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2 / 2)

司空縉:“你沒聽到?”

宋皎一把握緊座椅扶手:“你……”

二人誰也不讓誰,觀景台上很快又熱鬨起來,與此同時,上官屏也在看著投影激動感慨。

“你看到了嗎?最後他接刀的那個姿勢!”她一把抓住唐峭的肩膀,瘋狂搖晃,“真的好帥,流血的樣子也好帥,給自己包紮傷口的樣子也好帥……”

唐峭:“……我要回去了。”

按照大比賽程,第一天每人隻能比一場,她這一場已經比完,沈漆燈也結束了,對她而言,剩下的比試已經沒有了觀看的價值。

唐峭轉身便走,上官屏見狀,連忙跟上她:“哎,你彆走呀,你不看比賽啦?”

“不看了。”唐峭道,“沒什麼好看的。”

“我也這麼覺得。”上官屏麵露讚同,“不如這樣吧,我們去看美男!”

唐峭:“?”

她還沒反應過來,上官屏已經拉著她走進傳送陣。

她們踏入的傳送陣直通剛才那一場比試的道場,不過沈漆燈已經離開了,剩下蕭四還未走遠,正站在擂台下麵,認真端詳自己剛包紮好的雙手。

上官屏拉著唐峭便大步走了過去:“你傷得重嗎?我有治療外傷的藥膏,你要不要?”

唐峭覺得上官屏是她見過最自來熟的人,俗稱社牛。

蕭四聞聲,抬頭看了她們一眼。

“你們是誰?”他問。

上官屏笑道:“我叫上官屏,她叫唐峭,我們和你一樣,都是這場大比的參賽者。”

蕭四默默打量她們,沒有說話。

唐峭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裡帶有一種審視的味道。

“你剛才那場比試,我們也看了。”上官屏繼續道,“好精彩啊,尤其是你最後接刀的時候……”

“但我還是輸了。”蕭四打斷她。

上官屏流利地接下去:“雖敗猶榮嘛。”

唐峭:“……”

可太會說話了。

蕭四:“你們比過了嗎?”

“比過了。”上官屏點頭,指了指唐峭,“我輸了,她贏了。”

蕭四聞言,又看了唐峭一眼,目光沉沉,似乎不太友善。

唐峭覺得自己該走了。

“你們繼續聊吧,我先回去休息了。”她說。

“啊?你這就要休息啦?”上官屏有點驚訝,旋即便明白了她的用意,於是連忙揮手,“那好吧,你快回去休息,我們明天見!”

說完,還在背後豎起大拇指,已然將唐峭當成了自己的好僚機。

唐峭非常配合地走了。

一天下來,參賽者已經淘汰了一半。

晚上殷雲和殷曉來浮萍峰找唐峭,他們帶來了很多柿子和青梅,也是夕照峰上的果樹結的,順便將他們晉級的消息告訴了唐峭師徒。

司空縉表示要好好慶賀,又給自己開了一壇談風月。

“聽說明天就沒有今天這麼輕鬆了。”殷雲擔憂道。

“明天人少了,再加上都是今天勝出的,難度肯定上升啦。”司空縉給自己倒了杯酒,“不過你們不用考慮太多,儘力就是了。”

殷雲:“也是……”

殷曉盯著司空縉手裡的酒杯,短促道:“曉曉,想喝!”

“這可不是給小孩子喝的東西。”司空縉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唐峭無奈,正要將手裡的茶杯遞給殷曉,外麵突然響起一個清亮的聲音。

“請問唐峭在這裡嗎?”

唐峭與司空縉對視一眼,殷雲連忙從案前起身,說:“我去看看。”

不多時,殷雲領著上官屏進來了。

“你真的在這裡啊。”上官屏手裡提著大包小包,一看到唐峭便笑起來,“快看,我剛買的點心!”

“這姑娘不是上官家的……”司空縉陷入思索。

他又沒記住人家的名字。

“我叫上官屏。”上官屏大大方方道,“您是唐峭的師父嗎?”

“對。”司空縉笑著頷首。

“那你們是唐峭的師弟師妹?”上官屏看向雙子。

“不是。”殷雲連連搖頭,“我和曉曉是夕照峰的弟子……”

上官屏好奇:“那你們……”

“他們是我的朋友。”唐峭答道。

“原來如此。”上官屏無比自然地坐下來,“那你們以後也就是我的朋友啦,對了,你們怕蟲子嗎?”

殷雲為難地看向唐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倒是殷曉清脆地開口了:“曉曉不怕!”

“太好了,我們果然很投緣!”上官屏將紙包裡的點心拿出來,依次擺在桌案上,熱情地招呼道,“快嘗嘗,這家點心可好吃了,這裡買不到,還是我娘特意派人送來的呢。”

唐峭看著這些造型精美的點心,難以抉擇似的抬起手,在點心上方繞了一圈,見銜尾蛇鐲子沒有反應,這才放心。

“那我吃這個吧。”她拿起一塊蓮花形狀的點心。

殷雲見狀,也不好意思再忸怩,也拿起一塊點心放入口中,至於司空縉和殷曉,早就讚不絕口地吃起來了。

“味道確實不錯!”

“是吧?不過多了會甜,要就茶吃。”上官屏說著在桌上找起茶壺來,很快發現了司空縉麵前的酒壇,“好香,這是什麼酒?”

司空縉一聽,頓時露出知己般的眼神:“你真識貨,這酒叫談風月,可是難得的珍釀。”

上官屏雙眼放光:“我可以嘗嘗嗎?”

司空縉:“這……”

他下意識看向唐峭,但唐峭卻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反而裝作從未喝過談風月的樣子,一本正經道:“我也想嘗嘗。”

司空縉臉都快皺成一團了。

“曉曉……也想……”殷曉塞得滿嘴都是,手上也都是點心屑,還不忘湊熱鬨。

殷雲:“曉曉,你先把嘴裡的點心咽下去……”

看著一桌子的點心和水果,司空縉也不好意思說不可以。無奈之下,他隻好將這壇談風月分享出來。

“這酒容易上頭,你們嘗點味道就可以了……”

“放心吧前輩!”上官屏一點沒聽出他的潛台詞,抱起酒壇就是一頓猛倒,“我酒量可好了,在家連我爹都喝不過我!”

司空縉:“……”

唐峭差點要笑出聲了。

就這樣,不知酒過幾巡,眾人漸漸倒了下去。

——除了唐峭。

屋裡燈火融融,溫度很高,唐峭覺得臉頰有點熱,於是決定出去透透氣。

夜已深,外麵一片寂靜,她走出木屋,在涼亭前的一棵樹下止步。

今夜月色很好,星星也很多,將地上照得波光粼粼。

微風輕輕拂過,夾雜著清爽的草木香,讓唐峭臉上的熱意略微消散了些。

她靜靜站了一會兒,正打算轉身回屋,頭頂上方的樹葉忽然發出簌簌聲響。

什麼動靜?

唐峭內心疑惑,抬眸向上望去——

沈漆燈正悠然坐在樹上。

夜色深深,他撐著下巴,垂眸看著她,眼中星輝點點,仿佛蘊著淺淺笑意。

唐峭以為自己看錯了,不由揉了揉眼。

可是沈漆燈還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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