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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破軍的辦公室,門已經從外麵被關上,此刻在整個房間內,隻有楊公明與楊破軍父子,以及寧光耀,外加上一直與楊公明形影不離的老婦人,四人。讀蕶蕶尐說網
就算是寧光耀的親生兒子寧國棟,也是沒資格在這裡聽這幾人的交談。
楊公明坐在楊破軍平日辦公的椅子上,而楊破軍與寧光耀,分彆坐在兩側的木椅上。
沉思了一會兒,楊公明說道:“寧總理,今日,是我們楊家的家事,本不該說於你聽,但,既然你已經聽到了些,又加上寧家與我們楊家乃是世交,我就將這事情的原委,說與你聽罷。”
“父親”,楊破軍皺眉,他沒想到楊公明真要把事情坦白出去,而且直接就說給了如今的華夏總理。
寧光耀見楊破軍一臉緊張,隨即道:“楊老,本來,您老若是不提,我也不會追問,但既然楊老您要講事情解釋清楚,那我保證,絕對不會將今天見到聽到的事情,泄露出去。”
“嗬嗬,我信得過總理”,楊公明隨意地笑了笑,隨後,便將當年楊辰的事情簡單敘說了遍。
聽完楊公明講的往事,寧光耀一臉的感慨,“當年的華夏政壇,若不是楊老您的上位,早就亂成一團。楊老的功勳雖然不為世人所了解,但我們這群晚輩,卻都有受您的提拔,所以我父親去世後,哪怕我繼任了寧家的家主,我仍舊一直尊您為師長,也是這個道理。沒想到,楊老上位前,竟還有那樣一件叫人無奈扼腕的事情。幸好,那叫楊辰的年輕人成長得很是出色,也算是一點好報。”
“哼,跋扈自傲,有什麼出色!?”楊破軍悶聲不屑道。
“破軍!”楊公明臉色一變,“你以後,少去招惹楊辰,你難道還不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人麼?”
楊破軍一咬牙,點了點頭。
雖然他心中仍舊憤慨異常,但麵對連子彈都不能近身的人,他知道,自己這個失散二十幾年的兒子,真的是成長地與眾不同。
隻是,哪怕他再優秀,與自己做對,那麼也就不會是什麼值得讚賞的事情。
楊破軍現在憂慮的,是今天的事情一發生,會不會有好事者,將這段往事曝露出去,影響到了二個月後的選舉,那自己就前功儘棄了!
寧光耀似乎看出楊破軍的擔憂,道:“破軍,兩個月後的選舉,我會助你一把。”
“嗯?”楊破軍一愣,他沒想到寧光耀會突然這麼說,要知道,這個男人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絕對不會用他的影響力去幫誰對付誰。
寧光耀道:“楊辰的事情,不應該成為你如政治局的阻礙,你這些年做的努力,誰都能看到,不該被這種事情所連累。”
楊破軍心裡一喜,隻要寧光耀肯幫自己,自己就大有把握,隻是,就算上位了,也是靠了這個男人的一把推手,哪怕地位上升到國家級領導,也可能背後落人口舌……
自己終歸不如他麼?
寧光耀也不是有很多閒工夫的人,看了下時間,便起身離開,臨走的時候,猶豫了下,對楊破軍小聲道:“破軍,找時間,跟雪華和好吧,她是個可憐的女人,莫要讓她一直傷心難過下去……”
楊破軍垂著頭,不可置否地應了聲,隻是誰也看不到,楊破軍眼中,卻是飄忽著詭異的光芒。
等把寧光耀送走,楊公明轉身對楊破軍道,“你,跟我來一下。”
楊破軍心裡其實還有許多疑問,關於為什麼要打亂自己的計劃,為什麼要偏袒楊辰,他更想知道,楊辰到底是什麼背景,為什麼父親似乎很了解,但卻不告訴他,難道有什麼隱情?林誌國所提的“軍事機密”,到底有多重要?
跟著楊公明,一路來到軍區大院後方靠近山腳的庭院內,楊公明走進一處常年留給他居住的宅子,從一個紅木櫃子裡,取出了一本厚厚的由真絲與羊皮搭配製作的上好絲帛冊子,整本冊子似乎年代已經很是長遠,難以分辨,但保留地很是用心,並無半絲損壞。
楊破軍見到這本寬厚的大冊本,眼光一凝,失聲道:“族譜!?”
“沒錯,正是我們楊家的族譜”,楊公明將《楊氏族譜》放到了庭院內的青石桌上,小心翼翼地翻開,那一頁頁的泛黃絲帛上,赫然用毛筆字娟秀地寫著,一代一代楊家列祖列宗的名諱,生卒年,以及簡單的生平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