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並沒有打算將她的事業全都跟張玉珍綁定在一起,宵夜檔的位置做宵夜生意火爆,但是這個位置不適宜賣早餐,早上這條街上基本上沒有什麼行人。
要賣早餐,還是得在車站附近。
這早餐檔,何夕也瞄準了車站附近的一個鋪位。
這個她就沒打算跟張玉珍一起合作了,張玉珍人確實不錯,老實本分,但文化水平不高,能力不足,換句話說,就是乾活還可以,但想讓她管好兩家店,還是有點難度的。
這城鄉結合部的早餐店和宵夜檔,當然不是何夕的最終目標,總有一天她要離開這邊的,這個宵夜檔,在她的培養之下,張玉珍能管好就已經很不錯了,早餐店那邊就不要再強人所難了。
張玉珍本人對此也非常理解,並沒有覺得何夕不帶她玩早餐店就是想撇開她自己多掙錢,她對自己有多大的本事有自知之明,能好好做好宵夜檔,真能掙到錢,她這輩子就心滿意足了。
現在宵夜檔的雜事張玉珍基本上都能包了,從上午去進貨,到準備各種原材料,何夕隻需要負責炒小龍蝦而已,晚上銷售高峰期的時候,還有一個免費的高顏值勞動力會自動出現。
何夕也正在教張玉珍做小龍蝦,她學得挺勤奮刻苦的,隻要一有空,就自己學著做,現在技術也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應該很快就可以上手了。
如今有了正式的宵夜檔,雖然成本是高了點兒,但生意額比之前是提高了三倍都不止,除了最開始幾天的促銷期,現在已經逐步進入盈利的階段,有時候生意好的話,一天的純利潤能掙個兩三千。
這麼一來,每天的營業款就得有七八千了。
宵夜檔裡有個小房間可以住人,平時張玉珍就是住在宵夜檔裡的,一來方便,二來也可以看著檔口,不讓人來搞破壞,但這麼多錢,她是肯定不敢留在檔口裡過夜的。
她們平時晚上收攤之後都是半夜三更了,也沒有辦法立刻把營業款拿去銀行存起來,那就隻能何夕先帶回她租住的地方了,隻給張玉珍留下第二天早上去進小龍蝦需要的錢。
然後何夕第二天早上賣完早餐之後,再把錢拿去存進銀行裡。
何夕每天這樣早出晚歸的,行程也基本上都固定了下來,很快就被有心人摸透了規律,知道她晚上都是一個人住,而且身上還帶著一大筆營業款。
那小平房的圍牆和大門上的鎖,在慣偷的眼裡看來,就跟玩兒似的。
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何夕的家裡就進賊了。
這天晚上,何夕睡覺前多喝了一點水,睡到半夜起來上廁所,忽然就聽到外麵傳來了一些不同尋常的響動,便小心地打開門出來看個究竟。
這一看不得了,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正從她家圍牆上邊爬下來呢!
何夕趕緊撿起煤爐旁邊的火鉗握在手裡,好啊,什麼人敢來她家撒野?
見除了那黑影之後,就再也沒有其他人從圍牆上下來,何夕就放心多了,她最近天天大量乾活,彆的不說,體力是練出來了,再加上腦子裡還記得的那些招式,對付個把男人還是不在話下的。
那小賊踮著腳輕手輕腳地摸到門邊,發現屋子的大門居然沒鎖,心中一喜,正想推門進去,就聽見背後有人冷冷說了一句:“這位朋友不請自來,有何貴乾啊?”
嚇得他才一轉身,一陣疾風襲來,腦袋被火鉗砸了一下,立刻就軟軟地倒下來了。
何夕踢了他一腳:“這也太沒用了吧,這就趴下了?”
進屋找了根繩子,把人從頭到腳牢牢地捆了起來,何夕把人扔在院子裡,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上去,把這小賊活生生給澆醒了。
“快說,誰讓你來的,來我這裡乾什麼?”
何夕還是有點懷疑是不是閻昌或者是他舅舅那邊的人使壞。
小賊“嗚嗚”地哭:“大姐饒命啊,真沒彆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貪財,想來弄點兒小錢花花,我真的隻是求財啊,沒想過劫色,也不敢要命啊,我真的就想偷點兒錢,您看在我也沒偷成的份上,放過我吧!”
“閉嘴,叫什麼大姐,也不瞧瞧自己那滿臉的褶子,也好意思叫我大姐,真不是誰安排你過來的?”
“小仙女,您是小仙女,我真不是被人指使的啊,我就是住在這條街街尾的張二賴,您出去問一下,都知道我這個沒出息的小混混,就是看您一個女的住在這兒,身上又總是帶著錢,這才鬼迷了心竅,想弄點兒零花錢花花,真的再沒有其他陰謀了。”
何夕打了個哈欠:“那好吧,那你就現在這兒待著,明天到派出所再說吧!”說完何夕就起身回屋,準備繼續睡覺了,明天還得一大早起來做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