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不想死,而蘇白那一劍抱著必死的決心,所以,蕭樓會退讓幾乎是理所當然,蘇白隨手用衣袖擦乾嘴角血跡,剛才如果不用那種方法逼的蕭樓收手,那一掌如若落實,慕清玨就真的沒有命在了,現在的男主可沒有一個癡心的媚姬從中放水,偷偷維護他。
是的,蘇白所謂的辦法便是拚死一搏,剛才在慕清玨受傷之際他便想清楚了,死亡並沒什麼可怕的,若是他死了說不定還能回到現實世界,隻不過是不能見到男主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真能用此辦法保得慕清玨平安,那也值了。
就在這片刻之間,慕清玨化作的玄蛇不顧一切地襲向蕭樓,蛇尾高高舉起奮力甩下,試圖束縛住蕭樓。
看到眼前這通體烏黑的巨大蟒蛇,蕭樓神情恍惚一瞬,險些被它咬傷,他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狠狠地咬牙道:“玄蛇當真是冰冷無情的畜生,我早該知道的。”手腕一揮,細密如絲的網狀物朝玄蛇拋去。
那網狀物乃天蠶絲織就,堅韌無比,接觸到玄蛇身體便不斷變大,兜頭要將它套住,玄蛇躍起躲過,不顧蕭樓手掌間淩厲的魔力,拚著受傷的代價,狠狠一撲,蕭樓臉色一白,瞬間又恢複自然,踉蹌後退兩步站定。
慕清玨本就是強弩之末,這番化為原形,硬撐著一口氣將其咬傷,此時五臟六腑疼痛難忍,身子摔到草地山,玄蛇身體消失不見,隻餘一個傷痕累累的青年,他慘白著臉掙紮坐起,眼裡充滿懊惱恨意,還是不夠強嗎?竟然被人如此輕易的製服,他此時若要殺我豈非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慕清玨咳出一口血,“師兄,你快走!”
蘇白持劍立在他身側,聞言不奈地看了他一眼,“真囉嗦。”
慕清玨歎氣:“師兄,你走吧,我怎麼忍心看你……”
蘇白麵沉如水,神色間是從未有過的凝重,“你放心,我們都會活著。”他是懦弱,卻也不能放任彆人欺負到自己頭上,慕清玨再不好,那也是他親手創作出來的男主,更是他,咳,男人,他怎麼也不能在慕清玨遇難時獨自逃難,大難臨頭各自飛,也太不仗義了,更何況,還沒到最後一步呢,誰知道結果如何?
“哈哈……”慕清玨仰天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就有鮮血從嘴裡溢出,他艱難地站起身,捂著劇痛中的胸口,這一動就又牽動傷口,疼的他麵部扭曲了一下,他深深凝視著蘇白的雙眸,第二次叫他的名字,嘴角的笑容在鮮血的映襯下淒美而詭異,他開口,“蘇白,無論你究竟是誰,我都不可能再放手了!這是你自己給我做出的選擇,我們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他很少叫蘇白的名字,除了上次告白時,絕大多數他都是稱呼他為師兄,尤其是在床笫之間,溫柔的、繾綣的、含情脈脈的,帶著情人之間的小曖昧,以及淡淡的調侃。
這是他第二次直接叫蘇白的名字,卻又與上次不同,蘇白默默盯著他看了幾眼,最後終於發現了那份不同的原因,少了偽裝,是的,蘇白雖然表現的很迷糊,但他其實比誰都清楚,慕清玨總是或多或少的偽裝自己,在彆人麵前時為了消除他人戒心,為了掩藏自己先天魔體的秘密,而在蘇白麵前原因永遠隻有一個,怕得不到蘇白的歡心。
所以他戴上溫柔的假麵,在外人麵前風度翩翩,任自己心底的魔肆虐,蘇白一直清楚,但不揭破。
慕清玨其實才是世上最膽小的人。
而現在他終於收起了那層有關溫柔的偽裝,強勢殘忍冷酷嗜血,隻要他想要,便是不折手段去偷去搶,也會讓自己的得逞所願,天生桀驁狂放不羈,這才是蘇白創作的慕清玨。
沒有給兩人太多喘息時間,蕭樓殘忍的笑著,聲音冷漠之中帶著無儘的諷刺,“慕氏一族的人什麼時候也學會愛彆人了,當真是諷刺,你們眼裡不是向來隻有自己嗎,其他人又算的了什麼?”
呃,貌似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明明這麼熱的天,我竟然感冒了,真是一點都不科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