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小師弟的修仙秘訣20(1 / 2)

近來白夏已經是金丹修為,但是擄走他的人快極了,快到他不覺得是在飛在跑,如同瞬移一般。

他已經隱約聽見宮裡亂了起來,也許是發現了他失蹤了,也許是其他賊子闖入,也許是有什麼人謀朝篡位。

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白夏隻聽了一瞬,再看見時已經到了不知名的森林裡。

魔界的森林和人間不同。

因為魔界天色昏暗,植物多是會發光。

遮天蔽日的森林是大片的墨綠色,巨大的樹冠將底下遮掩得不見一絲天光,矮小的植物便會隱約發著熒光。

夜晚的森林美麗又危險,大朵的發著光的蒲公英緩緩上升,幾些白色的花叮鈴鈴的搖曳,遠遠的有魔鳥鳴叫。

從幽遠的山頭環繞森林傳進耳裡。

白夏被抵在巨大的樹乾上,眼前的男人眼睛是濃稠的黑色,狹長的劍目盯著白夏,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

低低的喘了好一會兒粗氣,才啞聲開口,“你跟我走,我會帶你回去,你彆跟著那魔頭。”

白夏愣愣的看著白彥。

最後一次相見,是他被魔族打斷了脊梁骨,已經是站不起來。

如今人好好的,修為也高了很多很多,不知道他這段時間經曆了什麼,他的修為已經到達白夏不知道是什麼級彆的地步了。

前不久他還恨白彥恨得要命,到了魔界沒有辦法隻能和白彥相依為命,白彥也的確非常照顧自己。

後來他被魔尊擄走了,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寵妃,他的腦子裡都是怎麼保命,怎麼增長修為,怎麼讓自己得到更多的自由和權利,他幾乎要把白彥給忘了。

這麼多年來和他也沒見過幾回,每每被拿來和他比較都恨得要命,也許是許久沒有人拿他和白彥比較,也許是魔尊占據他太多時間,他對白彥幾乎沒什麼恨意了。

白夏說:“我自己有事要做,不想跟著你走。”

他說的也平平常常的,兩個人按照關係來說是兄弟,但是從來不互相乾涉,即使在魔界和他相處的那一段時間來,白彥也是非常尊重他的一切,從來都是很溫和的對待他。

白夏這一次的語氣很好,隻不過是告訴他自己的想法而已。

沒想到白彥這一次的反應大極了。

在白夏眼裡,白彥永遠是冷冷淡淡的,運籌帷幄又虛偽溫柔,好像沒有失控的時候。

可這一次他的怒意浮上眉梢,大聲的嗬斥,連脖子都紅了,“不想跟著我,便是跟著你魔頭嗎!你在想什麼夏夏?這裡是魔界啊!你要永遠留在這裡嗎?那魔頭欺你辱你,你竟然是願意!他不過是玩弄你而已,你竟然當了真了?你喜歡他是嗎?”

白夏被他的語氣氣得要命,“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吧!”

都說是沒有血緣關係,不過是為了在魔界與他一起生存便叫過幾聲哥哥,以為自己真的能管他了?

白彥冷冷笑了起來,“不用我管?”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的看著白夏,“不用我管你便是與他逍遙快活與他顛鸞倒鳳是嗎?便是與他白日宣淫,做儘羞恥之事?!外頭說你是他心愛的寵妃,將他迷得神魂顛倒了,怎麼迷的?可是大白天的在那秋千上做儘羞事?!可真是傷風敗俗!”

他都看見了。

魔尊的寵妃出門是何等盛大的景象。

他扮做魔族在人群裡瞧著,一眼就認出了是白夏。

他穿著一襲華服,像是被供奉在神龕裡的美麗神明一般。

冷冰冰的高高坐著,下麵是群魔亂舞,他腳底不沾塵埃,美麗到像一株豔麗的毒花。

一路跟著他,甚至隱蔽的控製魔界的水晶球勘察的他的情況。

連魔尊都發現不了。

他可擔心得要命,生怕他在那魔頭的手裡被欺辱苦痛。

沒想到他可快活得要命。

他瞧見他蒙著眼與傀儡捉迷藏,瞧見他被那魔頭如何親吻禁錮。

他怒極了,遠在千裡,發了瘋的趕過來不要命般的闖這座宮殿。

可是他又看見白夏主動攀著那男人的肩。

如此熟稔的回應,又哭又笑,他本以為他是難受。

水晶球猛然顯現出他是神色。

純美的臉上染上了一絲媚意,竟是甜膩的歡愉。

為什麼?

他好像被從頭到腳潑了一桶冰涼的水,怔怔的看著。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回應?甚至主動,更甚是歡愉。

他在做什麼?

被魔族這麼對待,本應該反抗和不願意,本應該拒絕的。

怎麼會如此願意?

白夏被他那麼大聲的叱罵質疑,像是要在他麵前發瘋一般,好像可以對他的人生指手畫腳似的。

以為是他哥哥嗎?

之前算是個私生子,如今連私生子也不是。

血緣關係都沒有。

憑什麼?

