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2 / 2)

薑梨擔心不已,不知道怎麼勸二姐夫,秦朝叫周寒給二梨放出來,“把案件跟二梨說明白,叫二梨來勸吧。”

二梨聽了程幸華的身世,都找不出詞來罵人,她說道:“其實我覺得沒什麼的,一個媽都不要認,還省事了。”

薑梨道:“理是怎麼個理,但二姐夫現在傷心著呢,二姐你可不能這樣勸。”

二梨說:“我曉得的。”

二梨走到程幸華身邊,抱住他說:“我都知道了,沒事的幸華,我還在,我是你的親人,我最在乎你。”

程幸華這才找到點依靠,他第一句話竟然是,“二梨,遲歸然不是你砸的吧,就算他指認,咱們都不能承認,我一天都不能再失去你了。”

二梨好氣又好笑,捶他,“我看你是不用安慰了,我們就在局裡等,等秦隊長去醫院問完遲歸然,咱們就能回家了。”

……

薑梨跟著一起去了醫院,路上,秦朝說:“你怎麼總愛跟著我們跑啊?”

薑梨看了看車裡其他兩位公安,他們竟然都知道她做夢夢到的凶案現場,便說道:“你也把我做夢的事告訴了你同事。”

秦朝糾正,“肖副局籌備了個小組,專門負責你夢裡預警的案子,我帶的隊,這幾個都是信得過的同誌。”

薑梨也知道不可能瞞著破案的幾個同事,便問道:“我跟著過去了解下情況,回去好跟我媽她們解釋。”

秦朝便沒再說什麼,醫院裡,莊墨琴衝不破兩位公安的警戒,就在病房外頭叫罵,說要投訴他們,恰好秦朝帶人來了,那兩位公安如釋重負,上前說道:“隊長,你再不來我們都招架不住她的撒潑打滾了。”

秦朝看著薑梨說:“你看,你來一趟,總得發揮點作用,我帶武招娣進去審問,你能叫莊墨琴閉嘴嗎?”

薑梨點頭,“沒問題。”

莊墨琴還想跟著公安一起闖到病房裡看遲歸然,被薑梨攔住了。

薑梨說:“莊阿姨,就在你跟看守保護的公安撒潑的時候,你姐姐叫她大女兒把二姐夫騙走,然後讓司機在二姐家裡等何老樁,要滅口,好在沒死人,武招娣全都說了,我二姐夫已經知道身世了,不過他不承認,他說他是撿來的,沒有媽,明天大概就要遷戶口。”

“真好,本來我二姐有個甩不掉的婆婆,現在變成沒有婆婆了,沒有人來破壞添堵,他們倆會幸福的,您都不要兒子了,那就保持下去,千萬彆反悔又去認,誰搭理你呀。”

“你,你怎麼如此惡毒?”

薑梨笑了,“跟你們比起來,我說幾句實話,竟然就惡毒了嗎,那你們換了孩子,不要親生兒子,看著親生兒子被坑,被迫八年都不能結婚,您跟我的惡毒比起來,那是要下十八層地獄了。”

莊墨琴果然安靜了,秦朝失笑,這姑娘的嘴是最厲害的,她說的話就是叫人通體舒暢,解氣!

秦朝把武招娣帶到遲歸然的病房裡,跟蘇醒後的遲歸然說:“說說吧,前天晚上怎麼回事,二梨走後,誰傷了你?”

遲歸然不說話,秦朝示意武招娣上前。

武招娣戴著手銬,她摸著兒子的碎發,叫他彆隱瞞了,“莊鳳琴瘋了,叫司機殺我跟你爸滅口,為這點小秘密她就要殺人,你彆替她隱瞞了,你當年還是個剛出生的嬰兒,又沒得選,不要被她家挾恩圖報,那天是怎麼回事,你被誰打傷的,你跟公安說吧,不是這位公安及時來救,你就見不著媽和你爸了。”

遲歸然情緒激動,問清何老樁沒事之後,才開口說:“是莊鳳琴,打傷我的人是她。”

遲歸然說:“莊鳳琴把房子過戶給兩個女兒,這事鬨出來之後,我就覺得是我們所有人,都欠了程幸華,我們都知道真相,隻有他一個人被蒙在鼓裡,連婚都結不了,那晚我心情不好,同學叫我一起去吃飯,我就答應了,誰知道在飯店裡,那麼巧碰到了他。”

“他罵我的時候,我知道他心情也不好,不知道為什麼,我那會就很狂躁,你們一個個的威脅我,不許我走也不許我說,我看著程幸華痛苦,我內心也崩潰,就跟他打起來了。”

