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轉過身,難以接受地說道,“這麼多想不明白的事,你就不能多想想該怎麼處理,貞秀現在還在樓上抹眼淚呢,你也不去安慰安慰,就知道吃吃吃……”
楊辰撓了撓耳朵,裝作啥也沒聽到,直恨得林若溪在後麵咬牙切齒。
與此同時,華夏燕京,首府軍區第一醫院。
在特護豪華病房內,寬敞的大玻璃窗外,斜斜的夕陽灑進病房無數的纖維光束,就好似最童話般的光芒,卻並沒讓病房裡的人多麼心情舒暢。
寬大的病床,潔白的被單上,靠坐著的男子,頭上纏裹著白布,一對眸子滿是陰鬱。
而在男子的身邊,卑躬的老管家正戰戰兢兢地守護著。
房間裡的電視正播放著政治新聞,不過聲音卻被關到了最低,顯然,並沒人原因聽裡麵的內容是什麼。
突然,毫無預兆的,床上的受傷男子猛地坐起,抄起手邊的遙控板,狠狠就砸到了那大電視的屏幕上!
“砰!!”
電視的屏幕在一聲劇烈碰撞聲中,徹底報廢,花屏一陣後,發出“次啦啦”的響聲,隨後直接熄滅。
正當此時,門口的兩名黑衣保鏢彎下腰,似乎向什麼來人致敬。
一個身穿白色大褂,貌似醫生的高個挺拔男子,出現在門口。
男子戴著一副黑細框的近視眼鏡,頭發養到了齊肩,不修邊幅的麵孔上有些胡渣,但不失男人的不羈,身上的白色大褂上,染著不少花花綠綠的汙漬,踩著一雙黑色陳舊的皮靴,表情僵硬,好似蠟像的麵孔上,不見絲毫血色。
白大褂男子進房時,正好看到電視被徹底報廢,但臉上卻是不見絲毫神色的變化,僅僅是瞟了一眼後,就繼續走到床邊。
床上的男子看到白大褂男人走到自己床邊,咽了咽喉嚨,眼裡有幾分慌亂,最後,迎著那張撲克牌一樣毫無表情的臉,輕聲叫道:“哥……你……你來啦。”
白大褂男子也沒應一聲,而是直接地道:“還沒死麼。”
床上男子頓時沒了聲,兩隻手握成了拳頭,身體瑟瑟發抖,似乎發怒,卻是不敢發作。
一旁的老管家立刻答道:“不問大少爺,二爺被那不講道理的楊家雜種打了,您可要為二爺做主啊。”
這白大褂的男子,正是嚴家大少,也就是外人眼中科研的怪才,嚴不問。
嚴不問根本沒理會老管家那類似哭訴的語言,依然機械似地盯著嚴不學,道:“楊家的人,不管他是不是雜種,都輪不到你去招惹,記住我說的話。”
“為什麼!?”嚴不學猛然抬頭,怒聲道:“楊公明那老雜毛,早就沒什麼權力了,楊家就有個楊破軍,現在醜聞一鬨,連老婆都沒了,根本成不了大事!憑什麼我們嚴家要落在楊家後麵!?他們憑什麼能當四大家族的一員!?嚴不問,枉你被外麵的人傳的跟神一樣,你膽子就這麼小嗎!?”
嚴不問沒說話,而是左右看了下,從一旁床頭櫃上,拿起一個擺設用的花瓶。
“乓哴!!”
一聲脆響,花瓶直接砸在了嚴不學的頭頂上!
老管家一聲驚叫,卻是沒來得及阻止。
嚴不學目瞪口呆,整個人就跟靈魂被抽離一般,隻感覺一股子熱熱的東西,從頭上流下來……
頭上纏裹著的白布,已然被鮮血,染成鮮紅色……
“首先,楊公明隻要不死,楊家就是四大家族之一。再有,你該叫我‘哥’,而不是喊我的名字。最後,我的膽子小不小,輪不到你來評論。”
嚴不問說完,將手頭殘餘的花瓶碎片扔到地上。
忽然,他看到自己的手上,也被花瓶碎片割破了一些,滲出一些殷虹的血液。
皺了下眉頭,嚴不問將右手放到嘴邊,伸出舌頭將那些血液舔了舔,咽了咽,便又將手塞進衣服大口袋裡。
轉身離開病房的時候,嚴不問似乎喃喃自語地道:“你要是被打死,沒準也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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