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直直製住了行動般的,連刀的拿不穩了。
白夏坐在熱乎的炕上,披頭散發的靠在梁王的懷裡,伸出一截潔白纖瘦的腕子,讓大夫把脈。
梁王像個儘職儘責的丈夫一般的,端著藥伺候著,一口一口的喂。
好親密。
他當年在白家的時候,白夏是不允許他喂藥的。
喂藥、梳頭、依靠,都是不允許。
除了在夜晚暖床的時候摟那麼一下,其餘時間杜絕一切親密行為。
他們當年可是夫妻。
梁王和白夏是什麼?
沒聽說白夏成親了。
梁王也是不久前來的揚州,下人也說是近日得了位美人。
短短的時間裡竟然如此親密。
白夏也沒反抗,藥到了嘴邊,就張嘴喝下。
他的唇蒼白,張開嘴的時候可以看見潔白的小牙齒和粉嫩的舌尖。
便是離他不近,也能知道他的多麼的香。
賀凖曾經吻過。
他怔愣之時已經被幾個侍衛圍住,梁王的親信見他竟然闖了進來,心說完了,賀將軍一定是見梁王沉迷美色,心中怒意橫生,這都闖進寢室來了。
梁王不悅的皺起了眉頭,第一時間就是把白夏擋住,護在懷中。
“將軍為何如此無禮?”
親信生怕兩人對著乾了,連忙在中間周旋,“賀將軍是有急事和您商討,方才在寢室外已經和屬下說過,但他性子急,非要當麵和您說,生怕屬下傳達得不對。”
梁王沒了耐心,“有什麼明日再說,將軍這些時日勞苦功高,也該是乏了,請回去吧。”
賀凖一動不動,好似沒聽見梁王的命令似的。
因為白夏也看見了他。
躲在彆的男人懷裡,在那男人的肩頭露出一雙眼睛。
很是驚訝的樣子。
兩個人四目相對,但隻是一會兒,白夏就移開了眼睛。
白夏疲憊的垂下眼眸,細聲的和梁王說話。
“太子哥哥,我乏了。”
太子哥哥?
好一個“哥哥”,那樣喊男人,沒有人不情願吧?梁王說不準聽了這話,心都要掏出來給他了。
果真,梁王很是憐惜的言聽計從。
賀凖幾乎忘了自己是怎麼出去的。
本來還抱著什麼希望,如果白夏是被強迫的,今夜他能斬下梁王的人頭。
可是白夏不像被強迫的,喊著梁王“哥哥”。
喊情郎似的。
這天晚上賀凖毫無睡意,腦海裡一直回放白夏今日的神情,以及他與梁王的相處。
現在白夏在乾什麼?
是不是被那個男人摟在懷裡,在肆意親吻。
可是被親哭了?
氣喘籲籲,流著眼淚,被親得暈頭轉向軟綿綿的,梁王肯定是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不知道會乾出什麼事。
賀凖咬牙切齒,忍不住從床上爬起來潛入了梁王的府邸。
他如今輕功出神入化,梁王身邊的暗衛都難以發現他。
他像個盜賊一般潛伏在瓦背上,偷窺兩人在做什麼。
梁王的寢室裡隻有幾盞昏暗的燭燈,隱約可見裡麵的情形。
白夏和梁王沒有睡在一起。
白夏睡在今日賀凖見到的那炕上,被子蓋得暖暖的。
梁王就睡著不遠的床上。
雖是夜晚,但也看見白夏的臉色蒼白,眉頭緊鎖,好像是做什麼噩夢般,一直睡得不踏實。
賀凖緊緊握著拳頭,幾乎是想立馬進去摟著人哄一會兒了。
但不遠處的梁王已經醒來了。
像是聽見了白夏的聲音,起來的時候很快,連鞋也沒穿,便跑了過去。
悉心的幫人蓋了蓋被子,握著白夏的手哄了一下,等白夏漸漸安穩睡著了,才是將白夏的手放在被子裡。
賀凖死死的盯著。
然後他竟然見梁王爬上白夏的床!
賀凖從腰間抽出了刀子,幾乎立馬要衝下去把人宰了。
但梁王不知怎麼,又立馬下來了。
賀凖按住胸口喘著粗氣按捺住自己的殺意。
早就在腦海裡想過白夏可能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的情況。
但是真正親眼看到了,依舊是無法控製自己,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賀凖這個夜晚足足在屋頂蹲了一晚上,從三更半夜盯到了黎明,見梁王沒有再有任何動作,終於是回去了。
而後幾個夜晚都是如此,他像個變態般,白日裡一點也讓白夏見著,在晚上、在深夜裡,魔怔了般上了房梁。
偷窺梁王房中的美人。
直到那晚梁王有事出去了,白夏一個人睡在房間裡。
大半夜的又不太安穩,囈語般說著話。
賀凖深深歎了口氣。
瘋了般的從窗戶翻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寶貝們早上好,今天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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