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瑾為了躲開那位女性過於直白的目光,又往計揚那邊挪了一下。
撐在腿邊的手抬起,落下,摸到了一塊好似香皂般光滑的肌膚,手掌甚至在上麵無法吃力,倏然間就被滑到了一旁。
樓瑾在意識到那是計揚大腿的同時,心裡驟然一蕩。
可惜計揚並沒有看見,甚至對自己被樓瑾“按”了一下都沒有在意,他還想找機會和樓瑾繼續聊著之前沒有說完的話題,但顯然現在並不是好機會。
男人見女友離自己太遠,就去將她扯回來身邊,女人發出嬌嗔叫聲,被拉著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兩人推搡間便是一通打情罵俏。
尤其兩人這邊嬉鬨著,那邊還都在偷看他們的反應,後來不知道怎麼的有點起火,那男人故意用著他們能夠聽見的音量說:“你看這池水的顏色……像不像我的……”
樓瑾蹙著眉“刷”地站了起來,同時還抓住了計揚的手臂,“走吧。”
計揚自然不會反對,順著他的勁兒站起來,兩人一前一後地起了水。
才從水裡出來,場館裡開足了暖氣,並不覺得冷,但計揚還是拿過浴衣穿在了身上。
這一耽擱就慢了好幾步,等他追上樓瑾,樓瑾卻又突兀地站住了。
“樓少?”一個聲音尖細的男聲從前麵傳來,“真是你啊?你竟然會來這裡?這可是大眾浴池,以前不是聽樓董說過,你是皮膚易過敏體質嗎?沒問題吧?”
這話說的。
沒見到人呢,光是聽聲音就讓人不舒服。
這冷嘲熱諷的,一聽就是有仇啊!
計揚想了想,實在想不到裡有這段劇情。
現在整個劇情都崩的一塌糊塗,再想靠預知未來的金手指,恐怕很難得出準確的結論。
不過這種非常有“打臉”風格的出場模式他倒是不陌生,估計是自己和樓瑾無意間卷入了某個劇情裡。
想到這裡,計揚微微側身,從樓瑾的耳側看見了對麵的男人,個子不高,中年男人,看起來瘦瘦矮矮的,臉尖的像隻陰險狡詐的老鼠。
哇哦。
典型炮灰臉啊!
計揚向來不會願意插手樓瑾的劇情,在一旁安靜掠陣,近距離吃瓜。
樓瑾則仔細回想了一下,仿佛遲鈍般都吐出一個字:“哦。”
“哦?”那人有點興奮,“樓少不會不記得我了吧?還是故意不想認出來?也對,短短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你說誰不唏噓呢?想當初樓董為了讓你有個泡溫泉的玩處,還特彆投資了一家溫泉酒店呢,有個專門的池子隻留給你用呢。可惜樓董一走,溫泉酒店就抵了債務,您也隻能淪落到這麼個地方玩樂了。唉,說來真是難過啊。”
樓瑾沉默著看他,漆黑的眸子裡幾乎沒有波動,當初才認識時候的那股隱忍勁兒又出現了,又或者說是城府太深,沒人知道他現在心裡想著什麼。
就連計揚都不能。
要是換了計揚,這樣被人刺激,不斷提醒父母去世的這件事,就算不一拳打斷對方的鼻梁,也得罵回去吧。
樓瑾卻隻是在對方期待的目光中,回了一句:“說完了嗎?說完就借過。”
賊眉鼠眼的中年男人似乎被“欺負大的”,眼見著樓瑾沉默,一副畏懼自己的模樣,興奮的眼珠子都紅了,根本壓不住臉上小人得誌的笑容:“彆介,難得遇見樓少,我怎麼都要和你多聊一會兒才是,樓少賞臉,換個地方玩玩?這地方就那麼回事兒,我是麗軒會所的會員,那裡麵才是真絕色,**蝕骨的好地方。”
“走吧。”說完,他就伸手要去抓樓瑾的手腕。
樓瑾側身將手移開,直接戳破:“王暉,你是打算聯係安國智,告訴他我在這兒?”
“王暉”愣了一下,繼而笑道:“怎麼會,安董找你也是擔心你,你在京城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讓你去海市發展,不都是為了你好,樓少,安董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何必倔強?把他的好意曲解,繼續留在這裡你也不過就是睹物傷情啊。”
樓瑾不為所動:“你告訴安國智,來去是我的自由,他要是再找人騷擾我,我就報警申請保護,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有點風吹草動對東方的股票都有巨大影響,不要再招惹我,我現在什麼都沒有,逼得狠了,就剩爛命一條,讓他焦頭爛額還是做得到的。”
“……”王暉嗬的笑了一聲,氣勢弱了幾分,“你看看你,都說你誤會安董了吧?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坐,我和你好好說說?”
“謝了,我現在就想平靜地生活,麻煩你轉告他,不要安排人來找我,下一次就是我的底線。”
“嘿,你這……唉,樓少,你真的誤會安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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