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2 / 2)

紀曜禮的腹中燃起一股燥意,偏頭看著林生撲閃的大眼睛,臭小子你這哪裡是害怕?你這分明是期待!

他調整呼吸,壓下身體裡的蠢蠢欲動,林生現在喝醉了,意識不清醒,他不能趁人之危。

見他不理自己,林生哼了一聲,覺得沒意思,睜著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路上的雪景。

這還沒走上幾分鐘,林生又開始撲騰了,“放開我!放開我!”

紀曜禮不得不把他扶穩,“又怎麼了?我的小祖宗。”

林生撒腿就跑,跑到一棵樹前,抱著樹下被拴著的那隻大白狗,嚎著:“嗚嗚嗚嗚嗚,是誰把貧僧的白龍馬給鎖了?”

紀曜禮:“……”

大白狗是隻中華田園犬,很親人,被陌生人抱著也沒有不耐煩,開心地搖著尾巴,似乎在開心自己升級成了高貴的龍。

“紀總,救救貧僧的白龍馬,好嗎?”林生癟著嘴看向紀曜禮。

紀曜禮忍耐地挑了挑眉毛:“林生,你睜著眼睛看清楚,它是一隻狗,還是一隻和你半點關係都打不著的狗。”

林生聞言呆了下,摸著大白狗光滑的毛,“不可能,它明明是我的老公。”

紀曜禮差點一個趔趄栽到雪裡,“你、你再說一遍?!”

林生對著大白狗含情脈脈地道:“紀曜禮,你怎麼這麼瘦了?”

真紀曜禮:!

“紀曜禮!你為什麼不理我?”

“紀曜禮!我的寶貝你說說話!”

這是暗示他是狗?紀曜禮剛升起來的怒氣,聽到這聲寶貝,瞬間消散了,這林生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時不時地來撩一下他。

下一秒,他想收回此刻的心中所想。

“紀曜禮!不要因為我不壓你,你就吃屎!彆碰!地上那是屎啊!”林生死死抱著大白狗。

紀曜禮麵無表情地道:“林生,我走了,你在這自生自滅吧。”

他轉身就走,走得並不快,留意著身後的動靜,很快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笑了笑,果然還是離不開他,這不,這麼快就跑來了。

然後,林生從他身邊跑了過去……

紀曜禮額角抽痛,看著林生跑進右前方的一家副食店,他隻好崩潰地跟進去,發現林生站在火腿腸的貨架前,挑挑選選。

“買這個乾什麼?”紀曜禮問:“剛才沒吃飽嗎?”

林生嘻嘻一笑,沒有說話,挑了跟最粗的火腿腸,來到收銀台,看著他。

紀曜禮隻好替他付了錢。

林生拿著火腿腸歡快地又跑回大白狗那,撕開包裝紙,揪了一小口下來,扔到大白狗麵前。

大白狗聞了聞,一口就吃了進去,尾巴搖得更快了。

紀曜禮走過來的時候,看到林生揚著手裡的火腿腸,大聲對大白狗道:

“新的一年,我和紀曜禮的愛情旺不旺?”

大白狗看著的火腿腸眼睛都直了,急得來回跑,“汪!”

林生扔了一口給他,“再來一次,旺不旺?!”

“汪!汪!汪”

紀曜禮看著林生孩子氣的樣子,心裡一片柔軟,原來哼哧哼哧地想要買火腿腸,是為了這事。

一根腸喂完了,得了一堆“旺”以後,林生心滿意足地轉頭,對紀曜禮咧咧嘴,“紀總,它說啦,我們以後會一直這樣好下去呢。”

紀曜禮揉了揉他的腦袋,“我聽到了。”

說著拉著林生起身,拍了拍他手心的火腿腸屑。

“我想親嘴。”林生忽然這樣說,對紀曜禮撅著嘴,索吻的樣子。

紀曜禮無聲地看著他,心道,我早就想了。

林生把手摟住他的脖子,“親一個嘛,慶祝一下這個開心的時刻。”

紀曜禮在這一瞬,有些喜歡上了醉酒的林生,這時候的他,比平時要更主動,不知道害羞為何物,會把自己心裡的想法,無限放大。

可越是這樣,紀曜禮的玩心越是大,有心學著他平時的樣子,“可是,旁邊都是人,讓他們看見了多不好啊。”

此時的雪已經停了好一會兒了,街上開始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走動。

林生麵露失望。

跟著紀曜禮心就軟了,想著不管不顧也要親到他。

誰知道林生忽然神秘兮兮地道:“我有辦法。”

“嗯?”

林生把紀曜禮外套上的帽子豎起來,又把自己羽絨服上的帽子戴上去,笑盈盈道:“這樣他們就看不見啦。”

接著捧住紀曜禮的臉,踮腳吻了上去,兩個人帽子上的一圈毛毛挨到一起,密不可分。

紀曜禮把他摁在懷裡,這傻小子,彆人雖然看不見,但還猜不出他們在乾什麼嗎?

