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句話聞睦月不敢問，他怕問出來了，就永遠的失去師尊了。
他總覺得師尊會離開他，總有一天，不管他怎麼挽留，都沒有辦法。
所以啊……
聞睦月看向沈夢，眼中幽光瀲灩，淺淺的抿著唇瓣，薄唇幾乎是抿成了一條線，如同以往的溫潤乖順，卻又添上了一些彆的東西，譬如瘋狂。
“師尊，當初您是怎麼將我撿來長生派的？”聞睦月忽然開口，看向沈夢。
沈夢則是將手中的碗放下來，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麵容依舊冷冰冰的，看起來寡淡無比，隻是淡淡的瞥向遠方，隨後聲線沒有任何起伏的開口。
“當初偶爾路過你所在的村莊，所有人都死了，隻剩下你，我就順手把你撿回來了。”沈夢聲音落下。
“那麼師尊，知曉他們怎麼死的嗎？為什麼師尊會撿走我？獨獨的將我給收為徒弟。”聽見沈夢的話，聞睦月緊接著追問，似乎是被當年的事情給牽絆住了，眼中有些好奇。
“無需再問，我自有我的理由，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緣由，撿了便是撿了。”沈夢聽見了聞睦月的這句話，微微的皺起眉頭，原本沒有什麼動靜和表情的臉龐上，終於多了幾分情緒，仿佛是為了遮掩什麼，垂下眸子。
從聞睦月的角度便隻能夠看見沈夢修長的天鵝頸以及那……微微斂著，泛著些許霜寒的眸子。
原本是不信的，即便看見了自己腦袋中的記憶，聞睦月也是不信的，但是……現在看見了沈夢的反應後，聞睦月心中的點點最後的希翼破碎，都化作了可悲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