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源這一刻有種很荒謬的感覺。
荒謬到這幾天的經曆都不像真實,就像是在誌怪裡荒誕的超現實經曆,男主在荒野山村被怪物襲擊,脫險後竟然發現怪物卻是包裹在醜陋的外殼下柔弱的美人。
他並不顏控,也不是顏既正義,但是漂亮到一定程度就會覺得荒謬。
這樣一個青年為什麼要把他抓起來折磨?
如果說是一些變態的私欲,完全可以憑著這張臉來勾引他,可是他穿著厚厚的袍子,把他關在臭烘烘的柴房裡,每天晚上把他帶出去,做著怪異的仿佛是某種儀式一樣的動作,讓他疼得生不如死。
青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山裡的夜晚地上更涼,祁桑源並沒有第一時間幫他放在床上或者哪裡,畢竟渾身都濕透了放在哪裡都是冷的。
他臉色那麼蒼白,祁桑源忍不住探了探他的鼻息。
如果死了就大發了。
好在,溫熱的氣息經過他探過去的食指,隻是氣息異常炙熱,祁桑源往他額頭上一探。
果然在發高燒。
這種燙度如果放任不管,這個家夥可能會今晚死掉。
體質也太弱了,這麼弱的體質、這麼容易推到的家夥怎麼就把他囚禁了五天五夜、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祁桑源把他濕透了的外袍脫掉,在脫貼身汗衫的時候祁桑源的手頓了一下,而後又繼續動作。
洗掉得發白的又鬆薄的汗衫、寬大的褲子,還有,這個家夥居然沒穿內褲。
真的是像個變態一樣。
無論是打扮還是行為都像變態,但是因為配上了這張漂亮臉蛋加上此時此刻陷入高熱後無辜酣睡的表情,讓他的一切變得可以有理由開脫。
也許是太窮了沒錢買內褲?
祁桑源懊惱的晃了晃腦袋,他乾嘛給這個變態開脫啊?
濕掉的衣服全部脫下,青年的身體竟是非常美麗,祁桑源隻看了一眼,就迅速從他床上摟了被子把他蓋住,然後將他抱上了床。
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身上的哪塊皮膚,細嫩的觸感讓祁桑源一陣雞皮疙瘩,他看了一眼那粗糙劣質的被子,莫名覺得青年一定很不舒服。
祁桑源從他衣櫃裡翻了翻,這個變態真的是窮,衣服就那麼幾件,而且其中一兩件都破了洞。
他挑了一件給他穿上,然後用濕毛巾給他降溫。
祁桑源覺得自己可能是菩薩轉世,對方把他折磨成這樣,他居然還好心的照顧他。
喂了點水,祁桑源就去外麵把自己弄乾淨,剛才為了詐那個變態他沒好好洗澡,現在趁那個變態病了,他去把自己弄乾淨。
的確臟得可以,衣服褲子全部洗了在樹梢上晾著,夏夜風大,應該乾得很快。
風吹得有些冷,祁桑源進屋,去櫃子裡翻翻有什麼可以穿的。
雖然是變態的衣服,但是光著膀子的自己看起來更像變態。
櫃子隻有一個,青年的衣服對於他來說實在太小了,而且有些汗衫幾乎已經遮不住什麼了。
祁桑源翻衣服的時候居然發現了錢。
多是一塊一塊的零錢,也有幾毛的,整整齊齊讚成一把分類藏好,最新的還有一些百元大鈔,看厚度有好幾千。
加起來估摸有萬把塊錢,這些錢也足夠買些衣服了,也不知道這個變態自己過得緊巴巴的攢這麼多錢做什麼?
當然這些錢都不夠祁桑源在外麵一頓飯的開銷。
“你在、你在做什麼!”
暴怒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祁桑源扭過頭的時候,病懨懨發著高燒的青年已經從床上爬起了準備來對付他。
雖然發著高燒,但是像性命一樣重要的錢被人翻出來極有可能可能會被偷盜,白夏急切的跑了過去。
祁桑源一推,就把他推倒在地上。
白夏手腳並用劇烈掙紮,祁桑源差點被他咬了一口,他連忙用手按住白夏兩隻手腕,“要不是我,你這高燒今晚都熬不過。”
白夏:“你這賊男人,是不是想偷我的錢?你敢!我打死你!”
祁桑源垂眸看見他的眼睛的時候,莫名的臉上一熱。
漂亮的青年因為生病,臉頰是不正常的潮紅,被他壓倒性的按在了地上,纖細的手腕被他完全掌握,掙紮的時候很是凶狠,但是眼尾和鼻頭紅紅的。
像是被欺負似的。
而他.........
衣服洗了。
什麼也沒穿。
現在一絲.不掛的把人撲倒在地。
祁桑源觸電般的放開了他,說話也不太利索,“我就找找、找找有沒有衣服!我衣服都洗了還沒乾,你彆.........”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身上一重,又出現了那種感覺。
無法反抗的、沒有一絲力氣的感覺。
他看見漂亮的青年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纖細的手指粗暴的抓住他的頭發,吃力的將他拖了出去。
再次像前幾晚一樣的,把手按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