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顏話音剛落,周圍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羌勇一聽魏王的名字,反射性的去擒人。
那可是魏王,一國之主,拿下人頭或是擒住可封萬戶侯。
李朝顏速度也是快極了,他的人更快的把白夏圍在了中心。
阿光猛然吐了一口黑血,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貴妃下的毒最近已經毒發,他的身體衰竭得厲害,方才帶著白夏逃跑,運功運得很快,再加上羌勇那一擊將他打出了內傷。
如今已是甕中捉鱉,再也沒法逃了。
他垂首按住白夏的肩膀,這一刻他取下了眼罩。
他因自小中了瞎毒,眼珠子是很淺的銀青色,暴露在光亮裡之時會被灼傷。
這一刻火光漫天,他的眼睛在橙黃的光裡流出兩道豔紅的血。
就像被逼到絕路的鬼魅,他按住白夏肩膀的手很緊。
那麼的用力,好像要把白夏揉碎了似的。
淺淡的長睫微垂,神色是異常的溫柔。
“陛下彆怕,奴才很快就帶您走,不會有什麼痛苦的。”
他這一刻突然理解了貴妃。
白夏美麗的眼裡滿是驚慌,他這一刻依戀阿光至極,他身邊什麼人都沒有了,隻有阿光。
但是,在這重重包圍裡,怎麼才能走?
仰著頭看著阿光,急切又依戀,“怎麼走,這麼多人..........”
阿光輕輕笑了一下,貼近他,好像要做什麼一樣,白夏乖乖站在他麵前,一動不動的信任他做任何事。
這一刻莫名冷極了,針刺般的危險讓白夏頭皮發麻,他還沒來得及細想這是什麼。
自己阿光的笑容突然僵硬。
嘴角的流下的鮮血像一道豔麗的紅,高高大大站在他麵前,宛如一座可靠的大山一樣。
轟然倒地,崩塌得毫無預兆。
白夏眼裡瞬間湧落出眼淚,驚恐的尖叫起來,他看見前方高高騎在馬上的李朝顏神情冰冷又可怕,滿身殺意拿著一把重弓。
李朝顏收起重弓,身上的冷意終於收斂了些。
那個賤人竟然想殺了白夏!
剛剛看見阿光手中的刀刃殘影時他心跳快沒了。
幸好、幸好沒什麼事。
他騎著馬往前走了兩步,想把白夏拉上來看看怎麼樣了。
白夏又是害怕的退後幾步。
.........
羌勇滿渾身上下興奮得要命。
這個大美人竟然就是魏王!
被重重包圍,仿佛山林裡美麗的小鹿一樣,四周都是凶猛的野獸。
任人宰割,予取予奪。
王上給了他寬大的權利,此次攻破魏國他功勞極大,可以任意處決魏國的國主白夏。
也就是說,現在白夏就是他的了!
羌勇哈哈大笑:“四皇子,魏王白夏是我先抓到的,我們王上有令,人我可以私下處置,承蒙四皇子提點,人我就帶回去了!”
李朝顏狹長的眸子冷冰冰一挑。
他怎麼可能把人讓給這個粗魯的羌勇!?
此人乃是武國名將,如今已經二十五歲,身邊既無妻妾也無床婢,終日輕浮的掛在嘴邊、說是沒遇見心儀的美人,如今他滿眼興奮,肯定是看上了白夏。
把人帶回軍營,第一步肯定就是把人關在帳篷裡折騰得死去活來。
滿身粗鄙肮臟,終日和馬匹刀劍為伍,身上的臭汗能把白夏熏哭,行事作風粗魯的不行,那軍中儘是年輕力壯少有見過美人的將士,如今破魏國也下令不準碰女人。
現在把“罪惡”的魏王抓住了,他們王上又是任由他們處置白夏。
如果白夏被羌勇帶回軍營,不止要被羌勇折磨,說不定還會在軍營裡被輪流玩弄。
他怎麼可能讓這種事發生!
李朝顏冷笑,“羌將軍得了本宮的提點先碰見了人,才是幾息之差本宮就遇見了人,可是不巧,本宮在魏國受儘此人侮辱,與之有深仇大恨,有仇得報天經地義,今日魏王本宮必須帶走!”
羌勇冷嗬一聲。
狗屁。
聽說這宋國的四皇子被魏王收做了男寵,在後宮被魏王玩弄侮辱。
就這?
你他媽自己去做的男寵吧!
見著人的時候像是要把人吃了,那小美人一看見你嚇得連忙後退!
可見平日裡沒少把人嚇到。
口口聲聲說什麼受儘此人侮辱,也不知道在不為人知的夜裡、在見不得光的地方做了什麼好事,現在還想把人帶回去?
現在更好了,人是俘虜,你可勁兒能作,也不怕被什麼魏王殺頭,到時候人到了你宋國地盤,還不是任由你捏圓捏扁?
白夏害怕得要命。
武國的羌勇他曾聽說過,說是戰場上修羅一樣的殺神,生得人高馬大,一個手勁兒能捏爆他的小腦袋。
看見他時兩眼放光,好像要把他吃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