“之後回到學校,我也不想回宿舍,就去工作室加班,那會工作室沒什麼人,二梨找過來,要替程幸華出氣,我心裡愧疚,就沒讓報警。”

“二梨走後半個多小時吧,工作室也隻剩下我一個人,這時候莊鳳琴來了,她跟我說,她決定承認和何家換了孩子,讓程幸華做何老樁的兒子,雲夏做回她的女兒,我依舊當遲家的兒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跟雲夏就是姨表兄妹,是不能在一起的,莊鳳琴說雲夏喜歡我喜歡的太深了,必須要我親自去拒絕,再說服她接受這個結果。”

“我沒同意,跟她說我不想繼續活在謊言編織的繁花之下,莊墨琴對我越好,我越內疚,她越拆散程幸華和薑二梨,我越想說出真相,我說出決定之後,心裡從來沒那麼輕鬆過,立刻就要出門找程幸華說清楚。”

“沒想到莊鳳琴拿起桌上的獎杯砸暈了我,之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

等秦朝問完出來,在門外聽到遲歸然口供的莊墨菊,已經麵如死灰了。

薑梨依舊不放過她,說道:“果然還是親生的貼心,您精心養了這麼多年,連親生兒子都能放棄,人家還是跟親生爸媽貼心,但我想遲歸然是個有良心的,您這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他還是會報答的,您沒有養過我二姐夫,他也不需要養你,不要來找我二姐夫。”

回去的路上,秦朝說:“你這姑娘,看著弱,說起話來跟刀子一樣。”

薑梨說:“她活該,我要不說堅決一點,轉頭她就要跑二姐夫跟前懺悔。”

“那你說了她就不來找了?”

“應該還會來找,但至少不會再裝無辜了吧,一開始遲歸然和何雲夏也是無辜被換的,可是他們都知道了真相,選擇一起隱瞞,那就不無辜了,隻有我二姐和二姐夫,兩個人太冤了。”

秦朝說:“那個黎宗是做好同歸於儘的準備,他們三個一死,何雲夏和遲歸然前途大好,再被脅迫一番不一定會說,莊鳳琴姐妹更不會吐露實情,這次多虧了你能提前夢到凶案現場,才能查清你二姐夫的身世,不這樣鬨一番,誰能想到是這麼個換法,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我把剩下的七萬給你,你去找季從容把古樓買下,把線索拿回來。”

薑梨又期待又擔心,“有點緊張。”

秦朝說:“彆緊張,找到寶藏該捐的捐,該留的留,她是從這裡回到古代的,自然知道哪些是你能拿的,哪些是要上交的。”

“嗯,我明白,你送我回娘家吧,我媽他們肯定都睡不著,我跟他們說一下二姐夫的身世。”

唐蓮心並不在娘家,四梨和四姐夫在家,薑梨就把情況跟他們大致說了一下,四梨說:“媽在大姐那裡,剛二梨和程幸華回來過,也去了大姐家,你去跟他們說說醫院那頭聽到的情況吧。”

薑梨又去了大姐家,二梨已經把程幸華的身世跟媽和大姐說了,程幸華表示不想認親媽,跟唐蓮心說:“媽,以後我給您當上門女婿吧。”

唐蓮心是願意的,但是她不能不考慮四梨,她說:“當初是叫二梨招親,二梨跟你跑了,才讓四梨招親,媽以後當你親兒子一樣待,但是上門女婿的話不能提,免得叫四梨和保民紮心,你跟二梨好好過,這就比什麼都強了。”

薑梨走過去坐到唐蓮心身邊,笑說:“媽,想不到您這麼通情達理,對了,在醫院的時候,我把莊墨琴懟的狠了,臉皮都撕破了,她要是求您當二姐夫的說客,您可千萬彆心軟。”

唐蓮心說:“那不能夠,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要,她還有什麼臉來認,咱不稀罕。”

又跟程幸華說:“你是個厚道的,那邊畢竟是親媽,小梨頂撞長輩,那可是為了你跟二梨的一口氣,可不能怪她。”

程幸華連忙說道:“我分得清好賴,那邊我本來就不會認的,我不承認是她兒子,她也拿不出證據,以後我就是他們撿來當工具的孤兒了。”

然後程幸華跟二梨說:“二梨,你不會嫌棄我的身世吧。”

二梨說:“我說了你彆生氣,現在這結果,我都快高興死了。”

薑梨也放心了,原身委托給她二姐和二姐夫的事情,終於辦妥了。

第二天二梨陪著程幸華登報斷絕關係,回程家遷戶口,莊墨琴果然帶著厚禮來家裡找唐蓮心,想認回兒子,被唐蓮心趕出去了。

二梨陪程幸華辦了遷戶口的手續,回古樓跟薑梨說:“多虧了秦隊長幫忙,跟轄區派出所打招呼,我們遷戶口的手續才辦的這麼快。”

