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一念及此,隻得把所有的怒火都忍下,對他而言,隻要看到楊辰死,忍辱負重又何妨!?
與此同時。
燕京,寧家宅邸,寧光耀的書房內。
坐在辦公椅上的寧光耀,麵色黑沉如墨,眉宇間滿含煞氣,宛如死神判官。
若是旁人見到此刻的寧光耀,定然難以想象,這是那個溫文爾雅的華夏總理。
在寧光耀的辦公桌前方,跪倒在地的,則是一名寧家的保鏢頭領,身轉西裝的精壯男子,此刻卻是瑟瑟發抖。
“你說什麼,找不到?”
頭領顫聲回道:“家主……真……真找遍了,全燕京沒任何的出入記錄,也完全聯係不上,好像就……就人間蒸發一樣。”
“我讓你們在我不在的時候,照顧好大少爺!你們竟然跟我說,人都不見了!?你們以為那是什麼人!?街邊的阿貓阿狗嗎!?那是我唯一的親兒子!!”
寧光耀憤然拍桌而起,指著那頭領大罵道:“我養你們一群蠢貨到底有什麼用!?你們要我怎麼跟外界去交待!?我堂堂寧家的獨子竟頭領欲哭無淚,卻是無法再回應任何話語。
正當這時,一個顯得虛無縹緲的嗓音從屋外傳入。
“行了……光耀,讓人都散了吧”,這男子的嗓音,帶幾分憊懶。
寧光耀立刻眼神一正,心平氣和下來,對著幾個周圍的護衛使了幾眼神,屋裡屋外的所有保鏢傭人立馬散得遠遠的。
這時候,寧光耀剛一轉身,一名身穿白色長袍,腰間掛著白玉龍紋配件,烏黑長發披散的男子,已然站立在那兒。
男子站在牆壁麵前,壁麵上,懸掛著一副修長的畫卷,乃是一幅山水畫作。
“唉呀……這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缺了一半,你這是仿的吧,不過仿是仿得真好,應該也是清朝乾隆年間的精品了,不錯,不錯……”
寧光耀忙恭維地道:“四爺說得是,這也就是一件仿古的玩意兒,要是四爺喜歡,光耀送與四爺”。
“哎,我要這贗品做什麼”,被稱作四爺的男子回過身來,麵白無須,長得頗為俊美,愜意地笑道:“我都活了快兩百年了,什麼好東西沒見過,要是真喜歡,當年就把那真跡給搞來了。我們寧家曆經數萬年,哪缺什麼古董呀,不夠是一個閒暇時的小小愛好罷了”。
“四爺說得是,是光耀多嘴了”,寧光耀無比謙卑地低頭。
男子也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折扇,這麼輕輕拍打著掌心,踱步走著,一邊道:“你那兒子,是叫寧國棟吧。”
“正是”,寧光耀額頭冒出冷汗。
“找不著了?”
“四爺,我一定加派人手,請寬限幾日”。
“哎,不急,不急”,男子寬慰地拍了拍寧光耀的肩膀,“國棟既然也是我們寧家之後,那我給他治病也是應該的。”
“多謝四爺寬容”,寧光耀擦了擦冷汗。
男子平和地笑了笑,眼裡閃爍過幾縷異樣的神色。
“不過……光耀啊,你若是一直都找不著,那等於說,你這一脈,也就沒傳人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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