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薑梨的訂婚宴,跟送嫁沒區彆,對薑梨媽來說,訂這個婚,相當於把薑梨嫁到秦朝家了。

天還沒亮呢,薑梨就被她媽從被窩裡拖出來梳頭,訂婚宴是在飯店擺的,除了二姐在邊疆還沒回來,其她幾個姐姐都到了。

三梨從小嬌養,養母和親媽對她都好,她說話一直沒什麼顧忌,鼻腔裡哼出一聲,問薑梨,“聽說你給秦朝頂頭上司得罪了,他同事那一桌全空著,可真難看。”

四梨跟三梨是雙胞胎,兩人的氣質神態完全不一樣,絕對不會認錯,四梨不怕三梨,幫腔道:“秦朝忙的沒空回來參加自己的訂婚宴,他同事自然也是忙的,不來有什麼好奇怪的。”

開席之前,薑梨看到秦隊長帶著支隊的同事都來了,可是今天所有的賓客中,並沒有紮眼的陌生人,薑梨估計今天抓不到匪首,但能把葉子汮弟弟抓去審問線索。

秦朝原本還擔心,今天這麼多親朋好友,總有一個能認出他的偽裝。

他多慮了,大部分人隻看了幾眼,就被他臉上的疤嚇的不敢多看,剩下那小部分,壓根不看。

周寒看到葉子汮今天穿一身粉紅色的裙子,穿的比小嫂子還像個新娘子,正跟著秦大姑後麵認親戚,今天又不是她跟路漸文的喜事,跑來搶什麼風頭?

周寒悄聲道:“朝哥,我打聽了,你那些堂表兄弟以為小嫂子跟你訂婚,是報複路漸文,商議了替你打抱不平,指定要為難小嫂子,怎麼辦?”

秦朝淡淡的道:“打小我也覺得她嬌弱好欺負,吃過幾次虧之後,我就不這樣想了。”

……

薑梨挨桌子敬酒,她手裡的酒瓶早換了白開水,敬到路漸文他們這一桌年輕一輩的親友,秦朝那些堂表兄弟們起哄,用大半杯紅酒,換掉了薑梨手裡的白開水,尤其是葉子汮,以大嫂的身份非要她喝一杯。

薑梨尋思著長輩們那些桌她都沒喝,平輩這一桌反倒用紅酒,是對長輩們的大不敬,堅持不肯喝。

她被葉子汮鬨煩了,看路漸文都不阻止一下,也不給葉子汮留麵子了,說道:“葉姐姐那麼想喝,等你跟路表哥訂婚的時候,有的是機會。”

因為弟弟的事情,葉子汮跟路漸文雖然沒分,可是她感覺出了路漸文的後悔,看路漸文也不幫自己,一時間不想認輸,便說道:“表弟妹好嬌氣,那天我自然不會用白開水來敷衍。”

還杠上了,薑梨受原著的磁場影響,要她跟男主的白月光繼續杠,好引起男主的注意。

薑梨順水推舟,“嗯,秦朝也知道我嬌氣的很,想來他不會怪我慢待他的堂表兄弟,不過葉姐姐你跟路表哥連婚都沒定下來,這一聲表弟妹,你是叫早了。”

葉子汮一年以後才被允許訂婚,這會被薑梨不鹹不淡的下了麵子,連酒席都沒吃完,央求路漸文帶她走。

路漸文真的站了起來,反問薑梨,“你覺得我是該幫你還是幫我對象?”

薑梨猜測原著磁場跑去影響原著男主去了,不然路漸文怎會說出小孩賭氣的話。

她道:“作為男人,自然要幫自家對象,但表哥也該看看場合,今天是我的訂婚宴。”

路漸文說:“你要清醒就不該定這個婚,記得那年水庫裡,還是我給秦朝撈起來,表弟妹這才有機會在婚宴上羞辱我對象,表弟不在,我這當表哥的先乾為敬,敬表弟妹一杯。”

薑梨斷定他此刻被原著影響了,要激她吃醋,她偏不,“路表哥,你欺負秦朝不在,逼我喝酒,我喝就是,天道好輪回,你等著。”

薑梨正準備一飲而儘,手中的酒杯被秦朝奪走,薑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秦朝手一揚,杯裡的紅酒潑到了路漸文腳邊。

周寒會意,將空杯裡倒滿白酒後,他也是一飲而儘,隨後將酒杯磕在桌上。

“秦朝欠的命他自己還,想喝酒我陪你繼續喝,路表哥就彆為難秦朝的家眷了。”

他故意將“家眷”二字咬重了些。

薑梨鼻子發酸,從一開始她就知道,最靠得住的,還是秦朝這些同袍,袍澤之情,可比他的那些堂表兄弟靠譜多了。

秦朝憋見薑梨發紅的眼角,有些無奈,“這不是幫你喝了,怎麼還哭?”

這粗人一開口,就會說些不合時宜的渾話,薑梨轉過身按了按眼角,輕聲細語,“沒,風吹的。”

這一桌秦家的平輩堂表兄弟們,全都站起來,問秦隊長什麼意思?

秦朝這一桌七八個人,全都知道他們朝哥喬裝打扮,做不回自己已經很鬱悶了,還要在自個的定婚宴上,看未婚妻被欺負,誰能忍。

周寒差點跟旁邊一個秦家表弟打起來,周寒說:“秦朝不在,我們又沒死,他的家眷哪個能欺負,是想拚酒還是乾架我們都奉陪,誰先慫誰特麼跪下叫爹!”

這邊的風波傳到長輩們那桌,白玉竹要給未來兒媳婦撐腰,被秦愛平按住。

秦愛平笑道:“小梨就是招人喜愛,也就送請帖和做衣裳見過兩回秦隊長,這就幫她擋酒了,不用急,我們家漸文是個心裡有數的孩子,不會真打起來,我們當長輩的過去,他們不好收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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