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模樣是老師最不喜歡的，季鶴之聲音慵懶，姿態更是極為放鬆，金色的碎短發耷拉在眼簾之上，痞氣不正經的樣子，實在讓老師皺眉頭，季鶴之似乎也不在意這個，反正已經是所有人眼中不學好的存在，何必去改變？
這世上希望他變得更好的人，早就死了，被人給害死了，剩餘的人不過是希望他在泥坑中，越陷越深。
想到了這裡，季鶴之目光略微暗淡，垂下眸子看向沈夢，眼中厭惡更深。
“回答的很對，沒想到季同學有認真的聽這一題。”老師這裡傳來了聲音，帶著幾分驚喜與讚賞，誇獎季鶴之。
這種情況簡直是第一次，老師大概也沒有想到季鶴之能正經回答對，如今眼睛發亮，越發覺得沈夢的提議很正確。
果然要好學生在旁邊多引導引導，這不，刺頭都收斂了。
而此刻老師眼中的刺頭，季鶴之皺起眉頭。
“……”季鶴之看向沈夢。
“乖，弟弟果然很聽話呢，棒棒噠，獎勵你。”沈夢衝著季鶴之眨了眨眼睛，聲音軟軟糯糯的，如今聲音也隻有季鶴之能夠聽見，甚至季鶴之懷疑，如果現在這不是課堂上的話，沈夢會上手摸他腦袋。
這種哄小孩子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然後季鶴之便看見沈夢從桌子下麵塞了一顆棒棒糖在他的手裡，笑眯眯的說著這些話，看著……還真是有點讓人移不開眼睛。
可季鶴之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心不受控製的感覺，尤其是糖果，隻要看見糖果就覺得堵得慌。
仿佛在靈魂深處，或許在前世，曾經因為糖果給他留下了什麼深刻的印象，以至於一瞧見糖果，心便堵得慌，隱隱作痛，不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