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玉珍是一家家政公司的員工,今天本來是有安排她的任務的,但是她突然身體不舒服去不了,但是又不想找公司請假,因為這樣的話不僅沒有今天的工錢,而且還要扣獎金。
一般情況下,她們公司的員工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自己私底下找個人頂替自己,隻要跟她一起乾活的同事沒有意見就行,當然同事一般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畢竟下次也有可能會輪到自己是這種情況,需要彆人幫忙打掩護的。
反正今天的這份工作也不是什麼精細活兒,就是一棟獨棟彆墅,三層的,還帶一個花園,因為比較長時間沒人住了,平時也疏於打理。
主人突然決定要過來住幾天,所以就得趕緊打掃出來。
這次從這家家政公司一共請了五個女的,負責打掃屋子裡邊,還有兩個男的園丁,負責打理花園,把那些枯枝敗葉什麼的都清理乾淨。
陳曉紅把彆墅的地址發給了何夕。
何夕現在用的手機還是水果機,不過款式已經十分老了,還是很多年前她還跟夏景淮在一起的時候,夏景淮送給她的,當時是最新款,後來變成舊款了,但是她也沒錢換新的手機,就這樣一直用了下來。
現在已經慢得要命,打開一條微信都要卡頓半天,好不容易看到彆墅的地址的時候,何夕的心不安地跳了一下,這地方十分熟悉,不就是在上個世界的時候,夏景淮曾經借住過的邵竟凱家的彆墅嘛!
如果這個世界裡邵竟凱的發展軌跡也跟上個世界差不多的話,那這裡應該就是邵竟凱的那棟彆墅了。
想到這裡,何夕就有點兒打退堂鼓了,她不想招惹邵竟凱啊,一點關係都不想跟他扯上。
這時陳曉紅又發了一條微信給她,催她趕緊去跟彆人彙合,其他人都快到了。
何夕轉念一想,她是去打掃衛生的,那房子主人還沒有入住,他們打掃完就走了,彆墅的主人肯定不會親自去監工,基本上沒有碰得上的可能,而且她也是頂著彆人的名字去的,邵竟凱也不會知道。
有錢掙乾嘛不掙呢!
去去去,不去是傻子。
彆墅區有點兒遠,何夕肯定不舍得打車,倒了兩趟公交車趕過去的,去到的時候彆人都已經開始乾活了,何夕趕緊跑進去,積極地道了歉。
其他人倒也沒說什麼,就給她大概安排了一下工作的範圍,就讓她自己乾活去了。
何夕雖然結婚這些年來都有些四體不勤,但好歹以前也是做過家務的,乾起活來手腳也還算麻利,很快就把分配給她的工作範圍都搞得差不多了。
一個看起來是個領頭的女人便讓她到一樓幫忙,一樓客廳的各種擺設比較多,還有些看起來古色古香的,挺值錢的樣子,不過因為想到主人是邵竟凱,何夕的心裡就有點不舒服,哼,附庸風雅。
這時,突然聽到“啪”地一聲脆響,何夕趕緊轉頭去看,就看見一個家政工人一臉驚慌地看著地上的瓷器碎片:“怎、怎麼辦啊,我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它就掉下來了。”
見她一臉恐慌得手足無措的樣子,何夕好心地走過去:“彆著急,也不一定就是很貴的東西。”說著正想蹲下來撿一片碎瓷片看看,畢竟之前她是過過幾年好日子的,見識還算是有一點兒的。
這時,那個不小心摔壞東西的家政工人卻突然跑開了,還大聲地喊了起來:“文姐,文姐快來呀,她打壞主人家的東西啦!”
何夕愕然地看著她:“什麼?”
之前那個領頭的女人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發生什麼事了?孔娟,你來說。”
那個打碎東西的工人連忙跑到叫文姐的女人身旁,指著何夕說:“剛剛我在這兒擦樓梯,突然聽到打碎東西的聲響,一回頭,就看到她站在那兒,一地都是碎瓷片。”
文姐顯然也很緊張,一邊走過去一邊問:“打碎東西了?打碎的是什麼?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這一刻,她在心裡祈禱,打碎的最好是普通的碗碟,千萬不要是這架子上的擺件才好。
何夕沒理她,隻冷笑著看著那個叫孔娟的女人:“你說這花瓶是我打碎的?”
文姐一聽心都抽起來了:“什麼,是花瓶?”仔細一看地上的碎瓷片,很明顯還能看出是一個花瓶的形狀,而且旁邊的架子上有一個格子空了,上麵的灰塵還沒來得及打掃乾淨,一個圓圓的花瓶底的印子清晰可見。
文姐差點沒給嚇暈過去:“你,你怎麼乾活的,這花瓶打碎了你賠得起嘛!”
千不該萬不該,她今天真不該讓她來頂替張玉珍的缺的,這事要是被公司知道了,今天這裡的所有人都要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