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可知道這是什麼了。
這麼多天他以為自己能逃掉。
沒想到這天終究還是來了。
上麵的小人的臉還是他和魔尊的,這些天見過他的隻有魔尊,可想而知是誰畫的。
白夏之前看密宗修煉法的時候就見過不少動作,這些可比那本多多了。
每一個都羞死人了,這是人能畫出來的嗎?
白夏偷偷的瞧了魔尊一眼。
魔尊當然不是人。
這麼多天幾乎每天都親親貼貼,白夏對他沒那麼怕了。
嘴上冷冰冰的樣子,實際上從來沒有讓他難受過,甚至做什麼都很細心,麵麵俱到的,說要怎麼怎麼他,如何如何懲罰嚇唬,但是從來沒有動過手,平時抱的時候也是輕輕的。
這讓白夏膽子大了點。
又瞧了瞧畫,雖然是花樣多了些,但是沒有讓他出力的。
好在和顧寒有了些經驗,心裡有了些底。
而且,魔尊和顧寒有些相似的。
隻是體型比顧寒大那麼一些,不知道會不會很疼。
這一刻氣氛十分詭異,兩個人默默的看圖,誰也沒有說話。
也許是這些圖太羞恥了,也畫得跟真的似的,白夏看著看著身體不太對勁。
臉紅紅的,眼圈也紅了,身上熱熱癢癢的,有些不安的在扣自己的手指。
他偷偷看了一眼魔尊,見他還在認真的看,仿佛要把畫盯出血似的。
想起剛剛被喂的甜甜的糖,吃起來就很可疑,身體一會兒就熱熱的了。
好一會兒,魔尊終於說話了。
“看、看好了嗎?”
聲音啞得不行。
眼睛還在盯著畫,臉也紅了起來,就是不往白夏這邊看。
又盯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心理準備還是在做什麼,終於轉過頭來看白夏。
一看,臉紅到脖子根了。
白夏見他比自己還緊張,突然沒那麼害怕了。
白夏小聲的說:“看好了。”
他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因為魔尊一開始就說讓他做寵侍,他心裡知道極了這是什麼,這麼多天,兩三個月了,都在做準備,早就把自己勸服了。
能有什麼辦法,不反抗就不會受到傷害,甚至還有可能回去。
說不定不樂意,早就被弄死了。
顧寒深深的看著他的眼睛,又將他的雙手放在手心裡,“夏夏,我要開始親吻你了。”
……….
本來以為相差無幾的,魔尊和顧寒生得相像,隻是體型大了許多。
沒想到這麼……可怕。
有一瞬間白夏已經自己會被弄死。
雖然一直被安撫,但是白夏還是怕得要命。
好在,不知道到是在魔界,自己的身體素質好了還是怎麼回事。
最後竟然沒有受傷。
隻是身體都不像自己的,他意識模糊被拉扯著,好像是哭了很久,又好像在歡愉大喊。
黑沉沉的魔界的天空,幾乎不分日夜,隻知道自己最後沒有了任何意識,睡了好久才醒來。
白夏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第幾天了。
他身體竟然沒有任何疼痛。
更讓他驚喜的是,他築基了!
一直卡在練氣九層的他竟然築基了。
而且身體輕盈舒服,凡體的雜質被排出了大半,估計是魔尊抱著他洗了乾淨。
白夏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體內。
靈力十分充盈,甚至到了魔界,他枯萎的筋脈又被滋潤平複,就如龜裂的旱土、如岩漿滾過的岩石,被春日的細雨潤養,竟然又煥發生機。
在做那等羞恥之事事,白夏已經感覺到了浩然的靈力向他湧來,如同他當時和顧寒時那般一模一樣,隻是這次的靈力多如大海,洶湧的淹沒他的筋脈。
他幾乎是沒有意識的,甚至不知道是怎麼運轉功法,竟然將對方的靈力吸了過來。
不知道魔尊有沒有發現。
白夏瞧了一眼他。
見他是端著一碗粥食。
看起來是沒有發現的,要不然早就發作了。
竟敢吸魔尊的靈力,他不要命了嗎?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白夏輕輕搖了搖頭,乖乖的回答,“還好。”
身體很舒服,隻是不可言說之處有些酸脹,誰叫他………
唔。
態度好好嗷。
也沒有發現他吸靈力的小動作,是不是可以吸更多?