白夏見他氣急敗壞,好像他做了什麼丟臉的事一般,白夏偏偏是得意洋洋的笑,“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白彥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抓住白夏的肩頭,不可置信般低聲質疑,“你樂意?怎麼可能……”

白夏嘻嘻笑了起來,炫耀一般的,“他對我好極了,什麼都依我,什麼都聽我的話,我要什麼給什麼,我說出去遊玩便出去,我要什麼名份要什麼珍寶,都會還給我。”

白彥的聲音低啞得可怕,“這樣哄著你,給你這些東西你便願意了嗎……”

白夏輕笑,“不止啊,還有,我與他交.合可以迅速增長修為……”白夏用誇張的語氣形容,“你不知道他的修為多高,靈力是多麼純淨,每每……我都吸得飽飽的,偷偷運轉功法修煉,蠢笨的魔尊什麼都沒發現,你瞧,我如今金丹巔峰了……”

白彥怔怔的瞧著他,他好像不知道怎麼反應一般的看著,但是片刻後然有顯出了怒相,“你練了什麼邪功?!你做什麼要吸彆人的修為?修道修仙都是千錘百煉自身,修道修仙乃是逆天而行,本身就是要刻苦上進,你竟是鑽研旁門左道用了這種法子!誰教你這樣的?”他捧著白夏的臉,一句一句的告訴他,仿佛是在教導他一般,“這樣不對,很不對!你不能用這種法子,這樣是不對的夏夏……”

他像一個語重心長又恨鐵不成鋼的哥哥一樣,就像在努力掰正一棵長歪的樹,憤怒至極又妄想把樹掰成自己想要的長勢,看著他的眼睛,用力的一遍遍告訴他什麼是正確的路。

白夏一點也沒有感受到他的憤怒與悲痛,他沒心沒肺輕輕的笑,又冷漠的說著話,“我難道不想好好修煉嗎?可我沒辦法啊,我的筋脈早就枯竭了,修煉起來很疼,這個辦法又快又好,還不疼,他也沒有發現,可不正好?我都開心死了……”

白彥連忙追問,“什麼筋脈枯竭,你說清楚……”

但是白夏已經很不耐煩了,白彥甚至還想來探一下他的內息,白夏一把就拍開了他的手。

“你乾什麼啊?”

“我想看看你的內息筋脈,可以嗎夏夏?”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在意。

白夏並不想給他看修為和筋脈,雖然已經不憎恨他了,但是也沒有和他多麼親密,夠不著能探內息的信任。

當時洛氏的人還說私生子是個怪物,因為這個怪物出生所以吸走了他的氣運和天賦。

但是白夏知道這種話聽聽就是,就像命師說命一般的做不得真。

他知道洛家是要他憎恨白彥,白夏以前的確恨死了白彥,如今他忙著要增加修為,也想給母親報仇,已經不管什麼恨不恨了。

現在白彥要帶他走?

他可不走。

白夏把他的手推開,白彥又碰過來。

正在這時,隻聽一聲怒吼,整座森林都像枯萎了一般。

白彥感覺到了什麼,連忙要帶著白夏逃跑。

可是已經晚了。

“你—竟—敢——”

濃鬱的魔力襲來,所過之處草木全部枯萎凋落,連白夏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壓迫感,天空一片灰暗,森林裡的植物一切的光都熄滅了。

隻看見一雙猩紅的眼睛。

這一刻白夏害怕極了。

魔尊發怒了。

這是白夏第一次看見這麼大陣仗。

他會不會以為自己和彆的男人私奔了?

他想解釋這個人是自己的哥哥,想說自己是被挾持的。

但是這樣可怕的氛圍之中他根本說不出話。

也不知道魔尊還能不能聽見他說話。

他隻感覺黑暗如煙霧一般襲來,隻是一瞬間,白夏就失去了一切意識。

一雙冷白的手接住了他。

顧寒將白夏輕輕抱起摟在了懷裡。

他滿身殺意盯著白彥。

“原來你是男人啊!怎麼說是他姐姐了?!”

白彥已經退後了十幾仗遠。

白夏被他搶過走了。

他在魔界一直是男人的樣貌,魔界的魔尊怎麼會知道他曾經是白夏的姐姐的身份存在?

白彥的確是見過顧寒,但是並沒有注意相貌,他看人多是看氣,魔尊和顧寒的氣已經完全變了,在他眼裡顧寒也不是這麼重要的人,看了一眼不會看第二眼的人,所以沒有注意,隻當是白夏和魔尊親密,說起過他。

是啊。

白夏竟然和這個魔頭親密,怎麼可以!

而且,竟然又把人從他手裡搶走了!

“我本身是男人,是他哥哥,你把夏夏還給我!”

顧寒已經用儘了一切的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殺意了。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是白夏的哥哥,白夏也許可能不希望他死,他現在已經死了。

難怪、難怪他見到這個男人就很厭惡。

不僅劫走了他的寶貝,而且還是傷害白夏的罪魁禍首!

不行了,他好想殺了他,偷偷殺掉,白夏肯定不會知道吧?

顧寒死死盯著,好像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一般的。

之前他不知道,因為他的修為不夠,因為他隻是普通的修士。

現在在魔界,他是魔尊,他有天道的意誌加持。

幾乎可以抽絲剝繭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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