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什麼鬼??
“什麼什麼?有人跑了?”雲靖琪驚訝,“誰跑了啊?”
“聽說是忍受不了節目組的環境,還被導師侮辱了,就跑了。”樂文手舞足蹈比劃著,“好像是收拾了行李偷偷混上了工作人員往返島外的船,直接跑了,等節目組發現的時候,人已經坐上飛機走了。”
南喬:啊……
雲靖琪:哇……
“好像還是導師上課發現人不在告訴節目組,節目組一排查才知道人跑了。”
嗯……等等?
這個劇情好像有點熟悉哈?
“後來節目組直接聯係了那個練習生的公司,通知那公司直接過來交違約金,公司想把那練習生送回來,節目組直接拒絕了,說不要這種一看就不安分的練習生。”
“現在那練習生的公司應該已經在和節目組走法務解約流程,還要付違約金哈哈哈哈真慘,咱們節目組的違約金好像不少吧,因為一時氣憤跑了,還得公司給擦屁股。”
樂文小嘴叭叭:“誒不過到底是哪個班的練習生啊?這個消息都傳了一個下午了,也不見那個班的人出來說一說事情經過。”
“還說導師侮辱練習生,我就有點好奇怎麼個侮辱法!怎麼都沒有人來說說啊!”
這個……
南喬的腦海裡已經浮現出了一個名字,抽了抽嘴角。
或許,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這個練習生的同班練習生都沉浸在練習中,沒有一個人有空閒時間出來八卦,所以……他們還不知道這個八卦消息呢?
雲靖琪目瞪口呆,看向南喬:“不、不會是那個洪峰吧?”
南喬默默地點點頭。
雲靖琪哇地出聲,“真厲害,在咱們這個小島上居然還能跑的出去誒!”
嗯?這個重點是不是有點錯?
“怎麼怎麼?難道那個練習生是你們班的嗎?”樂文聽見了雲靖琪的話,來了興致。
“是啊是啊,但是說導師侮辱練習生也沒有這回事啦。”雲靖琪把今天早上的事情重複了一邊給樂文聽,重點重複了冉藝說的那一大段話。
樂文感歎:“原來這就是侮辱啊,那這個洪峰也太玻璃心了吧?”
南喬點頭。
三人邊聊天邊去食堂吃了個飯,吃完南喬便回灰幢二樓的大澡堂衝了個澡,中途還遇上了不少同班的練習生熱情地和他打招呼。
今天一天的教學成果暫且不說,關鍵是大家的關係都親近了不少,南喬和很多F班的人都能說得上話了。
洗了個熱水澡,衝刷走了南喬一身的疲倦。
累是累,但是並不是不能接受,畢竟之前他送外賣的時候比這還辛苦,風吹日曬的,還得麵臨顧客不少無理取鬨的要求。
南喬擦著頭發從浴室裡出來,感覺到夜晚的小島有些涼意,便找了件有些舊了的外套穿上,灰色的練習服被他隨手洗了晾在了陽台上,現在還沒有乾。
三月的天暗得早,南喬從宿舍出來的時候就發現月亮已經悄悄掛上了枝頭,這個地方的汙染指數不高,空氣清新,天空中點綴的繁星看得一清二楚。
南喬和F班的練習生約好了八點在練習室集合,這會才不到七點,還早。
南喬乾脆沐浴著輕柔的海風,沿著小島外圍漫步著。
同早上晨練時看到的風景不同,夜晚的海麵更為寧靜,月光像是被揉碎了一般,洋洋灑灑地落在起伏的海麵上,像是碎鑽一樣閃閃發光。
海風帶著些鹹味,拂過南喬臉頰時還微微挑起了他的碎發,像個頑皮的孩子,在每一個人身上調皮搗蛋。
南喬看到海對麵岸上的燈火通明,而身後的小島陷在一片漆黑的夜中,就像是他在向往著外麵的世界一般。
下午聽見有人逃跑的那一瞬間,南喬承認他不可抑製地對這個做法心動了,隻是聽到那人即將麵對的巨額違約金,南喬砰砰直跳的心臟又漸漸平緩了下來。
他要是真的跑了,那麵臨的可不僅僅是巨額的違約金,還有那損壞的攝像機的賠償。
南喬根本沒有那麼多錢付給節目組。
再忍忍吧,一個月而已,這才幾天呢。
南喬吹著海風發呆著,突然耳尖地聽見了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還有細微的抽吸聲,以及風拂過帶來的嗚嗚聲。
南喬:……
南喬:!!!
不能吧?不應該吧??
南喬默念著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24字真言,小心翼翼地往發出聲音的那個地方看去,他看見了一個……會動的影子!!!
南喬瞳孔一縮,後退一步就想開跑,下一秒那個影子就轉過頭來,和南喬對上視線。
啊……
是人啊。
南喬後退的腳步頓住,仔細看了看那人的麵貌,鬆了一口氣,“你……還好嗎?”
他剛剛聽見的那個重物落地的聲音,不會是這個人摔了吧?
眼前的人南喬知道,在節目組的名氣也很大。
星海娛樂的芭蕾小王子燕嘉。
燕嘉沒有說話,回過了頭繼續默默坐在那裡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