敵人的反撲,好在並沒有什麼損失,隻有他因為殿後而受了點傷。

傷不重,可隨行的宇智波裡沒醫療忍者,還沒回到族裡,他就因為發熱而昏迷過去了。

「但現在看來……好像已經是順利回來了啊。」

頭頂熟悉的天花板,屋內簡單質樸的布置,黑發少年從被子裡動了動,想要坐起來。

可能是睡得太久了,當他這樣做的時候,身體卻隻是略微動了一下。指令傳達出去,便好似陷入泥沼般沒有回應。

暖洋洋的空氣叫人感到胸悶,意識到可能要再緩一下才行,宇智波泉奈終於放棄的,任由視線漫無目的在昏暗處巡回。

直至一抹柔和的亮色,忽而闖入視野中來。

他閉上嘴,防止聲音跑出來吵到對方,甚至為此而暫停了身體的動作。

——小巫女正伏在他的床榻邊淺眠。

因為入冬,天氣漸漸變得嚴寒,而換上了比較保暖的木棉和服,她枕在臂上,細軟的白發散落了一背,在微弱的光線下泛出順滑淺淡的光澤。

那張瓷白的小臉,帶著睡熟的紅暈,一點殘留的淚痕、格外明顯地留在其上。

她輕而平緩的呼吸,令泉奈下意識地屏息聆聽。

甜美的睡顏亦使人心神搖曳。

「是在等我。」

這個念頭從心底浮現而出,便如開閘洪水般不可收拾。

有人照顧的感覺很好。

好到他瞳孔都在為之緊縮,心臟甜蜜得想要爆炸,酸脹難耐、完全是不受

控製地在跳動著。

捂住眼睛,耳朵,也會從喉嚨裡溢出來的快樂,這種危險的感情正在逐漸俘獲他,但他卻毫無還手之力。

這樣的幾息過後,隨著那雙細眉的蹙起,在宇智波泉奈的注目下,白發少女卻宛如陷入進夢魘般,那些濃密朦朧的睫羽在痛苦中微微顫抖起來——

在他忍不住要喚醒她時,放生澪慢慢抬起眼眸,從睡夢中漸漸清醒過來。

似乎有些混沌地,她仍舊低垂著睫羽。

而後,回憶起了夢裡的內容,她枕在臂上,抬眸看見蘇醒的黑發少年,蒙著霧氣的眼瞳不由微微顫了一顫。

“……泉奈?”

“嗯,我在這裡。”

緊盯著她神情的少年,喉嚨微微乾澀地回答了她。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卻沒有放鬆下來。

坐直起來的小姑娘的臉上,漸漸露出了強忍恐懼與悲傷的表情,像是確認他是否真實存在般,她雙手按在榻上,一眨不眨地凝望著他。

帶著微啞的氣音,那委屈的聲音顫抖著響起。

“我夢見……剛才夢見……”

她有些說不下去地咬住下唇,簡直要難過地大哭出來了。

“……夢到你受了好重的傷,我在神社裡等了好久好久,可是…可是你就是沒有來”

宇智波泉奈艱難地靠近過來,握住她的一隻手在掌中,心裡已軟化成一灘水了。

“不用害怕,夢這種東西都是與現實中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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