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麼認真的看著她,該不會是喜歡上人家了吧,我可告訴你啊,這女人可沒看起來那麼簡單,指不定你被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呢。Du00.coM”旁邊響起一道戲謔的清亮聲音,慕清玨回頭,身後的垂柳旁,一白衣青年懶懶的依靠在那裡,嘴角勾著邪笑,眼神帶著趣味打量他。
“你是裴然。”男主言簡意賅,剛才的比試中他就注意到這人,沒想到這麼快就送到門上來了。寒若幽潭的雙眼盯著裴然,像是在打量一條在砧板上垂死掙紮卻難逃厄運的魚。
被他的目光看的心中打顫,裴然不自覺站直了身子,眯起眼睛打量這個男人,很普通的外院弟子穿著,卻有著俊朗剛硬的五官,沉穩內斂的氣質,這個人很不簡單啊。
男主此時隻是覺得裴然算個人才,有一天可以為自己所用,但他也清楚自己目前的情景,並不急於招攬他,這事要慢慢籌劃,最好能讓他和自己訂立主仆契約。於是打量完了,把自己定位在對方主人的男主表示這下人看著像個聰明有能力的,應該不會讓自己失望。
離開前,男主皺著眉頭狠狠盯著裴然身上的衣服,聲音明顯不悅:“你不該穿白衣的。”
因為見過他白衣勝雪的樣子,所以其他人都成了東施效顰。
裴然很不開心,這人怎麼回事啊,想要反駁對方卻又直覺這人不好惹,強裝作隨意地問:“怎麼,我穿白衣的樣子很難看?”他一向對自己的樣子很自信,這句話不過是句玩笑,卻不料那人一臉認真的點頭:“確實難看。”
一口血啊一口血!裴然憤憤不平,自己這樣還叫難看,也不看看整個無上宗除了大師兄,誰還能比我好看?
比試一輪一輪有條不紊的經行著,每一次比試都會刷下一半弟子,所以很快就進行到了最後的決賽,隻剩下六人兩兩對決,勝出的三人可進入內院。
被幾位長老看好的慕清玨裴然莫言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的拚到最後一場,看著這副情景蘇白多少有些詫異,原書裡進入內院的三人分彆是男主和田盈盈何青妹子,場上六個清一色的漢子,無論誰勝蘇白都是多了三個師弟,而不是師妹,頓時覺得十分憂傷。
裴然現在是築基四層,將要突破五層的修為,而他的對手是一名築基五層的劍修,二人實力相差不大,裴然又非庸碌之輩,並不與之硬拚,反而兩次三番以竹笛聲惑其心智,劍修弟子找找狠厲,急於求勝反而隱隱落於下風,看的幾位長老暗暗搖頭,執念太重成為負擔,這劍修弟子隻怕是勝算不大。
果不其然,兩人堪堪又鬥了半個時辰,裴然依然氣定神閒,趁其不備,竹笛做劍攻出,劍修手中的寶劍應聲落地,裴然這才鬆了口氣,他贏得不輕鬆。
再接下來就是莫言對戰一名道修,也煉有寶器,那法器乃是一柄寒光瑩瑩的利斧,這道修年歲不大,眉宇間明顯可見戾氣縈繞,分明是以殺入道者,這類人嫉惡如仇愛憎分明,出手間乾脆利落。不過莫言也不是吃素的,行動間更加端凝持重,並沒有多餘的動作,每一招皆是恰到好處,二者一靜一動,一慢一快,倒也鬥了個旗鼓相當。
蘇白看著那與莫言對戰的道修,心中隱約想起的什麼,便問了旁人他的姓名,這才知道這人名叫袁天剛,名字倒是和他十分相稱,但蘇白注意的不是這個,他想到了原文中的劇情,男主贈予田盈盈和何青妹子碧玉簪,助兩人比試取勝,而何青的對手正是袁天剛,此人性烈如火,輸給了何青這麼個嬌柔的小姑娘,自然是不服,心中有氣,對何青小姑娘和男主也沒好印象,經常時不時的找他們麻煩,結果還真給他發現了什麼,男主身上先天魔體的體製逐漸顯露出來,袁天剛發現後自然不可能放過他,將這事稟告給了掌門,這才導致慕清玨差點被無上宗幾位長老聯手擊殺,即使被他逃了出去,身體也受了重傷。
想到這些,蘇白下意識的防備著這人,而場上比鬥的兩人此時也已經分出勝負,袁天剛不慎落敗,莫言眼神中帶著三分笑意,卻仍然是十分恭謹的樣子。
最後重頭戲來了,是時候展現男主的霸氣了,慕清玨的對手也是一名劍修,事實上無上宗的祖師即是以劍入道,最後渡劫飛升,因此無上宗曆來重視劍修一脈,宗門中的弟子也以劍修人數最多。
那劍修弟子年歲稍長,也是築基五層的弟子,方臉闊耳,體格健壯。兩人一對上,手中寶劍錚錚,劍身相擊發出削金斷玉刺耳的響聲。
慕清玨看出對手修為不下於己,動作間越發謹慎,心中卻不見絲毫慌亂,屏氣凝神,觀察對方弱點。
這場比試,修為高低固然重要,卻不是取勝的唯一關鍵,臨敵時的表現,心性,對戰策略,法術的熟練度,這些都是長老們關注的重點,否則,修為高低一探便知,直接就可分出高下,找出前三名進內院,何必舉行這一場比試。
兩人纏鬥了半晌,彼此都有些力竭,那劍修揮手間甩出幾個火球,慕清玨運氣一躍避開,皺著眉頭依樣還擊,頓時場上一片劈裡嘩啦電閃雷鳴,蘇白看的有趣,心想這真流弊,比現在的電腦特效看起來霸氣多了。
“哼。”劍修避開男主攻到身側的寶劍,明顯被激怒了,手中驚雷符不要命的甩出。比試規定沒人可帶最多三張低級紙符,因此劍修如此並不算犯規。畢竟修士之間鬥法比試從來都少不了各種紙符,怎麼熟練運用並將紙符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也是每個宗門弟子都要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