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淮的這房間跟她的房間格局是一樣的,連家具的擺設位置都差不多一樣,何夕睡得迷迷糊糊的,這屋裡光線又暗,還以為這是在她自己的房裡呢。
拖著沉重的雙腿走了出去,打開門,揉著頭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剛好看見曹美鳳在屋裡走來走去:“媽,我好餓啊,有吃的沒?”
曹美鳳見鬼了似地瞪大了眼睛:“何夕,你,你這是在哪兒睡的覺呢!”
“什麼哪兒啊,這不是咱們家……”話沒說完,何夕終於看清楚了這屋子裡的擺設,她驚恐地看了一眼這屋裡的所有人,嚇出了一身冷汗,突然一個閃身回到房間裡,“砰”地關上了房門。
關上門之後何夕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對了,她躲什麼呀,像隻鴕鳥一樣躲起來就能解決問題嗎?
不是,她一個成年人了,在自己男朋友的房間裡睡個覺有什麼大不了的啊,這樣躲起來才顯得心虛呢!
想到這裡,她又把門打開了:“沒錯,我就是在這兒睡覺了,怎麼著的吧!”
“睡就睡唄,你這孩子,一驚一乍地乾嘛啊!”說完一彎腰,端起一盆龜背竹,“老何,你看這個放這裡好看吧?”
“好不好看你得問小淮,又不是咱們在這兒住。”何耀國說。
曹美鳳拍拍手,走到何夕身旁,狀似隨意地說:“我跟你爸是不介意趁著現在身體還行,早點幫你們帶孩子的,隻是你自己既然要當這個什麼明星,那你自己可得注意點兒,要是不想那麼早結婚,就彆弄出人命來,打胎傷身子。”
何夕羞惱地直跺腳:“媽,您在胡說些什麼呢!”
“什麼啊,我這是經驗之談,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沒聽說過啊!”
“不想跟你說話了。”何夕氣呼呼地去廚房倒水喝。
心裡麵想的卻是,昨天晚上的三次,哪怕是第一次那樣手忙腳亂的時候,夏景淮他居然都記得戴套了,可問題是,他們這是臨時起意,又不是事先早就約定好了要這樣的,他哪兒來的那玩意兒?
何夕心裡藏不得事,趁著廚房裡沒彆人,悄悄伸手在夏景淮腰上的軟肉上擰了一把。
夏景淮倒吸了一口涼氣,伸出手將她的手握住:“這麼快又等不及了?今晚怕是不行了,得讓你好好休息一下,過兩天吧!趁這幾天你有空,我們把樓上好好布置一下。”
這話說得一本正經,何夕都看不出來他究竟是當真在跟她商量還是在調笑了:“誰等不及啦!我問你,你昨天晚上用的套套是哪來的?”
“買的啊!”
“什麼時候買的?買來乾什麼?平時放在哪裡?”
夏景淮當真認真地想了一下:“應該是那次火災之後沒多久吧,買來當然是……”說著湊近了何夕的耳邊,“跟你一起用的。”
眼前白皙小巧的耳垂引得他心癢難耐,實在沒忍住輕輕在那耳垂上親了一下,隨即飛快地退開。
何夕的臉登時漲得通紅,氣得狠狠地踩了他一腳:“你要死啊,家裡這麼多人呢!”
“我錯了。”夏景淮道歉溜得飛起,把另外一隻腳也伸了過來,“這邊要不要也踩一下。”
何夕的臉再繃不住,一秒破功:“討厭死了,你這個色狼,原來早就心懷不軌了,虧你能忍得到這個時候。”
“不是。”夏景淮認真地說,“我沒有心懷不軌,隻是有備無患,在任何時候都確保能夠保護你而已。”
何夕心中一軟,不管這話是真心的還是說來哄她,聽在耳中都是暖暖的讓人感到窩心,可是這人剛才無賴的樣子實在是太討厭了,何夕故意逗他:“我看你昨晚用得那麼熟練,是不是早就練習過無數次了?說,平時是不是還備著一盒放在辦公室裡,還有車上,以備不時之需。”
夏景淮大呼冤枉:“青天大老爺在上,您一定要幫我洗清這個冤屈啊,昨天晚上真的是我第一次用這玩意兒!以前真的碰都沒有碰過。”
何夕揶揄地看著他:“真的?你就不怕第一次不會用會出糗,沒有事先拆一個出來好好研究研究嗎?”
夏景淮漲紅了臉:“研究什麼啊,我那時候眼睛根本就看不見好嗎?”
他沒有告訴何夕的是,其實在很久以前,他是研究過的。
那還是在大學的時候,有一天跟舍友一起去便利店買東西,那家夥順手拿了一個套,扔到夏景淮買的東西裡,結果是夏景淮一塊兒付款的,收銀員全裝到了夏景淮買的東西的袋子裡,然後走的時候又忘記了還給那舍友,就被夏景淮給帶到他的出租屋裡去了。
那天晚上恰好何夕有事沒有過來,隻有夏景淮一個人。
夜深人靜的時候,忍不住就將魔爪伸到了那盒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