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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強烈衝擊讓貞秀小臉煞白,睜大了一對靈秀的眼眸,不敢相信地看著倒下的門。讀蕶蕶尐說網
門外,一個粗獷的身影昂然地堵在了那兒,就好像陽光也被遮蔽了一般,將這個門框子塞地滿滿的。
彪形大漢有著一張黝黑的臉龐,濃眉大眼,兩撇胡子有些發灰,左臉頰上是一個條形刺青,纂寫著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好像是一些梵文。
大漢的身上隻穿了一件露出臂彎的皮衣,戴著鋼釘的拳擊手套,雄壯的胸口前掛了兩排機槍子彈。
讓人膽寒的,是他背後一個冒出頭的機槍槍膛!
如果是懂槍的人,很快就能辨認出,那分明是美製的加特林m134轉管機槍!
這種重型機槍的射速可以達到每分鐘六千發,是普通機槍的十倍!
而這種機槍滿載子彈,擁有三十多公斤的重量,而且因為後座力、爆發力驚人,常常被裝備在直升機上,進行大規模地麵掃射!
曾經有人評價,“在這種機槍掃射下,沒有生物可以存活”!
眼前的男子,卻是一人抗著槍與子彈,儼然是一副“我就是武裝直升機”的架勢!
要知道,這種機槍因為後座力強勁,用的一直都是機械瞄準器,若是這男子真能拿這機槍進行瞄準掃射,那其手臂的力量,已經到了叫常人咋舌的地步。
至於將這扇大門一手推倒,對於這名彪漢而言,隻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男子隻是簡單瞄了貞秀一眼,並未做什麼,然後轉過身,走向庭院裡。
這時候,郭雪華以及袁和偉夫婦都跑了出來,他們見到如此響動,都是麵色緊張起來。
隻有林若溪麵不改色,見到此情景後,蹙了蹙黛眉,然後走到貞秀身邊,將貞秀發懵的心神拉了回來,扯了扯貞秀的手臂,讓她躲到裡麵去。
貞秀雖然以前跟一些小混混打架鬥毆也常有發生,可哪見過這等陣仗,畢竟才十九虛歲的女生,瑟瑟地顫抖著,躲到了林若溪身後,可強烈的好奇心,又讓她忍不住探出頭望向屋外的場麵。
此時的庭院內,就好似從天而降一般的,已經站了十幾名穿著各異,但無不荷槍實彈的高大漢子,每個人手裡都拿著黝黑的機槍,有幾人腰間還彆著軍刺,大多是風塵仆仆,卻麵容剛毅,目光犀利。
一如既往樣子光鮮的高國雄此時正站在彆墅外的庭院小徑中央,嘴角叼著根雪茄,戴著一副墨鏡,看到大漢走回來,高國雄隨口笑道:“德倫隊長果然神力過人。”
被稱德倫的彪形大漢不苟言笑地說道:“高老板,一個人頭一百萬,說好的。”
男子的口音很是蹩腳,一聽便知非華夏人。
“自然自然”,高國雄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票本,一手摘下雪茄,笑道:“殺完人,當場兌現。”
“我們不收支票”,德倫說道。
“哦,對對對,我差點忘了,放心吧德倫隊長,難道我還敢騙你們不成?再說訂金都付了”,高國雄道。
德倫點點頭,顯然也自信這個怯懦的新加坡商人不敢招惹他們,於是大手一揮,對身邊兩個最近的下屬說了一堆命令。
“聽他們的口音跟說的話,好像是緬甸人”,臉色凝重的袁和偉說道。
“看起來不是好相與的人,根據我的經驗,這些人應該都是製式的軍旅出身,他們身上的軍人的特質太明顯了”,楊婕妤說道。
此時,高國雄稍微讓德倫隊長等了一等,走上前來幾步,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袁家的兩位,真沒想到,你們沒走啊。”
袁和偉一聽這話,頓時心裡凜然,下意識地明白了什麼,“高國雄……是曾茂故意透露他所在位置的!?”
“現在才發現,真是太晚了”,高國雄也不否認,在他看來,眼前的人都已經是死人了,“我也不怕告訴你們,今天,我不會因為你們是袁家的人,就另眼相待的。原本我隻是想殺了林若溪這個臭娘們,不過……既然天意要我把你們也殺了,那我也就隻好聽從上天的安排了……”
“你以為,你對我們下手,你會有什麼好結果嗎”,楊婕妤冷聲說道。
高國雄哼聲道:“我不殺你們,也沒好結果。我有今天,都是因為林若溪這個女人把我避上絕路的。如果你們真要怪,做鬼的路上,就去扇那個賤女人臉巴掌吧,我可還想在這世上多過幾年好日子呢。”
說著,高國雄朝裡頭的林若溪望了望,眼裡流露幾分貪婪,“真是可惜啊……當初你若是從了我那該多好,這麼漂亮的女人,今天就得變成紅粉骷髏了”……
林若溪不言不語,她的心裡,此刻卻是沒什麼害怕的情緒。
眼前的高國雄在她看來是可憐的,就像一條走投無路的瘋狗一樣,唯一讓她感到遺憾的,難過的,是因為自己,卻要連累郭雪華、袁和偉夫婦,還有貞秀、王媽她們……
如果可以,林若溪很希望走上前去,讓高國雄一槍殺了自己,然後換取其他人的性命。
但林若溪理智地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高國雄與那個曾茂費儘心機,利用袁家來進行這麼一場調虎離山計,自然是要魚死網破,不留餘力了。
殺光所有人,才值得他們這麼做。
“對不起,雖然我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但的確是我害了你們……”
林若溪沒理會高國雄,而是對身邊的郭雪華等人輕輕念了一句。
郭雪華與楊婕妤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無奈苦笑。
廚房裡做飯的王媽早已經出來到客廳裡,此情此景,她即是害怕又是緊張,兩隻手緊緊握著林若溪的一隻手,不知道如何是好,隻是不斷地張望著,隻盼著有什麼人來救她們。
這時,說完一切想說的話,高國雄後退了幾步,那德倫見狀,知道該動手,於是頭一抬,示意兩名手下拿家夥。
兩名目光肅殺的男子取下身上掛著的aK,對於即將射殺屋子裡的人,他們完全沒什麼感覺,就好像屠宰場裡的屠夫要殺牲口一般習以為常。
“我們快躲到裡麵去,不能坐以待斃,想辦法從後麵逃跑!”
袁和偉朝後麵這些女人說道。
可是,話音剛落,卻突然聽得槍聲從屋外傳來!
“砰砰砰砰砰!!!”
連續的槍聲,竟不是那兩名男子的aK步槍聲,而是幾把手槍連續發射的聲音!
草皮樹葉枝椏被一些子彈貫穿,打得冒出焦煙,幾發子彈甚至在彆墅的牆壁上刻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