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鄉村愛情1(1 / 2)

祁桑源昂貴的白襯衫到處是不知名的汙垢,鼻腔裡是惡心的豬臭味,他黑色的短發被汗水粘在蒼白的臉上,他低頭乾嘔一下,又繼續咬手上的繩子。

窸窸窣窣往更暗的角落躲藏,他知道,如果被那個變態發現,又會被狠狠折磨一頓。

五天了。

不知道是被家族裡哪個家夥下了黑手綁架,扔在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山村裡,身上的手機也不見了,然後被一個變態撿到帶回去折磨。

旁邊就是豬圈,他被關在豬圈隔壁的柴房,綁得嚴嚴實實。

這間房子漏風又漏雨,但他試了好幾次,卻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去。

祁桑源唇齒被粗糲的繩子磨出了血,但他仍然拚命的在咬,他知道那個變態現在出去割豬草還沒回來,如果不趁現在逃出去,恐怕又要等明天。

外麵傳來幾聲碎響,窸窸窣窣好一會兒,突然“嘭”的一聲,祁桑源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他知道那個人割豬草回來了。

他今天逃不了了。

“哆哆哆哆”砍草的聲音響了好久才停下,天黑了才有鍋碗的動響,隔壁的豬已經餓得嗷嗷叫,惡心的臭味越來越濃,但是他再也吐不出東西,前胸貼後背的肚皮讓他想念起那個變態手裡沒有油水的飯菜。

終於,在他餓得頭昏眼花的時候,柴房的門終於開了。

外麵蒙蒙亮的天光隱約看見一個人纖瘦的人端著一碗飯。

暗黃的燈被打開,祁桑源的眼皮閃了一下,終於看見了來人。

這個變態穿著一身臟兮兮的外袍,從頭到臉全部蒙住,連眼睛都看不清。

一米七幾的身高,很瘦,不知道是男是女。

他把飯擺在地上,手探出來的時候,竟是非常的白,手指纖細分明,非常漂亮,但可見掌心有無數繭子。

雖然是雙漂亮的手,但是猶然可見是雙男人的手。

全是乾農活的繭子。

大夏天的把腦袋悶在罩子裡,裡麵肯定熱得滴水。

不知道是個什麼惡心的家夥,無法看見他的眼睛是不是在窺探他。

祁桑源因為長得好被很多人惦記,無論男女。

而這個人把他關在封閉的小山村裡,變態般的折磨著,那雙眼睛此時此刻一定是在猥瑣的看著他。

真惡心。

飯碗擺在地上。

祁桑源握了握拳,咬著牙終於像隻狗一樣俯身去吃飯。

他太餓了。

今晚的菜是南瓜,甜倒是很甜,就是沒有油水。

曾經在家裡提不起興趣的大魚大肉和葷食,現在做夢都想吃。

那個人就這麼站在一邊看著他,仿佛他是什麼牲畜,等他吃完就立刻收碗,叮叮哐哐的洗了碗,祁桑源再次聽見腳步聲。

他心頭一緊,知道自己又要被帶去折磨了。

每天夜裡,他都要被帶出去折磨一遍,那個人把手按在他胸口,不知道做了什麼怪。

他每一寸血肉都在疼。

他又被帶了出去。

今晚的月光很圓,外麵亮堂堂的,祁桑源遠遠一望,一片漆黑,好像在鄉間山野,除了這個變態的房子再無其他。

那個人的手又一次探過來。

把他摁在地上。

變態看起來不高大,纖瘦的小身板,但是力氣卻大極了。

一旦摁住就無法動彈,好像有什麼怪異的力量將他禁錮,然後纖細漂亮的手再次放在他的胸口。

祁桑源身體緊繃,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疼痛,可那個變態的手突然鬆開了。

他站在原地不知道在做什麼,等了好一會兒才悶悶說:“你好臭,臟死了,自己去洗個澡。”

祁桑源愣了一下,終於確定這是個男人。

聲音竟然很好聽,像個少年的聲音。

這是他第一次說話。

語氣滿滿的嫌棄,祁桑源在心裡抓狂,你他媽把我關在柴房裡,旁邊就是豬圈,我要是乾淨才有鬼!

那個變態看他磨磨蹭蹭,已經上手拽他,“自己去河邊洗澡,沒洗乾淨不準出來!”

白夏把他一推,推進了淺淺的河流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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