然後還跟薑梨講了在程家的見聞,“程家正鬨的一團,遲家跑去罵,說遲歸然也要遷走戶口,不當遲家的兒子,還要改回何姓,而何雲夏,除了何老樁夫婦,都沒人在乎她的感受,她沒回程家,依舊跟何老樁夫婦,我聽說何歸然拿到出國名額了,而何雲夏隻能留在國內。”

薑梨還記得何雲夏在醫院裡說要給遲歸然抵命的話,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不過也都是他們自找的煩惱。

二梨說:“對了,我跟你二姐夫準備租個門麵開服裝店,給你占一半的股份。”

薑梨連忙說不用,“我有這私房菜館,沒有精力再搞彆的了。”

二梨叫她不要推遲,“不要你費神,就是以後進貨什麼的,你給點意見就好,這是我跟你二姐夫商量的結果,你要過意不去,就投一點錢進來。”

薑梨再三推脫,二梨就是不肯,“沒你,我跟你二姐夫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你說報恩也好,迷信也好,二姐覺得跟你合夥,這生意肯定興旺。”

薑梨沒辦法,隻好說道:“那這樣,我出錢,占三成的股份,再多了我就不要了。”

二梨爽快的答應了,問薑梨去哪兒租門麵好,“你說租哪兒好呢?”

薑梨記得秦隊長朋友那邊有套門麵,當初還說給她留三個月,現在三個月沒到,不知道是不是還空著,那在百貨大樓那一條街上,其實開服裝店位置很好的,她說道:“秦隊長朋友那有一套房子,我問問他租沒租?”

秦朝那套房子還空著呢,薑梨來問的時候,他當即就說可以租給她,帶薑梨和二梨去看了房子,薑梨很滿意這裡,說想簽個十年的長約。

秦朝說行,薑梨怕他難做,建議道:“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你朋友,十年長約呢,違約要賠很多錢的。”

秦朝說他朋友跟他之間有委托協議,“我朋友是個爽快人,他目前正在臥底,真的沒辦法聯係。”

薑梨隻好把合同簽掉了,簽之前又確認一遍,“你簽作數的吧,萬一你朋友回來不認怎麼辦?”

秦朝笑:“不是有補充協議嗎,他不認賬,你找我賠你損失。”

“行,我信得過你。”

合同簽好,租金是押一付三,秦朝說不著急給,“我聯係不上他,你給我,我還得往銀行跑一趟,忒麻煩,不如等他回來,你一把給他吧。”

薑梨:“……那合適嗎?”

秦朝說:“合適,我估計他半年左右能回來,最多不超過一年,你有個心裡準備。”

薑梨連連點頭,“放心,房租我肯定留好,他一回來就給他,絕不拖欠。”

秦朝隱忍的笑,沒叫她察覺他從心底散出來的笑意,小姑娘還是那麼好哄。

簽好合同,他從車後備箱拿出個大的黑色手提袋子,說:“這裡麵是七萬塊,帶著這麼多錢,叫你二姐送你,找季從容把古樓買下來看線索吧。”

薑梨說:“這麼多錢,我打欠條給你。”

秦朝說不用,“你的話就不用了。”

“為什麼啊?”薑梨說:“你也不怕我賴賬?”

“你會賴賬嗎?”秦朝問。

“不會。”薑梨說。

“嗯。”秦朝說:“彆耽誤了,快去吧。”

薑梨把上回抽回來的一萬貨本添進去,正好八萬塊,帶著錢,二梨送她到季從容公司門口,把手提包給她,問道:“要二姐陪你上去嗎?”

薑梨說不用,“二姐去找二姐夫吧,季從容性格有些乖張,我自己上去。”

隨後她去了季從容公司,進了他辦公室,把那一袋子錢放到他辦公桌上,說道:“八萬塊湊齊了,錢我給你,過戶可以明天,今天你先把線索給我,可以嗎?”

“可以。”

季從容拿上車鑰匙,叫她回去收拾點行李,“線索不在家裡,來回得兩天的時間。”

薑梨:……他到底把東西藏哪兒了,一來一回竟然要兩天時間!

她有氣無力的問道:“現在就出發嗎,我一點準備都沒有,而且現在天快黑了。”

季從容說他無所謂什麼時候出發,“現在是你比較急,路途要開十個小時左右,晚上走的話早上到,早上走晚上到,你是想白天看線索呢,還是晚上看呢,不過我建議你白天看,晚上看是有點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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