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兩個女人的談話,楊破軍有些意外地多看了幾眼自己這個不怎麼熟悉的兒媳。讀蕶蕶尐說網
他之前在江南軍區任職,自然也知道林若溪是中海首屈一指的女富豪,還是讓不少商人都聞之膽寒的冷血女總裁,不動聲色地搞垮了許家和合作關係的曾家公司。
之前雖然接觸過幾次,但也沒深談,隻覺得這樣的女人該是嬌生慣養,心機毒辣,頗有大小姐的脾氣,沒想到還有去孤兒院做義工的事。
隻不過對於慈善並不太在乎的他,也隻覺得林若溪還太年輕,有些不務正業。
事實上,對於郭雪華這麼多年做慈善事業,他並不怎麼支持,一來這事有專門的部門去做,二來楊家的夫人不在貴婦圈子裡走動,反倒拋頭露麵去各地搞慈善,籌款,這有些掉價。
可因為楊公明一直開口有支持,楊破軍也沒怎麼敢說。
但不管怎樣,女人們挑完月餅就回去,楊破軍則是大大地鬆了口氣一樣,他手上已經拎了三、四袋的女人衣物,這麼走了兩三個小時,臉都快綠了。
一旁的楊辰則是雙手提著至少十袋子雜七雜八的東西,一邊還嗅著鼻子,似乎在聞哪些月餅比較香,至於能聞出些什麼,也就他自己知道。
等婆媳倆挑完了月餅後,便走出了賣場,朝停車的方向走去。
快要過馬路的時候,一輛墨綠色吉普車突然靠邊一停。
車窗被搖下,裡麵露出兩張陌生的中年男子麵孔。
“嘿,我說呢怎麼眼熟,這不是楊司令麼?”
楊破軍看著車內兩個身穿軍裝的男子,麵色變得有些難看,但還是不情願地道:“原來是寧將軍和周將軍。”
楊辰注意了下兩個男子肩膀上的軍銜,一個中將一個少將,又看了看吉普車牌子,是燕京軍區的,不用想也知道啥來曆。
“老周,你這就不對了,楊老弟早不當司令了,現在打算去軍校教書呢,該叫楊教授”寧將軍一本正經地道,但顯然充滿揶揄。
楊破軍果然臉色更陰沉,皮笑肉不笑地道:“如果沒事,我們先走了。”
“看來楊老弟很急啊”寧將軍瞟了眼一旁的楊辰幾人“真是羨慕啊,天倫之樂,楊老弟你可是好福氣,還有空陪著尊夫人出來逛街。瞧瞧都買了什麼……哎,好像是女人的衣服啊,老弟真是心疼老婆啊。”
“哈哈,老寧,楊司……哦不,楊教授要不是憐香惜玉能這麼早退休麼”周將軍怪笑道:“我看我們也彆耽誤人家了,恐怕楊教授幫女人拎衣服是一大不為人知的愛好呢”。
楊破軍額上青筋直跳,但卻是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楊辰若無其事地站在那兒,被身邊的林若溪推了推腰部,小聲問“乾嘛”。
“你……你倒是幫一幫啊”楊辰輕笑“幫什麼,關我什麼事。”
林若溪嘟了嘟嘴,卻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好了好了”寧將軍大手一揮道:“楊老弟,我跟老周還要去赴宴呢,總參謀部的老張得了個孫子,請咱喝酒,哎……真忙啊,再會了啊!”
說著,車窗又被搖起,吉普車揚塵而去。
隱約中,在車窗關上前,裡麵還傳出一聲輕蔑的“野種……”
不用猜也知道,說的就是現在的楊家人,雖說楊公明有果決的處理將這場楊家血脈風波平複,但那些真正的達官顯貴,暗中必然是瞧不起楊家的血緣。
楊破軍深深地呼吸了口氣,但臉色還是滿豬肝紅。
正所謂人走茶涼,失去了權位,遭人譏諷也是充滿了不甘與無奈。
更痛苦的是,自己曾經所為之榮耀的血脈,確實已經不複存在。
郭雪華見丈夫如此難受,難過地道:“彆生氣了,傷身子,你彆理他們不就完了,他們現在得了燕京軍區的整個勢力,當然要顯擺顯擺,小人罷了,難成大器。”
“哼!”楊破軍冷哼道:“烈兒那小子到底去哪了!?燕京軍區就他一個是楊家的,反倒是跑沒影了!”
提起楊烈,郭雪華也有些擔憂“誰知道呢,也不聯係一下,昆侖派那邊玉璣子道長也說沒去門派,那孩子……隻要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