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清早就發現很奇怪了。
親白夏的時候他自己腦子都糊糊的。
被趕著去做飯的時候就像著了魔似的,直到將湯料放進鍋裡才恍恍惚惚覺得有些不對勁?
白夏怎麼好像趕他出去似的?
那樣子,就像他前幾天研究人間夫妻話本了,妻子在屋子藏了人一樣的!
連偽裝都不會,就差在臉上刻“我藏了人”幾個大字了!
他回來時正好看見白夏手忙腳亂的在床上。
臉紅紅的。
還出了汗。
就像剛剛做了什麼運動一樣!
李玄清連忙回去看白夏。
把門一推,門竟然鎖了!
他把耳朵貼在門口聽著,隱隱約約聽見白夏在和誰說話,而且他嗅到了妖氣!
剛剛在房間裡被白夏迷得暈頭轉向,沒有注意,如今仔細想想,簡直妖氣滿滿!
可是聽聲音並不在房間裡麵,而是從窗戶出去,到了後院了。
李玄清趕緊趕忙的繞到了後院。
沒想到正看到一隻下賤的妖精在親白夏!
一瞬間血氣上頭,他幾乎氣炸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渾身殺氣,幾乎是想要一招把那妖精斃命!
白夏一看,李玄清竟然來了!
不僅是來了,還殺氣淩然。
白夏從來沒有看見他這個樣子。
那雙眼睛跟刀子似的,渾身上下都寫著要把人宰了。
這種對付邪魔的力量,從他的手上的法力餘暉就能震懾到他,十分精準的對著小鬆鼠。
白夏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力量就打了過來。
小鬆鼠雖然立馬做出了反應躲避,但是還是被打傷了。
這是白夏第一次看見李玄清打妖精。
像無法阻止的洪水猛獸一般的可怕。
小鬆鼠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李玄清渾身殺意,那雙曾經抱過他的手,此時此刻冷冰冰的可怕極了。
這是最鋒利的武器,可以瞬間將一隻妖怪撕碎。
白夏睜大眼睛看著,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連忙擋在小鬆鼠身前。
他大聲喊道:“不要殺他!”
李玄清的手法非常的果決,一擊不成,第二擊勢必會把那下賤的妖精殺掉。
沒想到這個時候白夏出來擋在了那賤人麵前!
他幾乎是慌忙收住了手,甚至將法力收回的時候、弄傷了自己才收住了。
李玄清渾身殺意淩然,那妖怪不知道和白夏是什麼關係,不僅親了白夏,還被白夏如此維護!
剛才他要是收不住,白夏可能會傷得極重。
“他是誰,你竟然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
他身上的殺意太重了,說話凶得要命,就像時時刻刻能把他們倆都宰了似的。
白夏嚇得渾身發抖。
好像快哭了。
李玄清的心一陣刺痛,湧出了難以語言的酸澀。
他這個樣子會把白夏嚇到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溫和,“夏夏快過來,不要被彆的妖精騙了,這些妖精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他們和你不一樣,你是山鬼,他們是邪魔。”
白夏連忙說:“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要殺他好不好?”
“言聽計從”的法術全是失效了,李玄清現在好可怕,連“勾引”都無法施展。
李玄清冷笑:“朋友可以親你嗎?”
白夏完全沒有任何親吻的意識,他心想,怎麼不可以?你不也是嗎?
他現在特彆害怕,李玄清已經完全無法掌控,他不知道他下一刻會不會把小鬆鼠殺了,或是把他練成妖丹。
可是。
那麼多相處的日子。
李玄清好像很喜歡他。
他在昨天、在此刻之前一直以為李玄清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一直覺得狐狸精是危言聳聽,書上是假的,他不會被煉成妖丹。
他也不想逃走,甚至這樣下去也不錯。
有吃有喝有玩。
但是現在,他什麼也不確定了。
能確定的是,李玄清“可能”不會傷害他,甚至可以看在他的情麵放過小鬆鼠。
隻是可能。
可是現在可能性很小了。
白夏小心翼翼的說:“可是,你也親我啊。”
有什麼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