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像不在一條線對話一般,白夏幾乎要起來了。
賀凖已經放開了他的手,白夏從被窩裡爬了起來,緊張的推賀凖,“快點!”
纖細漂亮的手推著他的胸膛,抓住他襟領的邊緣,輕輕一碰,男人是心猿意馬。
賀凖不急不忙,仿佛一點也不怕梁王發現。
白夏眼睛紅紅的,急得要命,終於哭了起來。
“快點、你快藏起來………….”他哽咽了一下,“快點……….”
賀凖的心仿佛被重重一敲,這一刻什麼恨都沒了,甚至後悔極了,突然後悔自己剛剛不聽話,讓白夏哭了,他想好好的哄哄白夏,可是他多停留一刻,白夏更為難受。
賀凖連忙說:“你彆急、我聽你的、我馬上藏起來,彆怕、不怕的夏夏,不會被發現的,沒關係的。”
他說著手忙腳亂的找地方躲,最終是藏在了衣櫃裡。
剛剛關上衣櫃的門,梁王就進了屋。
賀凖全身的注意力都在外麵的聲音上。
但他不敢讓梁王發現。
他怕白夏會哭。
梁王進門就往白夏那邊看,沒想到看見白夏竟是起來了。
再走近,發現白夏是在哭。
梁王心裡抽了一下,連忙趕上前去。
“怎麼了夏夏,怎麼哭了?”
白夏哽咽了一聲,“做噩夢了。”
梁王半摟著輕輕拍了拍白夏的背,溫聲哄著,“不怕不怕,都怪我今晚有事,沒有陪你。”
白夏眼睛紅紅的,帶著一絲哭腔,“我想回家,太子哥哥,我想回白家,我明日就想走,你放我回去好不好?”
這麼多天還是不明白他就是傻子。
梁王看上他了。
軟禁他,將他當做寵妾一般。
把他帶的人都扣了下來,不準他和自己的人見麵,看得死死的,一點消息都傳不出去。
白夏這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雖然不能得知白家的消息,但是偶爾聽到梁王府邸的下人們議論。
說他是梁王極為寵愛的美人,愛不釋手般的每日大半的光陰消磨在他身上。
的確是的。
梁王總是在他這裡,許多事都是親力親為照顧他,和他說話,問他的病情,把他的手放在手心裡暖著。
眼睛總是看他。
那樣的眼神他太知道了,當年的賀凖也是這樣。
可是這像什麼話?他不僅要被剝削錢財,連自己也要搭進去、撘在梁王的手裡?
讓他做男寵?
他白家雖然是商賈之家,但他白家大少可是郡主的兒子,是半個宗親,按照嫡係來算,可比這些個亂臣賊子要正統得多!
竟敢讓他做男寵!?
拿了他白家的錢財,竟還軟禁他這麼久?
他心裡幾乎要吐血了,為自己當初錯誤的決定後悔不已。
他就不應該見梁王,應該想法子挑起事端,讓這幾個亂臣賊子互相殘殺,最好是內部消化了。
梁王怔愣的一下,連忙問,“可是哥哥這裡哪裡有不好?”
白夏說:“您這裡是金貴至極,隻是我是白家的當家人,我不在,家裡人恐怕會六神無主。”
梁王笑道:“這個就不用擔心,夏夏隻管安心在此,白家我都打點好了。”他仿佛看出了白夏的情緒,連忙是溫柔的捧著白夏的手小心搓了搓,認真的看著白夏的眼睛,“你彆怕,我會對你好的。”
第二日白夏生起病來,這一次比之前病得更為凶猛,梁王都措手不及,揚州城的大夫都請來了,甚至把白家的大夫都帶了過來。
仿佛那回衝喜之前一般,躺在病床上要死了一般。
梁王成日陪著他,生怕他不行了。
白夏一點也不待見他,若是醒來了,見到了他,便是翻個身閉上眼。
梁王在耳邊不斷的哄喚。
“你是不是怕我將你當做寵妾?”
白夏不回應他任何的話。
“你彆擔心啊,我不是想要玩弄你,我是認認真真的,寫了婚書,也聘了媒人,我是想和你過一輩子,你是我的皇後。”
白夏心說我當什麼皇後,你知不知道我多有錢?我的錢能買下一個小國家了,天下對於我來說一文不值,我隻想享用我的富貴,其他屁事一點也不想沾。
退一萬步說,即便真的你當了皇帝,讓我做皇後,我是不是還得費儘心力管理六宮,和你的美人爭寵?
這有什麼好處,我跟著你能長命百歲嗎?你比我有錢嗎?
白夏就算是去西域、去海外,也是極儘富貴的大富豪,他一直在揚州是因為家在這裡,白家在這裡,這裡能賺更多的錢。
梁王哄不了白夏,也難以治好他的病。
而正在他焦頭爛額之時,他麾下的大將竟然反了!
帶著兵馬闖進他的寢殿,從他手裡把他鐘愛的美人槍了過去!
賀凖帶著兵馬把梁王的府邸圍得死死的,他拿著長戟衝進了梁王的寢殿裡。
一把將炕上的白夏抱了起來,用毯子好好包著,不讓他受冷。
然後在院子裡,帶著白夏翻身上了馬。
那馬墊得軟軟的,出去就有馬車接應。
梁王幾名部下護著他殺了出來,冷冷盯著馬上的賀凖,“你這奴才,竟敢背叛我、竟敢槍本王的皇後!?”
“你的皇後?”
梁王說:“本王已經擬好了婚書,夏夏不久就是我的妻子!”
賀凖低低笑了起來,他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
從信封裡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張紙。
看函頭,顯然是張婚書。
梁王睜大眼睛看著,死死盯著那幾個大字。
——白氏男,白夏,年十七,以明媒、以萬金、經父母長輩、經族人親友、經姻緣月老,求娶賀氏賀凖,以此為證。
賀凖輕輕摟著白夏,讓他舒服的靠在自己胸膛,“我與他有姻緣,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天地為證的夫妻,你竟大言不慚說他是你的妻子!竟然將他軟禁這麼久、將他害得病成了這樣,你該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