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揚正滿頭大汗,一副心虛的模樣看著樓瑾。
樓瑾撲在洗手池上,嘩啦啦的水淌個不停,還有觸目驚心的紅色血液被水裹挾著流入下水道。
“那個……要不去醫院吧?”計揚小聲問著。
樓瑾沒有說話,隻是捂著鼻梁揚起了頭,一行鼻血順著嘴角又蜿蜒了下來。
計揚忙不迭的扯出紙,捂住樓瑾的口鼻:“鼻梁是不是斷了啊?走吧,醫院。”
“……”樓瑾狼狽地看了計揚一眼,無奈地點了一下頭。
好疼。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不過想親計揚的臉一下,就被一拐子砸斷了鼻梁。
這代價也太慘了吧。
最關鍵的,是他還沒親上。
“那個……你剛剛靠我太近了。”計揚開著車,往附近醫院去的時候,弱弱的為自己辯解。
樓瑾沒說話,他疼的腦仁都突突的跳,已經有點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挨揍了。
等著到了醫院,急診室的醫生為樓瑾診斷,手碰上鼻梁的時候,樓瑾更是什麼都想不到了。
特麼……不就是想親一下嗎?
還能不能好了。
醫生說:“去拍個片子吧,才知道具體問題。”
計揚擔憂:“會破相嗎?”
醫生說:“要是輕微的裂隙沒什麼問題,自己就能治愈。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去拍片子吧。”
兩人離開急診室,計揚再次弱弱解釋:“我那是本能反應,下次你彆無緣無故靠我那麼近。”
樓瑾看他,說:“你這不是本能反應,是應激反應。”
“什麼應激反應?”
樓瑾緩緩說:“趙文靜在電話裡說你喜歡我,我正好在邊上,你……”
“好了!好了!快點快點兒!”
計揚一巴掌推在樓瑾的後背,差點把樓瑾推的跪在樓梯上。
樓瑾一陣踉蹌,好不容易扶住樓梯扶手才穩住身體,他驚恐地回頭看向計揚。
計揚眨了眨眼。
兩秒後,兩人同時說話。
計揚說:“我就是輕輕一推。”
樓瑾說:“你勁兒這麼大?”
聞言一頓,兩人又同時開口。
計揚說:“你也太脆了。”
樓瑾說:“你那叫輕輕一推?”
最後兩人終於無奈妥協。
同時說道:“算了,走吧。”
不過第一次察覺到計揚“殺傷力”的樓瑾心裡惴惴,這樣一來,以後自己還怎麼出其不意從身後抱住計揚,怕不是要被抓住手摔出去?
計揚也心裡惴惴,差點忘記了!這貨是個美強慘男主啊!最近光看見“美強”沒看見“慘”,不會要應驗在自己身上吧?怎麼碰一下就摔倒呢?我告訴你,彆碰我瓷啊!
片子出來再次拿到醫生麵前,果然是鼻梁軟骨骨折,計揚那一手肘殺太犀利,樓瑾現在的鼻梁都已經腫起來了。
醫生看過後,說:“不是什麼大問題,慢慢養著吧,小心點彆再碰到鼻子……我看你鼻子上也沒有外傷,這是撞哪兒了。”
樓瑾看計揚。
計揚看樓瑾。
沒人說話。
醫生抖了抖片子,放下手來:“就這樣吧,沒什麼事,實在難受可以熱敷一下。哦,對了,鼻梁受傷可能會傷到毛血細管,最近比較容易流鼻血,身上隨時帶點紙。”
交代完這些,醫生就把目光往門外看,示意下一個。
既然沒什麼事,計揚就隻能帶著樓瑾走了唄。
兩人回到車上,計揚摸著方向盤,就笑了:“這可怎麼辦,就是一抬手,你骨頭就斷了,能不能再脆一點?”
樓瑾坐在副駕也不說話,表情挺絕望。
計揚那麼凶,以後家庭生活還能不能好了?
等回到家裡,疼的腦仁都突突的樓瑾也再沒心思談戀愛,不是畏懼計揚的戰鬥力,純粹是覺得自己現在紅腫著鼻梁太醜,彆人四目相對是談戀愛,他和計揚四目相對怕不是談笑話?
算了。
進屋睡覺。
一夜無話。
第二天也很平靜。
等到了晚上,兩人回家的時候,樓瑾說是要去拿個快遞包裹,在一樓下了電梯往外去,計揚就直接上了樓。
大概五分鐘後,樓瑾一隻手拿著快遞箱,一隻手捂著鼻子進了屋。
殷紅的鮮血順著手腕往下淌,計揚上前想要接過他的快遞,結果硬是沒有拿過來。
“我幫你拿著,快去洗洗。”計揚說。
“……”樓瑾抱著快遞繞過了計揚,想要直接衝進自己的臥室。
計揚在後麵拉他:“你去哪兒啊!淌一地都是血,你還往哪兒去啊!”
樓瑾不發一言,像個倔強的孩子,依舊衝進房間,將快遞丟在床腳,又鎖上了門,這才轉過身來。
計揚一看,這也忒慘了,胸口全是血,這衣服是不能要了啊。
還有,那快遞是什麼情況?都這樣了還顧著藏快遞,有貓膩,肯定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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