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霸總他心上有個白月光(2)(1 / 2)

如果不是這人穿的像模像樣,陳漁真的就要以為他是來碰瓷的了。

九城已經入秋,街邊的落葉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清潔工剛剛掃乾淨,不過一分鐘,地麵上就又是厚厚的一層。

白天似乎還保留著晚夏的熱度,可一旦太陽落山,天氣轉涼,還穿著半袖單衣的人們就受不了,紛紛回家去了。

這條路,是陳漁回家的必經之路,因為在郊區,靠山,而且周邊沒有能夠帶動經濟的資源,所以路邊連家小賣店都沒有,荒涼的很。

陳漁向四周看了看,一個人都沒有,就是想找個給他作見證的都不行。

他皺了皺眉,不知道自己是該蹲下去看一看,還是打個120,然後直接走人。

正糾結的時候,一抹非常淡的血腥味隨著微涼的秋風,飄到了他鼻子中。

輕輕嗅了嗅,陳漁不再糾結,他蹲下去,伸出一隻手。

好歹也是混過那麼多個世界的人了,陳漁對血腥味的敏感度不是一般的高,他稍微碰了一下男人倒下去都不忘了護住的腹部邊緣,然後放回鼻尖,聞到清晰的血腥味,他果斷地掏出手機。

不管這人為什麼受傷,總要先把他送醫院。

剛把撥號界麵調出來,還沒按,倏地,一隻手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對方的力氣很大,完全不像是一個受了傷的人,陳漁眉心一跳,他低頭看過去,那個男人也在直視著他,“彆叫救護車。”

他聲音低沉,目光如炬,簡簡單單的五個字,被他說出了不容置喙的味道,要是一般人,這時候肯定要恍惚一下,因為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勢實在太強了,可陳漁看著他,神色分毫沒變。

“你確定?”

不叫救護車,就這麼死扛著,這又不是武俠或者魔幻現實的世界,挨一刀還能生龍活虎。失血到一定程度,人可就活不成了。

男人攥著他手腕的力道鬆了一點,他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張開口。

隻來得及做出了一個“我”的口型,下一秒,他脖子一歪,啪嘰一下,又暈了。

陳漁:“……”

瀟瀟落葉隨風過,陳漁的心情,就和這情景一樣蕭瑟。

係統一聲不吭,就這麼安靜的看著陳漁原地暴躁兩秒,然後認命的抬起地上男人的胳膊,把他扛回了家。

陳漁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典型,放狠話他比誰都厲害,可要真讓他見死不救,他又做不到。

把人扛起來的時候,陳漁才發現對方沉得要命,這個男人少說得有一米九,他的頭歪在陳漁的肩膀上,陳漁哼哧哼哧的把人往回扛,中途休息的時候,他轉過臉,瞅了一眼自己剛撿的男人。

長得倒是不錯,可他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體重都快接近二分之一頭成年豬了!

係統默默聽著陳漁在心裡的吐槽,然後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數據庫。

成年豬體重:三百五到四百五公斤不等。

係統:“……”

把人帶回家以後,發現傷口和布料粘在一起了,他把男人身上的衣服剪出一個大洞,然後粗略的檢查了一下,確定不是很嚴重、而且裡麵沒有異物以後,他把緊急醫藥箱拿過來,給他消了消毒,最後十分熟練的把傷口縫上了。

帶孩子的那些年,陳漁點亮了所有生存技能,現在就沒有他不會的事,把線剪斷,陳漁放下剪刀,挑眉看了看仍舊沉睡不醒,似乎都不知道自己被處理過的男人。

陳漁:“你能看出來他體內有什麼藥物嗎?”

被縫針都醒不了,這肯定不是一般的失血昏迷,再聯係之前那兩次猝不及防的暈倒,陳漁覺得,這個男人可能是被下藥了。

【不能。】

陳漁:“……”辣雞係統,朕要你何用。

跟陳漁推斷的差不多,男人確實是被注射了藥物,他被一群人追趕,那些人的任務是要把他綁回去,原本以他的身手,解決那些人不是問題,可他不慎中了一□□,原本他應該中了以後就暈倒,可他又生生的熬了幾分鐘,直到把那些人甩掉,才暈在了陳漁麵前。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男人臉上的表情迷茫了一秒,很快,他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狀況,他猛地坐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大街上了,周圍的環境逼仄、狹小、溫馨、甜香,一切都很美好,除了誤入這裡的他。

蓋在身上的毯子柔軟的像是羊羔的絨毛,他拿起毯子的時候,還聞到了清淡的洗衣液味道。

有多久沒置身於這麼溫暖的環境中了,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他怔了怔,再抬頭,倏地撞進了一雙眼睛。

對方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他也麵無表情的看著對方。

陳漁聽到動靜,抄著一把木質的炒菜鏟跑了出來,看見他撿來的男人正在和原主留下的貓對視,彼此沒有發生衝突,他才鬆了口氣。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昏迷前的他什麼都看不清,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他隻能憑直覺抓住那個人的手,那時候,他聽到了陳漁的聲音,知道他是個嗓音清澈、語氣溫和的年輕男人,卻不知道陳漁長什麼樣子,現在看到,他又是一怔。

眼前人就像是個剛進入大學校園的青澀少年,他把稍微有些長的頭發撥到了兩側,露出柔和又漂亮的一雙桃花眼,皮膚本就白皙的他,現在又穿著一件奶白色、還帶焦糖色花邊的圍裙,中央是個雞蛋黃的圖案,這圖案被做成了口袋,它的主人什麼都往裡麵放,自己的手機,一會兒要用的瓶裝番茄醬,還有兩個密封夾。

一夜過去,少年顯然也是剛剛起床沒多久,後麵的頭發還亂糟糟的,有一綹不甘寂寞,已經一枝獨秀的翹了起來,望著驟然跑到自己麵前的柔軟少年,他突然有種十分陌生的感覺。

那感覺就像是……被不知名的小動物撓了一下,不疼,有點癢,很微弱的感覺,卻引得他的心臟都跟著顫了一顫。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回答說:“好多了,你叫什麼名字?”

……

陳漁:“??”

陳漁古怪的看著他,這人什麼毛病,上來就問名字,不應該先謝謝他,或者問他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嗎?他這一問,讓陳漁有種他要恩將仇報、找他算後賬的感覺。

陳漁沒有立刻回答,他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禮,垂下眼睛,掩飾了此刻的尷尬,他又很快撩起眼皮,正經的說道:“抱歉,我剛剛還不太清醒。是你救了我嗎?”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