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翻看原主記憶,發現以前參加這關的孩子們成功者也不過三分之一,就這還是得益於無上宗飯食中注入的靈氣滋養身體。Du00.coM
想到這裡,蘇白不覺有些擔心,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找到了男主,慕清玨發現蘇白在看他,微微露出個笑容。
得,還挺自信。
孩子們被領去山腳,外院弟子交待了他們幾句就走了,剩下的路就靠他們自己了。
蘇白幾人坐在原地沒動,桌子上擺著麵銅鏡,此時正纖毫畢現的展示著測試場景。
嘖嘖,這鏡子可真高大上,比攝像頭都好使,還是從上往下的俯視角度。蘇白心中讚歎。
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台階,孩子們都露出愁苦為難的神色,出身好家世富貴的更是不願吃這個苦。
“這麼長的台階,怎麼走的完?”一個圓滾滾的胖小子嘴裡叫嚷,“這不是故意難為我們嗎?”
梳著兩個小圓髻的圓臉小姑娘溫柔的勸他說:“本來就是考驗嘛,當然不會太簡單了。”
小胖子被反駁,覺得很沒麵子,拍了拍腰間同樣胖滾滾的荷包,“有什麼好考驗的,給錢不就行了嗎,我爹可是鄭經,他們肯定會讓我過的。”
小姑娘嬌憨的撇撇嘴,顯然不認同他的話,又不想和他辯駁。
旁邊一個丹鳳眼瓜子臉的小姑娘不服氣的切一聲,大聲衝他說:“鄭錢,你怎麼還是這麼笨,這裡是無上宗,可不是你家,你爹的話啊不管用。”然後回頭對圓臉小姑娘露出一個笑容,“我叫田盈盈,你叫什麼名字?我們一起走吧”
圓臉小姑娘靦腆一笑:“好啊,我,我是何青。”
兩個小姑娘湊到一起,瞬間熟了起來,不理會身後鄭錢的叫嚷,說說笑笑的走了。
慕清玨冷冷掃了一眼不斷大喊大叫的鄭錢,隻覺得對方十分讓人討厭,小男主脫去外衫,將衣袖撕成條狀,牢牢係在褲腳袖口,他之前流浪時走過不少山路,對怎麼做省力很清楚,做完這些,簡單活動一些腿腳,便開始有條不紊的登山了,慕清玨知道這段路絕不會短,要想走完必修保持體力,若一開始便不管不顧的隻知道前進,隻怕是走不遠的,因此隻管保持一個不快不慢的速度,心無旁騖的登山。
銅鏡不但把他們的動作呈現在眼前,就連聲音都一清二楚的穿了過來,蘇白在這邊聽得心中好笑,看來這拚爹已經成了中華傳統,曆史悠久啊,不過,我管你正經還是不正經,到了勞資的地盤就要聽我的!
開始時這些孩子還有說有笑,盲目樂觀,再走了一段,看著好像沒有任何變化的台階,漸漸有人笑不出來了,再堅持一會,有人開始抱怨,有人萌生退意,少數幾個孩子苦苦支撐,至於那個叫做鄭錢的小胖子早就哼哼唧唧的癱在地上,說什麼也不走了。
倒是那兩個小姑娘,還在繼續,從頭到尾沒說一句放棄的話,讓蘇白很是刮目相看,不過田盈盈和何青,那不是男主的後宮中的兩名重要成員嗎?
男主始終一言不發的埋頭走路,開始時落後其他人一截,慢慢的趕了上來,到後來,已經漸漸甩開其他幾人。
蘇白看的心中又酸又澀,他知道這孩子的堅持和努力,可是結果隻怕不能讓他如願,因為在原文中,男主也是這般,最後卻還是和其他孩子一起被扔給外院中一名不起眼的修士教導,蘇白雖是大師兄,受儘寵愛,可他畢竟不是無上宗的掌門,而男主表現的再好也彌補不了靈根的缺憾。
結果早就已經注定了,這批孩子裡除了一個單係水靈根的孩子,其他人恐怕都進不了內院,蘇白記得那個孩子叫做葉茗,而那個帶他進無上宗的外院弟子雖然沒有收入內院,卻被明淨真人獎賞了一部功法,也是十分幸運了。
內院外院,一字之差,得到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彆,否則外院弟子也不會削尖了腦袋的往內院擠。
蘇白心思翻湧,麵上卻不大顯,白帆坐在他的左側,偷眼瞧著蘇白,眉眼彎彎帶著笑意。
蘇白不經意對上他的視線,不覺愣了一下,疑惑道:“你看什麼?”
“沒什麼。”雖是這樣說,眼神卻始終落在蘇白身上。
“大師兄,你覺得這批孩子怎麼樣?”白帆隨意地問道。
皺起秀氣的眉,蘇白實話實說:“還不錯吧。”
以為他對這些孩子資質不滿意,白帆慌忙轉移話題,“啊,對了,大師兄,師父快要出關了吧?”
蘇白怪異的看他一眼,明淨真人出關你怎麼這麼開心,真是師徒情深,“就這兩天了。”確切來說是明天早上。
“哦。”白帆應了聲,抓耳撓腮的想著再和師兄聊些什麼,好不容易有機會和大師兄待在一起,不能這麼白白浪費了。
蘇白不知道他的心思,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銅鏡中的影像上,台階上不斷有人放棄,爛泥似的倒在地上,最前麵是兩個瘦小的身影,一個是男主慕清玨,另一個是個七八歲白白淨淨頭上插著白玉發簪的男孩。
時間慢慢流逝,路還很長,等到霞光滿天時,台階上隻剩下不到一半的孩子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