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魔獸連絨毛都是又長又蓬,近看才知是通體金色皮毛,一雙眼睛瞪大如銅鈴,盯著坐在自己身上的漂亮小人類。
那雙眼睛瞧得白夏雞皮疙瘩冒了一地,連忙往後縮了縮,但是又更緊的貼在魔族的懷裡。
宛如狼虎夾擊一般,白夏嚇得渾身發抖。
這個時候那魔族一條長鞭宛如從天而降般狠狠打了過來。
方才他親眼所見金丹巔峰修為的白彥,就這麼被一鞭子打斷了脊梁,生死不明。
這麼一鞭子下來白夏不死也要半殘廢。
那鞭子如泰山一般壓下,殘忍的魔族冷冰冰的,手隻是輕輕一揮,白夏短促的驚呼一聲,連忙護住頭閉上了眼。
他以為自己要死了。
但。
隨即而來的是一聲嗷嗷慘叫,腳下的魔獸莫名其妙遭了一鞭子痛打。
凶殘的魔族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孽畜,還不好好趕路!”
往前的力道一衝,白夏更貼在那魔族的懷裡,本來是直接騎在魔獸身上,但現在已經被魔族摟了起來,橫抱在懷裡。
沒有再坐到魔獸身上。
白夏一動不敢動,下麵的萬裡高空,凶殘的魔族輕輕一放手就能將他摔下去。
“不想死,抱好我。”
沒有一絲可商量的餘地。
白夏腦子裡一片混亂,隻剩下了本能的害怕,他說什麼便做什麼,生怕自己馬上被摔下去跌成了一灘肉泥。
如此連忙摟住了他的肩。
殘暴的魔族身體僵了一下,又繼續飛行趕路。
他的一身黑衣不知是什麼皮毛,像是巨大黑鴉的羽翼一般披在肩頭,不知是什麼種族變化而來。
那羽翼微微張開擋住了萬裡高空的風,把白夏完全籠罩在黑暗裡。
冰冷的風的氣味和殘忍的火焰氣息在他的羽翼之下,陌生的氣味縈繞在白夏鼻尖,四周是黑漆漆的,不知是上升還是下墜,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更不知道要被如何殘忍的對待。
那和自己在一起幾個月自稱他哥哥的要保護他的白彥,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他獨自在母親仇家的世界,被魔族擒獲,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心中萬分酸澀。
他小聲的抽泣起來,思起不久前和顧寒在一起的時光,也是被處處愛護,更往前在昆侖派裡,即使表舅時不時罵那麼一頓,他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他一點不珍惜。
“怎麼了?”
可怕的魔族好像聽見了他的哭聲,開始罵人了!
雖然聲音是輕輕的,但是就是很可怕。
白夏連忙捂住嘴,不讓他發現自己的聲音。
可怕的魔族輕輕撫了撫他的背,又將他換了了姿勢抱著,卻也沒說什麼恐嚇人的話,隻是低低的告訴他,“快到了。”
依附在藍色森林,在高聳的山頂建起一座巨大的奢華宮殿。
可怕的魔族將他摟在懷裡,快步往前走,將他藏在羽翼之下,外麵是看不見他的臉。
長長的黑發傾瀉而下,微微露出半截白玉似的手腕子。
白夏從罅隙見小心翼翼往外看了一眼,排山倒海般的呼聲。
成千上萬的魔族齊聲大喊:“恭迎魔尊回宮!”
“恭喜魔尊俘獲美人!”
整個魔界都傳遍了,魔尊抓到了一名人族美人,那美人真是美極了,比魔魅都要好看。
而且人族不像魔魅會化形,人族會呈現出本身的樣貌,也就是這名人族天生美貌,聽說特彆漂亮特彆可愛,是一看就很想養的著好好寵愛的類型。
人族在魔界,一般是奴隸或是寵物,漂亮的人族會被魔界貴族擁有。
比如說魔尊抓的的那個,雖然不準傳閱,但是他出現的時候已經有魔族用水晶球錄製,偷偷在地下商場流通了。
白夏伏在他肩頭瑟瑟發抖。
這就是魔尊?
