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蹙起眉頭,心中有些不悅。
“怎麼了,伊莎希貝你心疼了?不就是一個血奴嗎,還是說,你覺得自己也和他一樣脆弱,所以才感同身受?”黛蜜兒瞧著沈夢觸摸著鐘離傷口的樣子,嗤笑著,眼中滿是嘲諷。
聽見這句話,沈夢坐在椅子上,輕輕的咳嗽了幾聲,臉色漲的通紅,樣子脆弱極了,湛藍色的眸子中更是分泌著生理性的淚水,顯得極為可憐,如今微抿著唇瓣。
黛蜜兒還想要譏諷沈夢,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原本坐在椅子上還脆弱無比的沈夢,忽然身上有了極強的威壓,吸血鬼之間是有明確的等級壓製的,血脈越純,壓製便越狠,黛蜜兒是貴族,血脈本就極為純正。
但是再純正,也比不得沈夢。
“黛蜜兒姐姐。”沈夢從輪椅上起身,摸了摸自己金黃色柔軟的長發,唇角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無聲黯然的湛藍色眸子看不出神情,可莫名的,卻覺得她如今的模樣,乖張狠厲極了,像是被人寵壞的千金小姐。
如今不管是言行,還是血統上的絕對壓製,都讓現場的人臉色發白了起來,低等一些的血族紛紛伏地顫抖著身子,而高等一點的也好不到哪兒去,比如黛蜜兒……
血脈上的絕對壓製,讓她臉色煞白,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從心底不自覺的浮現出了恐懼感。
即便現在眼前的人,讓她親手捅穿自己的心臟,她可能也會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