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倫16歲的時候受過一次撞擊,頭破血流,失去了以前的的記憶,他在一個邊境森林打獵為生。
他並非一開始就獨居打獵,他也曾在村莊生活過一段時間,可本來應該淳樸的村民卻露出了邪惡的一麵,他們甚至欺騙他,將他貢獻給城主的女兒做玩物。
城主的女兒好色嗜殺,經常把男寵玩弄到體無完膚缺胳膊斷腿的。
相當殘忍。
比倫是被套了麻袋運過去的,在那女人麵前,許多侍衛都在才把他放了出來。
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人。
他把那女人殺了就逃了出來,追他人也全部死了。
本來想把村子裡的人都殺光的,但他腦袋突然劇烈的疼了起來,有什麼力量在遏製他的行為。
並且不斷的告訴他他在犯罪、他在做壞事。
比倫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為什麼是在做壞事,他甚至覺得他在懲罰惡人。
欺男霸女的城主一家臭名昭著,百姓怨聲載道,他們還會將平民惡意變成奴隸,以供貴族賞玩。
他把人殺了不是在拯救水深火熱的百姓嗎?
而那些村民,他還曾經救過他們。
他昏昏沉沉醒來,遠遠的聽見有人求救,原來是強盜正在殺人放火搶劫村莊,他忍著身體的不適救下了村民,而且為了抵禦強盜,也幫助村民建起了防禦牆。
他力氣大,每次都能拿到兩份工錢,就這樣在村裡租了一間小房子生活,每天在村裡做點零工維持生計。
安安穩穩老老實實。
他以為村民們對他都十分熱情,以為村民們都是善良的,沒想到轉身就將他販賣了。
得到了一大筆錢。
說他是奴隸。
恩將仇報難道不該殺嗎?
但是遏製他的力量持續著,他無法違背。
於是他背離了人群,獨自在森林裡打獵為生。
他天生神力,速度也非常快,任何東西都能當做武器攻擊,甚至他徒手也能撕碎一隻豹子。
森林裡的一切都是他的獵物,他的日常就是打獵、吃飯、睡覺。
或者是坐在邊境最高的樹上,眺望對麵的國家,勘察對麵國家的異動。
他不知道自己這個舉動是什麼意義,他經常這樣做,也許在思考人生,也許是在看風景。
在森林裡生活了將近兩年,突然有一天他莫名其妙昏迷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玫瑰莊園。
他被換上了華麗的衣服、喂了渾身失去戰鬥力的藥物,昏昏沉沉的被運往格雷爾,一同運過去的奴隸說是要把他們販賣給一名花花公子、風流貴族。
相傳這名貴族的城堡裡是千千萬萬的美人,但是他還嫌不夠,依舊在世界各地搜尋各色美人。
和當年城主的女兒沒有什麼兩樣。
比倫在被運送的過程中已經計劃怎麼殺死這名貴族。
**的貴族都該死。
他的世界非黑即白,認為罪孽必須由死亡來洗淨。
軟趴趴的貴族他一根手指都能碾死,隻是現在他失去了力量。
但是隻要是活著,就一定會有機會。
隻是他沒想到這這名貴族是如此的美麗。
他一瞬間呆住了。
好漂亮。
好喜歡。
好想把他帶回森林中自己的洞穴裡
堆積食物。
讓他懷孕、讓他繁衍。
和他度過每一次的發·情期
冒出腦子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
可奇怪的力量又在控製他。
他就像木偶一樣的任由那美麗的貴族打量,他的情緒全部被壓製,一切的行為被收起,宛如一件精美的商品,在展台上被販賣。
貴族檢查了他的耳朵和眼睛,緩慢的撫摸著他的頭發,帶著滿意的笑意牽著他離開,期間還有其他的貴族上前向那名美麗的貴族求歡。
但是被拒絕了。
直至走到更昏暗的長廊裡,遏製他的力量才消失。
比倫對這股力量已經習以為常,他的傳承告訴他這是“神之意誌”,是無法也不可違背的無上旨意。
那麼神是否一直是注視他?
他的腦子讓他無暇多想,貴族帶著他進了房間。
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是又一棟華麗的樓房。
周圍是勇猛的侍衛,整棟樓被圍在中心,兩旁還有防禦的建築。
像是一座絕對安全的秘密花園,無人染指,絕對安全,是獨屬於伯爵的領地。
純潔的白色玫瑰從花園裡攀爬而上,將高樓染成了紛飛的純白。
發光的藍色蝴蝶圍著整棟樓起舞,美麗得像夢一樣。
比倫微微仰頭,美麗的銀發細碎地垂落在肩頭,他看見一隻蝴蝶緩慢的飛舞,圍繞在美麗的貴族周圍,翩翩起舞。
美麗的貴族像夜晚純潔的孤魂、墨色的瞳眸是東方神秘昂貴的墨、是最暗的珠寶,纖細的脖頸宛如昂貴的瓷器,比倫被套上了鎖鏈,像一隻被馴服的野獸安靜溫順的跟在他的身後。
冰灰色的瞳孔像黑暗中洞悉獵物的野獸,盯著那美麗柔軟的黑發,脆弱纖細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