也就是魔族最厲害的家夥嗎?
他和白彥在魔界的幾個月裡,聽說魔族迎來的新的魔尊,新的魔尊的統治更為嚴厲也更為殘暴,他在魔界四處搜尋人族。
傳說被抓住的人族要是不聽話就會被抽筋拔骨扔進亂葬崗!
好可怕!
白夏幾乎要暈過去了,但是又怕暈過去會被魔尊打死,他哭也不敢哭,暈也不敢暈,發抖都不敢太大幅度。
可憐兮兮的憋紅了臉,擦著自己的眼淚,生怕滴到了可怕的魔尊肩頭。
“彆哭。”
白夏鼻腔裡發出一聲嗚咽,可怕的魔尊摟著他輕輕搖了搖,看起來好像在哄他一般,但是說出的話冷得掉冰渣。
“我討厭愛哭的小孩。”
白夏一聽更是嚇得要命,他拚命的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憋了好一會兒,終於進入了魔尊私人的寢殿裡。
可怕的魔尊又低低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更討厭要哭不哭的。”
門已經關上了,他進了寢殿連忙摟著白夏坐在一張椅子上,將白夏抱在腿上,把他捂住自己的白嫩纖細的雙手拿開,鎖在手心裡,讓他靠在自己的臂膀和胸膛。
失去了雙手捂住嘴的白夏,再也無法憋住哭聲,隻能在可怕的魔尊懷裡哇哇大哭起來。
摔瓶子破罐般的放聲大哭,也不管什麼魔界魔尊,要殺要剮,大羅神仙都止不住他的哭聲。
不知道是魔尊被他哭得驚呆了還是如何,摟著他搖了搖,竟然也沒有罵他,等他哭得差不多了,才俯身幫他輕輕擦了擦眼淚,又在他的脖頸和耳垂輕輕的嗅。
像可怕的野獸吃人一般。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香。”
白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起初還覺得魔尊和顧寒很像。
除了一雙紅瞳和和慘白的膚色,樣貌幾乎是一模一樣。
但現在他一點也不覺得了。
顧寒和他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簡直的天差地彆!
相比之下,顧寒好得跟神仙一般。
若是這次出去,他再也不嫌棄不彆扭了,龍陽之好便是龍陽之好,顧寒還會給他做飯吃,什麼都顧著他,疼他得要命。
而在這裡時時刻刻有生命危險。
聽說人族是魔族的食物,聞起來自然很香。
白夏寒毛都豎了起來,以為自己要被吃掉了。
但是可怕的魔族並沒有吃他,而是喂了他點水喝。
不知道是不是多麼好水,喝是挺好喝的,有一絲絲的甜味。
喝好了水,又讓他吃了些果醬蜂蜜,盯著白夏讓白夏吃光。
滿滿的一大碗香香甜甜的果醬,甜而不膩,吃完以後飽飽的,身體暖烘烘的,拿果醬好像帶著些靈力,吃下便是充盈了筋脈。
白夏到了魔界以後修為一點也不再增長,他的筋脈甚至又開始枯萎了,仿佛回到了和顧寒修密法之前。
如今吃了一碗果醬,終於滋潤了些。
他才吃好了不久,可怕的魔尊又將他摟了起來。
往更深的宮殿流走去。
白夏想起來了,剛剛這個家夥用鞭子將他卷起來的時候說,要他做他的寵侍。
那豈不是現在要去侍寢了!?
自從顧寒染上了龍陽之好,而且不斷提醒他之後,白夏看過好多這方麵的。
他沒想到修真界流傳了這麼多不堪入目之書,也知道“寵侍”就是“侍寢”用的。
用法與他和顧寒修密法之時相差無幾。
可是感受卻大相庭徑。
侍寢多半的難受的,要不然裡怎麼寫得那寵侍哭得淒淒慘慘?叫天叫地?
而且。
魔族多數是野蠻,而且年幼時甚至是獸形因此更為粗暴殘忍。
可能會把寵侍折磨死。
白夏嚇得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