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母親徐芝蘭不僅在扮演欺負“可憐孤兒”的惡毒親戚同時,還不忘記每次都在樓瑾出場的時候踩上兩腳,充分說明他們過去那些年的經曆和眼界無論怎麼培養,到了這個時刻統統都是白費!
不但要眼瞎個徹底,還要眼高於頂,傲慢嬌縱,開口就要將樓瑾從頭到腳貶得一無是處,完全無視對方身上散發出的矜貴超群的氣質。
狂奔在作死的路上,絕不回頭!
總之他們計家的每個人都是有用處的。
就連計雯雯都是“可愛單純”的鄰家妹妹,為男主的後宮團添磚加瓦,爸爸計為民苦心經營了十多年的產業,就是為了讓樓瑾搞得動蕩不休瀕臨破產。
一路挨個打臉,征服過去,作為樓瑾和毛銘宇對抗之餘的開胃小菜,簡直就是反派炮灰發光發熱的最佳楷模。
何止一個慘字。
算了。
想這些也沒用。
就算恨其實也沒必要。
樓瑾不過是局內人,根本看不透真相,而且每次在打臉彆人之前他都會經曆各種倒黴事,甚至為了競爭上崗男主角這個角色,連爸媽都去世,說實話也蠻可憐的。
計揚既然不想讓家人當“炮灰”,自然不會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下去,開口將樓瑾的身份和優勢直接就介紹了出來:“媽,彆這樣,這是樓瑾,T大計算機係的高材生,人家才大一就有論文在國外發表,就連教授都在誇他。他可是我千辛萬苦請過來幫朗朗補習的家庭教師。”
眼看著母親麵露尷尬,計揚又說:“不過他和朗朗確實是在網吧認識的,您會誤會也不奇怪,樓瑾可是編程高手,自己研發了很多的小遊戲,您有空可以試一下,很有趣。”
最後又將目光移到徐天朗的臉上,笑道:“而且有了樓瑾的輔導,朗朗最近的學習進步了很多,寫作業不僅快,還有時間一起刷題,每次刷題都是我們三個人中間的第一名呢。就那學習起來認真專注的勁頭兒,按照這樣的節奏下去,就算他不參加體考,單憑自己的本事,說不定都能考個一本呢。”
計揚一口氣說了不少話,既說明了樓瑾的才華,又狠狠地誇了徐天朗一番。
總之這世上沒人討厭自己被誇,如果不喜歡,隻說明沒有誇對地方。計揚雖然不是個能言善道的人,卻也知道徐天朗這段時間的進步和變化,對待孩子,樹立威信是第一步,用誇讚樹立信心就是第二步。
徐天朗被計揚誇得有點臉紅,從徐芝蘭進屋後,第一次開口說話:“表哥誇張了,一本還是很有難度的。”
計揚眉梢一揚:“距離高考還有254天呢,這一年是脫胎換骨的關鍵時間,隻要你有信心有恒心,沒有什麼做不成的!要相信自己啊!”
徐天朗沒說話,卻也再做不出陰鬱不合群的臉色。
徐芝蘭等著兩人說完,才插話道:“就算你這麼說,我還是堅持要讓你搬回去。學習在家裡一樣可以,你的病我不放心。”
“所以說,才要好好談嘛。”計揚還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樣,微笑道,“媽,他們還要學習,再耽擱下去就更晚了,要不您和我進屋去談。”
徐芝蘭猶豫了一下,最後斷然說道:“好,你住在哪個房間。”
計揚帶著母親進了自己的臥室,在關門前注意到了書桌上打開的筆記本電腦,喊了一聲:“樓瑾,來拿電腦。”
不等樓瑾過來,計揚已經熟練的將電腦上的線頭拔下來,遞到樓瑾手裡。
兩人的視線在電光火石間交錯了一下,計揚清楚地看見了樓瑾眼底的光,計揚遞給他了一個“見機行事”的眼神,反手關上了房門。
既然兩人都不想搬走,難得利益一致,自然要聯手一番了。
計揚不知道樓瑾會怎麼做,但他轉過身來,眼底的情緒紛紛收斂,看向已經坐在床邊的母親,未語先笑。
說道:“我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我把檢查報告給你吧。你不相信我說的,總該相信科學,腦電圖檢測都很正常,先不說這病究竟是不是癲癇,我可以發誓,從我倒下之後一直到進了醫院,我全程都是清醒的,見過的人如果讓我現在再見,大部分人都能分辨出來。你也知道,癲癇又叫羊癲瘋,一種精神疾病,瘋起來六親不認,可沒有我這麼清醒吧。”
計揚說著將檢查報告遞給母親,便貼著她坐下,見母親埋首在檢查報告裡並不說話,知道她在為自己擔心,心裡流過一股暖流,再開口的時候語氣也柔軟了幾分,“你看,這麼多檢查報告都沒有確診是癲癇,我個人感覺也不像,這很顯然是彆的問題,該說是我這幾天太累了吧,尤其晚上還有點失眠,我倒是覺得隻是普通的疲勞過度導致的暈倒。”
徐芝蘭抬眸看他:“暈倒還能看見周圍的人?”
“是啊,我走著走著眼前一黑,又掙紮著在半秒後清醒了過來,及時護住了臉,才沒有讓您看見我鼻青臉腫更加心疼啊。”
徐芝蘭被逗笑:“糊弄誰呢?你就說吧,為什麼救護車會把你抬走,如果隻是簡單的暈倒你起來不就完事了?”
計揚:“這就要怪學弟學妹們太熱情了,看我倒在地上,二話不說地叫了救護車,而我嘛因為太困了,乾脆在哪裡倒下就在哪裡躺下,想說乾脆小眯一會兒,你說這陰差陽錯的……”
話沒說完,徐芝蘭拿著檢查報告就往他腦袋頂上敲。
“你唬誰呢?睜著眼睛騙人,就你說的那些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計揚抱頭竊笑,在那堆資料下麵,眼睛像星光一樣閃亮,說:“您不信啊?您不信就對了。”
徐芝蘭敲腦袋的動作一頓,歪頭看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