魔尊今日有些溫和樣子,輕輕的問,“夏夏餓不餓,我喂你吃些東西………”
顧寒已經等了一天一夜了。
都怪他,把白夏弄成了這樣。
他心驚膽戰摟著白夏把他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
檢查倒是沒事,但是也睡得太久了。
會不會一次性給了太多靈力,他的身體受不住?
畢竟衝到了築基了。
顧寒是明顯感受到他體內的變化。
什麼時候築基,靈力是什麼時候流轉過去的,是怎麼在他經脈流淌的。
他甚至刻意控製靈力流入。
他感受到了,白夏的筋脈已經枯竭。
也許是魔界的天道讓他的雙眼□□。
他在魔界見到白夏的第一次,就感受到了他的身體出了問題。
從前在修真界的時候他的修為太低了,是一點也沒有發現。
隻知道白夏在吸他的修為,隻知道白夏吸他的靈力,直從練氣一層到了練氣九層。
他從來沒有想過。
身為單係水靈根的白夏,怎麼就停留意在練氣一層那麼久。
為什麼費儘心思吸他的靈力。
不惜、不惜如此。
他曾以為是小少爺驕奢淫逸、貪圖享樂,不願自己修煉,專門專研邪道來修煉。
如今才知道怎麼回事。
白夏這樣的筋脈,枯竭至此,根本是無法修煉的。
外界的靈力駁雜暴戾,正常人引氣的時候都會一遍遍磨損筋脈。
更何況是他。
若是真的引氣,恐怕是鑽心的疼。
聽說他練氣一層也是吃丹藥的。
可是就算是吃丹藥,丹藥帶入的靈力也不是完全純淨。
一定是,很痛吧?
十五歲練氣一層。
他曾偷偷打聽過,聽說白家的小少爺練氣一層都要吃丹藥,因為從來不錘煉身體,吃個丹藥練氣一層,十天半個月都是下不了床。
什麼不錘煉身體?
他是根本沒有辦法!
估計是閒言碎語聽多了,咬牙也要步入仙途,便是自虐般的到了練氣一層。
怎麼可能是吃了丹藥便能馬上變為練氣一層?
必然是知曉法子,是知道引氣入體的規則。
白夏那輕易的吸了他的靈力,並且可以很快的轉化成自身。
可想而知本身很有天賦,隻是筋脈如此枯竭,根本無法正常修煉。
怎麼會這樣?
這些年他一定很痛苦吧?
外人看著他是個囂張跋扈的小少爺,無憂無慮的,既有白家又有洛家最後盾,衣食無憂,是天下投胎最好的命。
沒有人知道他吸收靈力這麼的疼。
甚至到了魔界,本身好轉的筋脈,又有枯竭了。
顧寒在魔界第一次抱他的時候就感覺到了。
甚至隱約看見他的命理。
他不是天生筋脈枯竭的。
而是被人奪取的運勢和健康的身體。
有什麼怪物,與他聯係在一起,搶奪了他這些東西,將他吸得元氣大傷,甚至連筋脈都枯竭了!
他能活下來,簡直是個奇跡。
可惡!
竟敢!
顧寒心中鈍痛不已,一抽一抽的疼著,後怕的要命。
白夏是非常美麗脆弱的寶物,是需要被悉心嗬護在手心裡,怎麼會有人敢這麼傷害他!怎麼有人如此狠心!
這樣的筋脈,一定是很小的時候造成的傷害。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在這樣,如果不是遇見他,如果不是他機緣巧合得到了密法,如此來吸他的修為。
不知要苦多久。
好想好好抱抱他、親吻他、寵愛他。
可是他在魔界偏偏受到了限製,無法寵愛他、無法溫柔的和他說話。
想要和他更親密一點。
可以擁抱他,可以按照天道的規則溫柔的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