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寧光耀一來,會所提早關門,實則是等著寧光耀帶林若溪過來。
進到一個古色古香的雅致包廂,寧光耀讓人上了十幾個各色各樣的菜,出奇的是,都是林若溪愛吃的一些東西。
甚至,其中還有明顯出自趙氏的糯米丸子,應是白天差人買來的。
“怎麼樣,爸讓人去整的,我們父女第一次共進晚餐……哦,該說是夜宵,特意準備了你愛吃的東西……
你是不是覺得奇怪,我怎麼知道你愛吃什麼?哈哈,若溪啊,其實你從小到大,我都在關注你的成長,你愛吃什麼,我腦子裡記得清清楚楚”,寧光耀絲毫不介意林若溪冷冰冰的表情,自己說得很開心。
跟著,寧光耀又派人送來一瓶子拉菲,和一瓶高度五糧液,拉菲是給林若溪準備的,他自己則是自斟自飲地用小酒杯喝起了白酒。
“來,若溪,糯米丸子吃個,還有這秋葵,黴乾菜扣肉……哦,對了,晚上了你是不是不想吃肉,那就多吃點蔬菜吧,就當陪陪爸”,寧光耀仿佛是自說自話,給林若溪忙活著夾菜。
林若溪看到自己的盤子裡已經滿滿的了,終於動起筷子,夾起一根秋葵,小小地咬了一口。
寧光耀眼裡閃過幾分失落,但很快眼前一亮,懊惱地一拍手,“哎呀!差點忘了!”
這一下讓林若溪有些疑惑,看著他不知道他忘了什麼。
“來人”,寧光耀招呼來專用的侍者,“去把我訂好的白鬆露上上來。”
侍者應下後,很快就端來了一銀質精巧托盤,上麵放著已經調製好的白鬆露。
林若溪波瀾不驚的眸子裡,蕩漾開一絲波紋。
意大利白鬆露,與法國鵝肝,中東的魚子醬一樣,都是世界上極其珍貴的美味。
白鬆露是有價無市的東西,有錢未必能買得到,因為這種菌類幾乎開采後十天左右不食用就作廢,而且產自意大利,數量有限。
基本上,最通常的價碼,一個雞蛋大小的白鬆露,能賣到五千華夏幣左右,當然,前提是有人賣你。
這對於一種菌而言,實在是難以想象的天價。
但是,林若溪就愛吃這種白鬆露,隻不過她同樣愛吃糯米丸子,而且白鬆露鋪張浪費得可以,又不太能保存,她雖然喜歡,卻也很少吃。
沒想到,寧光耀竟然連這都知道!
不禁的想到他說的,自己從小到大他都在關注,林若溪信了七八分。
“來來”,寧光耀親自拿著銀質刀具,給林若溪切了兩薄片,放到一隻盤子裡,“嘗嘗,我讓人從意大利空運來的。”
林若溪確實愛吃,而且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於是點了點頭,夾起來放入口中。
嘗到這種道不清,說不明,卻從口腔裡,鼻腔裡,一直沁入心脾的人間美味,林若溪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寧光耀坐在對麵,似乎這一刻看得有點發呆。
許久後,林若溪發現寧光耀正直直盯著自己,臉蛋微微發燙,自己享受白鬆露的回味,可能太忘我了。
“你笑了,若溪”,寧光耀竟是眼眶泛著濕潤,臉部肌肉顫抖著,高興地說:“原來我這個父親也不算太失敗,還是能讓我的女兒露出笑容的……”
這簡單直白的話語,讓林若溪覆蓋著冰層的心靈,終於鬆動了。
隻是這麼簡單地一個微笑,竟然讓寧光耀這麼動容?
林若溪忽然生出一股愧疚,自己或許太主觀了,站在這個男人的立場上想,他肯定也有諸多的壓力要麵對。
是啊,天下間,哪會真有親生父母會無緣無故傷害自己的孩子,他的內心深處,在傷害自己的同時,受到的譴責與創傷,恐怕也有過之無不及吧。
這麼一想,林若溪的神色漸漸柔和了下來,主動地又夾起一片鬆露,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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