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兒從小到大沒受過這分委屈,一下子被打懵了,抬起一條受傷的手臂愣愣地捂著臉,“疼。”
“疼就對了,”慕清玨溫柔無比的微笑,“還記得上次被蕭樓追殺的時候嗎?你可是害的他硬生生的挨下了一鞭子呢,我都不忍心傷害他,你卻讓他那麼痛苦,你說你該不該死?”
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散發出危險氣息的男人,嶽靈兒渾身顫抖,這是比田盈盈身上更加強大陰冷的感覺。麵對田盈盈時她雖然害怕,但是敢反抗敢逃跑,可是這個男人,她見了隻想臣服畏懼,不敢生出哪怕絲毫的逆反,直覺告訴她,那會讓她死得更快。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慕清玨眼裡泄露出瘋狂的笑意,“很久之前我就想這麼做了,一切霸占他視線和注意力的人都不該存在,他隻要有我就夠了。”他說著手指用力收緊,不顧她一身的傷,粗魯地將她的頭托起來,讓她看著田盈盈不斷掙紮嘶喊,漸漸變成一堆腐肉,“你看,再過不久,你也會變成這樣呢。”語氣溫柔繾綣,如同情人間的私語,含義卻是如此冷酷殘忍。
親眼看著越來越多的蟲子一點點將田盈盈噬咬乾淨,最後隻剩下森森白骨,田盈盈最後痛苦淒厲地喊聲不斷在耳邊回響,嶽靈兒驚駭地睜大雙眼,死死咬著自己嘴唇,猶如大冷天被人丟在了寒潭裡,從裡到外都冷的讓人發抖。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玩。”慕清玨輕輕道。
嶽靈兒一個激靈,緊接著就看到慕清玨隨意地勾了勾手指,大片黑褐色的蟲子源源不斷的朝著她蠕動而來,它們爬到她的腳上,再慢慢順著雙腿一路爬上來,她驚恐地說不出話來,呼氣都困難起來。
慕清玨突然鬆開手,她的腦袋狠狠摔在地上,但這疼痛並沒有引起她的絲毫注意,因為已經有蟲子開始啃咬她的皮膚,然後順著傷口往她的體內鑽去。
“啊!”嶽靈兒痛苦的掙紮起來,因為四肢都收了傷,她此時就像一隻巨大的蟲子一般蠕動,蹭著地麵,妄圖減少一些痛苦。
“安靜一點,很快就好了。”慕清玨略微帶點笑意,語氣溫柔地如同在安慰一個孩子。
嶽靈兒此時已經無暇他顧,根本沒有心思聽他在說什麼,臨死一刻,她突然看透了這個男人,不再執著於他的表象,她害怕而怨恨,嶽靈兒知道蘇白很疼她,所以她隻是故意道:“嗯……師兄很疼我的,他要是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哈哈,你說他還會喜歡你嗎?”
慕清玨瞳孔一縮,他之所以留著這兩個人的命這麼長時間,還不是因為以前沒有完萬全的把握,怕萬一引起蘇白警惕,這才不敢動手,現在這個軟肋被人拿在手裡他如何不怒,他遺憾似的撫額歎氣,“怎麼和她一樣,都學不乖呢?”
感覺到慕清玨的情緒波動,食人蠱動作越加瘋狂起來,嶽靈兒臉色青白一白,大片大片的暗紅色血液流出,她紅著雙眼直直注視著慕清玨:“我好恨啊,慕清玨,你不得好死!”
慕清玨並沒有理她的話,隻是笑著看著不斷從她體內出來進去的蟲子們,嶽靈兒的聲音越來越淒厲,一遍遍詛咒慕清玨不得好死,聲音在這樣的樹林裡顯得格外清晰,她又哭又笑,漸漸的聲音弱下去,歸於平靜。不過片刻間,一個粉雕玉砌的少女就變成白骨。
慕清玨撫著唇,緩緩地笑了,這樣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和我搶師兄了吧?
食人蠱安安靜靜地俯在他的腳下,準備隨時聽他的號令,慕清玨讚賞地看著它們,隨意地揮揮手,“自己去找野獸吧,記住不要動其他人,也不要被彆人發現。”
母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帶著其他子蠱快速離去。母蠱是以他的血液喂養出來的,能夠聽懂他的話,無論相距多遠,慕清玨都能感受到它們的位置,並且準確地發出命令,所以他並不擔心這些東西會逃離他的掌心。
他看著地上的兩具白骨,目光冰冷陰鷙,誰能想到就在不久前,這些還都是讓人心生憐惜的美麗少女呢。
慕清玨抬頭看看月色,算下時間,要快些回去了,他從碧落黃泉戒中取出一隻三足兩耳雕刻有精細花紋的青銅鼎,那青銅鼎小巧精致,放在成年男人的手掌上剛剛好,鼎身以小篆刻著三個字“造化鼎”。
造化鼎乃是上古寶物,據說乃是當年慕氏祖先上古玄蛇從一得道高人手裡得來的,可以用來煉製仙丹靈藥,內有三昧真火,據說可燒毀世界一切堅固之物,且不留下絲毫痕跡。
慕清玨手指微動,造化鼎懸浮於空中不斷變大,鼎身發出白色光芒,照射到兩具白骨上,慕清玨手指一勾,那兩具白骨就朝著造化鼎飛去,鑽入其中,剛一進去,鼎內就無端起燃起三昧真火,接觸到鼎身的光芒,不過片刻,白骨就變為灰燼,再也嗅不到絲毫兩人的氣息。
神識在周圍再三查看,確定這周圍沒有兩人遺留之物,慕清玨揮揮衣袖,撒下白色帶著植物香氣的藥粉,那藥粉在空中迅速發散,在這樹林中不會產生絲毫突兀。
慕清玨這才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收起造化鼎,禦劍離開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