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薑源洋洋得意,“就是剛從會館出來,到車上的時候。我沒事可做,想著照片存在手機上怕不保險,就幫你上傳到雲端了。”
“你可真是太棒了!”葉輕高興的跳起來,用力抱了他一下,然後拿陸澤洲的手機讓薑源登錄打開雲端,果然當時拍的照片都在。
薑源得意地笑,轉動輪椅到陸澤洲身邊巴巴的問:“老板,你看我這也算是因公受的傷,是不是多給我批幾天養傷假,還有吧這個工資,是不是彆扣了?”
看在他這次還算機靈的份上,陸澤洲點頭:“我會跟下麵說。”
“老板萬歲。”薑源頓時歡呼。
“不打擾你們啦。”心願達成,薑源轉動輪椅,笑嘻嘻出去。
有了這些照片,即使吳崢不承認,也沒法抵賴了。這件事牽扯很大,就算吳家有關係,上麵鐵了心要查,吳家也無計可施。吳崢一直被關押著沒放出來,隻等查清楚吳家在私底下的所有不正當生意,就能徹底給吳崢定罪。
因為何惜年是吳崢的戀人,又在吳家公司做事,也一並關押著沒放出來。
至於葉橙,被送回了監獄,因為逃獄,刑期又加重了好幾年。
陸澤洲腿上的槍傷在慢慢好轉,然而受傷的右腿仍然沒有知覺。醫院研究了好幾套方案,都因為風險太大而被一一推翻。
陸母來看陸澤洲,在病房裡軟聲帶笑安慰,出了病房,坐在病號樓外麵綠化區的長椅上,忍不住掉眼淚。
一陣風過,她手裡的手帕被吹到地上。彎腰正要撿,一條乾淨的手帕伸到她麵前。
“謝謝。”陸母抬頭看了一眼來人,認出是葉輕的那位養母,伸手接過道謝。
葉媽媽坐到她身邊,歎息著開口道:“當年小輕出事的時候,我也是像你一樣,感覺天都塌了。”
陸母聽說過葉輕家的情況,葉輕出事不久,父母就出了車禍,葉爸爸去世,葉媽媽眼睛看不見了,後來大兒子葉重也出了事,腿瘸了現在都沒好。
葉輕昏迷那幾年,她是如何熬過來的?陸母看著麵前麵容恬淡的葉媽媽,心中又是同情又是佩服的敬意。
葉媽媽朝她微微一笑,“當年醫生都說小輕醒不過來了,讓我們放棄。可是你看他現在,還不是醒過來了?我的眼睛醫生也說能重新看見的機會很渺茫,可是現在也一樣能看見了。所以陸夫人,彆灰心,國內不行,就去國外,陸先生的腿一定能治好的。”
“謝謝。”看著她溫柔的笑容,陸母捏緊手帕,忍不住感激。
早上剛下過一場大雨,空氣中褪去了炎熱,清新怡人,不遠的病號樓裡,葉輕推著陸澤洲出來,在外麵散步。
“你把葉輕教的很好,他是個好孩子。”陸母看著兩人,語帶歉意和後悔,“我之前不應該對他有偏見的。”
“葉橙欺騙了你們家,我應該對你們道歉的。”想到讓陸母對葉輕有偏見的原因,葉媽媽目光黯淡,喃喃道。
陸母看著她自責的神色,歎氣,頭一回隻是厭惡葉橙,把其他人都摘了出去,“要你道什麼歉呢?葉橙會變成現在這樣子,也不是你的錯。你雖然生了他,但是教育他養大他的人不是你。他都不願意回去你的身邊,你又何必替他覺得愧疚呢?你現在的日子就很好,不要想太多。”
想到得知孩子抱錯,他們一家激動的想認回葉橙,而葉橙卻一臉冷漠,不願意認他們的場景,以及後來阿重和小輕的爸爸去世,葉橙都不願意回來拜祭的事情,葉媽媽長歎一口氣,心裡升起的那一絲難過和愧疚消散了。
她的心思重新回到不遠散步的兩人身上,“現在花店不忙,又有我和阿重,我讓小輕經常來推陸先生出來轉轉,彆總悶在病房裡。”
“有心了。”陸母看著葉輕推陸澤洲到了對麵一個涼亭下,陸澤洲擰開瓶子裡的水遞給葉輕,等葉輕喝了,才拿回來自己喝。有些擔憂的想,如果澤洲的腿真的不能站起來了,他們兩人還能這麼好嗎?
不知道葉媽媽和陸母就在對麵不遠,葉輕推陸澤洲在外麵坐了會兒,見太陽大起來了,就推陸澤洲回去病房。
“老大。大嫂。”老五幾個又來了,正在病房裡等他們。
這幾天他們天天過來,坐在一起說笑,說起以前出任務的事情。葉輕在旁邊聽的津津有味,大開眼界。
“我給你們倒水。”葉輕要給他們倒水,被老六笑嘻嘻攔住,“我們自己來就好,哪敢勞煩大嫂。”
老被他們大嫂大嫂的叫,葉輕怪不好意思的,之前委婉提過一次讓他們叫他名字,被這幾個家夥左耳進右耳出,下次見麵還是叫大嫂。
葉輕被他們弄的沒脾氣了,隻好罷了。
他們聊了會兒吳崢的案子,就又說到以前出任務的趣事,葉輕去給他們洗水果。
陸澤洲住院的消息傳出去,果籃和鮮花像雪花一樣的送來。葉輕洗好一盤端出去給他們,又洗了一盤端下樓去給薑源。
給薑源送完回來,出電梯正要拐彎,聽到拐角窗台處傳來熟悉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