他反被動為主動,在帽子裡,動情地吻著林生。

裡麵的空氣稀薄,沒一會兒林生的腿就軟得沒有力氣了,紀曜禮拿開他的帽子,讓他倚在自己的身上。

林生嘴巴旁邊一圈都被他吻紅了,此時小喘著氣:

“好累,我想騎馬馬,可我的白龍馬被鎖住了哎。”

紀曜禮看著他,“騎我?”

林生一副“看,我猜中了吧”的神情,“我就知道,繞了這麼一大圈,紀總還是想讓我壓你!”

紀曜禮:“……我說讓你騎我肩上,不是說不想走了嗎?”這腦子每天都在想些什麼?

林生:“噢。”

紀曜禮蹲了下來,林生扶著他的腦袋,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他寬厚的肩上,記憶裡恍惚和小時候坐在爸爸肩頭的樣子重合了,他抱著紀曜禮的腦袋,不想撒手。

紀曜禮緩緩起身,林生的視野瞬間增高,興奮地大笑。

林生摸了摸紀曜禮的後頸,“這樣坐著……馬馬會不會痛。”

紀曜禮牽著他的腳,搖頭,“不會。”

於是紀曜禮就這樣將他背回了民宿,在門口遇到一起抽煙的監製與羅茗,後麵倆人看著他們,驚得手裡煙灰都忘了彈,對視一笑,這大冷天的,二人還真有情趣。

壯壯本來就在門口守著,看到林生有些慢半拍的神色,還聞到了一股酒味,猜他是喝醉了,連忙說要過來搭把手,要把林生放下來。

紀曜禮搖了搖頭,示意無事,親自將林生帶回了房間。

“我要尿尿。”回到地上的林生,夾著腿,看上去憋不住了。

紀曜禮指了指廁所,“去吧,要不要我幫你扶著那兒,彆尿不準。”

林生生氣地瞪了他一眼,走一步晃一下地進了廁所。

米酒喝得太多了,以至於林生在廁所泄洪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嘚瑟地靠在洗手間地門口,突然喊道:

“娘子。”

在鋪床的紀曜禮:“……啊哈?”

林生的眼神已經對不了焦,“我不僅尿得準,還射得準,你不要擔心,今天壓你的這件事,我一定辦到位。”

他大步跨到衣櫃前,找到紀曜禮外套裡的錢包,一層層地翻,“咦,我記得在這的啊……哈哈找到了!”

紀曜禮瞧著他手裡拿的套套,“我記得你外套裡也有,怎麼不用你的?”

林生笑眯眯地道:“那不行,不是說放裡麵能生財嗎?我不能破財的,我要暴富養你呀。”

紀曜禮覺得好笑,這小守財奴。

林生一個橫衝過來,把紀曜禮壓倒在床上,把套套拿到眼前,因為靠太近了,他成了鬥雞眼,然後用力撕著外麵的塑料:

“沒有我的允許,今天誰也彆想下車!”

紀曜禮縱著他,瞧把你能耐的。

林生廢了老大的勁兒,這套套也沒能撕開,米酒的後勁也來了,漸漸地把眼睛閉上了。

紀曜禮搖頭失笑,林生真的是把“光打雷,不下雨。”這句話發揮到了極致,來勢洶洶,嘴裡喊得熱鬨,實際上喝醉了的時候,身體連反應都沒有,還想著這樣那樣,有點可愛呢。

紀曜禮把他扶到枕頭上,想要他好好睡一下,誰知道林生又驀地坐了起來,行屍走肉般地顯示拿了手機,後來又去拿了充電器,回到床上,把充電器的插頭往紀曜禮的鼻孔裡插—

“咦?”他又往裡捅了捅,“怎麼充不上電?”

紀曜禮後退,捂著發痛的鼻孔,可愛個球球!

最後非要紀曜禮扯著他的手機線,插到床頭櫃上的插座,手機顯示正在充電後,林生才又老老實實地躺回了枕頭。

紀曜禮虛脫地平躺在他的身邊,他也累了。

“喔—喔—嘟嘟嘟嘟嘟!”可是夢裡的林生仍舊沒有消停,嘴裡先是發著汽車發動機的嗡鳴聲,又是按喇叭的嘟嘟聲。

突然!

紀曜禮渾身一僵,林生的手在刹那間放到了他身下,摸來摸去,“檔呢?我的檔呢!這什麼破車怎麼連檔都沒有!”

靠!你還真開車啊?

紀曜禮的身體對他很敏感,馬上就有了反應。

夢裡的林生終於找到了檔,左腳跟踩離合似的,虛空踩了一下,右手扶著檔位,用力往前一扯,“換個三檔。”

紀曜禮那裡疼得直抽抽,掰開他的手,彎著腰去了廁所。

他發誓,以後連酒心巧克力都不會讓林生碰,絕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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