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不敢擅自做主,去請示了羅教授之後,同意了這個建議。
接著就是抽簽決定考核順序了。
工作人員準備了一到二十個數字的紙團,每人抽取一個,抽到一號的最先進去。
一個男生打開手裡的紙團,哀嚎了一聲:“我怎麼這麼倒黴。”
大家都知道,在任何比賽中,最前麵幾個出場的都不太好,因為評委們不知道後麵會不會有更出彩的,所以一般打分都會比較保守,不會給太高分。
可總有人會輪到一號的,不是他也會是彆人,倒是沒有什麼好抱怨的,隻能自歎一聲倒黴,然後乖乖地進去了。
何夕看了一下自己的號碼,19號,這同樣不是一個好位置,這麼靠後,輪到她的時候怕是得到深夜了,教授們看了一天的操作,早就疲累不堪了,早就沒了耐心仔細看。
而且考生在參加考核之前是不能離開這個等候室的,她估計得在這裡等上一天,自己也累得夠嗆,還能不能有好的表現也難說。
除了已經進去的考生,其他的考生都要去工作人員處登記自己抽到的號碼,彆人看見何夕的號碼倒是有些意外。
按道理來說,在這個抽簽上動手腳是最容易不過的,不過大概人家是早有準備,胸有成竹,所以不需要在這些小地方上搗鬼了吧!
說到底,還是沒有多少人真正相信這個外係的大一女生會有真材實料。
何夕暗自歎氣,她也沒有辦法讓彆人相信她,隻好坐在角落裡,翻看著自己帶來的那一書包的書。
擔心自己翻書的速度太快引起彆人不必要的關注,何夕刻意放慢了翻書的速度,而是看完一頁之後,將腦子裡相關的知識點都融會貫通複習一遍,掌握得更牢固之後,才翻開下一頁,這樣一來,倒是跟正常人看書的速度差不多了。
看著看著,突然感覺有人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壓低了嗓門用一種略帶興奮的嗓音說:“何夕師妹。”
居然是眼鏡師兄,何夕朝他眨了眨眼睛,以示詢問之意。
眼鏡師兄居然又紅了臉,有些期期艾艾地說:“也,也沒什麼事,就是,他們讓我來告訴你,我們都是支持你的,你一定要加油啊!”
何夕知道,他所說的他們,指的是實驗室裡的師兄師姐們,還有什麼能夠比得到他們的認可更讓人高興的呢!
何夕笑得眉眼彎彎:“謝謝師兄。”
眼鏡師兄接著說:“我們把這個月實驗室的活動經費都押了你會贏,所以,我們這個月的宵夜,是清粥小菜還是鮑參翅肚,全靠你了!”
何夕:“……”
壓力好大怎麼辦。
眼鏡師兄雙手握拳,朝她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然後就像他進來的時候那樣,靜悄悄地出去了。
何夕默默看著手裡的書,能夠得到大家的信任當然很好,但是可不可以不要給她那麼大的壓力啊!
沒多久,第一個進去的考生就哭喪著臉出來了,看見他這個樣子,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考砸了,但事關切身利益,其他人還是忍不住圍過去問裡邊的情況。
那人要哭不哭地說:“我一進去,就給我一個題目,讓我……”
話還沒說出來,立刻有工作人員過來提醒:“同學,請注意一下,不能透露考核題目哦!”雖然用過的考題不會再用,但為了避免彆人猜到題目,所以還是不允許向還沒參加考核的考生透露的。
“反正就是抽了一個很難的題目,我隻在書上看到過一次,根本就沒有實際操作過,當時腦子就懵了,還讓我五分鐘之內準備好材料,我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想著胡亂拿吧,隻要有可能用得上的都拿上,誰知道拿多了還特麼地要扣分!”
這考生痛心疾首地說。
原來如果選取的藥劑在實驗過程中根本就用不上的話,也是要扣分的,這就可以避免抱著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原則的人渾水摸魚了。
結果他的實驗雖然磕磕絆絆地完成了,可是因為拿多的材料扣分的緣故,得分也非常低,反正他自己是完全不抱希望了,所以特彆大方地把自己的失分點分享給了大家。
第二個人出來得很快,在彆人驚訝的目光中,他雙手一攤,大大咧咧地說:“抽中一個完全沒聽說過的實驗,索性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直接認輸出場了。”
前麵這兩個人的遭遇讓大家都非常惴惴不安。
特彆是第三個人,已經進去四十多分鐘了,還久久不出來,也不知道是遇上了難題,還是表現得特彆好,讓教授們給留下了。
不管是那種情況,都不算是個好消息。
就在這種不安的心情中,一個上午過去了,到了中午休息時間的時候,才堪堪考完了三分之一的考生。
為了抓緊時間,教授們都願意累一下,隻留出半個小時的時間吃飯,然後繼續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