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夏一直沒有碰過比倫。
甚至他如此博學多才,如此的美麗又溫柔,連他都幾乎要淪陷了。
他白日裡正襟危坐,溫文爾雅的與他談話。
在晚上,卻和身為奴隸的他的半身顛鸞倒鳳。
此時此刻如此冰冷的眼睛、如此決心的殺意對著他。
可是就在不久的剛才,他是那麼溫柔的對比倫說話,更遠一點,在昨晚、在今天早餐。
他還與比倫十指相扣,摟抱著快樂的笑。
是天壤之彆。
而他。
在來之前還不信陛下的話,還想像白夏求證。
覺得是有什麼隱情。
可是白夏一舉也沒有解釋,那眼神恨之入骨,立刻下令殺了他!
他可真恨。
恨他的哥哥。
連他一起恨著。
恨不得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也許真如皇帝所說,白夏就是了冷心冷情殘忍的人。
甚至,身為情人的比倫,也不過是他的殺人工具。
帕裡斯深吸一口氣。
“你謀反的證據陛下已經掌控,不要做無畏的掙紮.........”
“比倫!”白夏大喊起來,催促比倫把帕裡斯殺了。
因為帕裡斯已經開始反擊,已經有士兵來朝他進攻了。
而正在殺帕裡斯的比倫此時此刻分外吃力。
神的意誌又在乾擾他了。
讓他放下手,讓他乖乖彆動,甚至讓他把白夏抓過去給帕裡斯。
——做夢!
他偏不!
白夏是他的配偶,是他的妻子,是他最心愛的心肝寶貝。
怎麼可以給彆人?
神也無法阻止他!
他早就能夠反抗神意,隻是身體很痛苦。
每每反抗,痛苦極了,就是在違背靈魂,就像在與靈魂割離。
每次殺人的時候,偽善的神意都在阻止他,但也隻是一次的阻止,無法阻止的話也是放任。
可是現在,神明頻繁的想要控製他的身體。
他每一次對抗神意都會付出非常痛苦的代價。
按理說,他是無法動彈的。
他偏偏要動,偏偏要把這個讓白夏討厭的家夥殺了!
聖亞家族血脈的延續、又在軍營中摸爬滾打多年的帕裡斯並不是吃素的,在正常情況下,比倫要取勝都困難,更何況是這種情況?
更何況他受到了壓製?
而那邊的白夏幾乎要被抓住了。
月光城堡的確養了私兵,可終究是比不早有準備的正規軍隊。
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他也的精銳放在了離皇城更近的南部。
而他最有力的戰士是比倫。
比倫和帕裡斯對打居然處於下風。
帕裡斯甚至能分神對著士兵下令,如何捉拿白夏。
“抓活的!”
他看見白夏驚慌失措的躲避,身上被濺到了血,他短促的驚叫了一聲,身體仿佛在發抖一般的,臉色蒼白。
帕裡斯咬了咬牙,終究在補了一句。
“彆弄疼他。”
即使不弄疼,也好像嚇著了。
他沒有走,渾身在抖。
親信被殺的一瞬間,白夏的手上濺上了鮮豔的血。
溫熱而粘稠,鮮紅得眼睛都在發怵。
他渾身一片冰冷,如血肉都被凍僵了,唯有手上的血滾燙得要把他焚燒殆儘。
臉色白得可怕,眼神裡既驚恐又無助,額頭上都是冷汗。
仿佛隨時隨地會死一般。
不用人殺死,也不用人觸碰。
稍微嚇嚇就會死。
帕裡斯的心提了起來,不斷強調讓手下不要把白夏弄疼,甚至讓他們不要太過血腥。
那日彼得死了,比倫渾身是血的跪在他身前,也不見他這樣。
今天隻是手上沾到了血。
仿佛要停止呼吸了。
白夏已經不會逃跑了般的,他在戰鬥的中心,無人敢去觸碰他,但也沒有人能碰得到他。
眼淚無法抑製的流落。
可憐美麗到令人心碎。
帕裡斯睜大眼睛,他幾乎想要立馬結束這場戰鬥,把白夏帶走。
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勸說和安慰。
告訴他他不會死。
陛下不會殺死他。
並且。
陛下同意了。
白夏任由他處置。
他努力地脫身,想要接近白夏,想要不管這些戰鬥。
想要把人帶走。
可他才脫離戰場去抓白夏。
白夏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比倫比他更快,一把摟住了白夏,然後消失在了原地。
被嚇到了的白夏一點也沒有反抗,根本沒有任何要下令的意識。
比倫迅速的脫離戰場。
很遺憾,他無法完成白夏的命令殺死帕裡斯。
可是在他心裡有比殺帕裡斯更重要的事。
那就是保護白夏。
白夏被嚇到了。
好可憐,仿佛要暈過去一般的,比倫的心緊緊揪了起來,比被神意控製、比魂魄相背還要難受。
他要立刻馬上把白夏帶離這個地方。
“夏夏不怕,我會帶你走,沒有人找到我們的。”
他把白夏抱在懷裡緊緊摟住,憐愛的吻了吻他的眉頭和眼瞼下的眼淚。
快速的離開了月光城堡。
在幽暗的森林裡,再也沒有人可以打擾他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